招过百寻迩茶始终不肯收手,他若不肯今天定然炸平了他的云崖。
对于迩茶的执着细辛也很是无耐。他知道迩茶魔毒未除在斗下去也只会两败俱伤。
再几十招下来两人均吐出口先血各站一方僵持住。
迩茶说:“再来。”
细辛扭不过迩茶只好又过上数百招。这一架打了足足两个时辰。
迩茶大动干戈已经精疲力竭无奈细辛始终不肯。
细辛说:“你可以走,人不能见。”
迩茶知道细辛在担心什么,没了子戈这个把柄倘若迩茶反悔就别无他法了。
闷着一口气出不来,只感觉头晕脑胀,运气过猛,一时压抑不住佛舍粒的毒气,迩茶跌倒在地上。
细辛伸出手来牵迩茶,迩茶有些犹豫,但还是接受了他的搀扶。
细辛说:“佛舍粒毒性太强了你承受不住。”
迩茶干咳了两声:“我知道。”
“那刚刚还那么拼命。”
“我要见子戈。”
“我说过了你可以走,人不能见。”
“我答应了菲汐带他见子戈。”
“还差两颗佛舍粒,只要佛舍粒凑齐了,那时见也不迟。你伤的不清还是回去吧。”
现下细辛不肯迩茶就算再不愿意也别无选择,谁叫她如今斗不过别人。也只好默默的回了梨院。
手指突然一阵疼痛,原来菲汐咬破了她的手指在允吸她的鲜血。
迩茶一点也不生气在夕菲面前普通的像个寻常人那样,又疼爱的抚去夕菲嘴角的寒气。一进梨院便看见胖胖的枣叶向自己蹦来
任由她对自己来回端详,只听她说:“姑娘脸色好差,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这不经让迩茶觉得她是不是又要使什么幺儿子出来。
芸儿又说:
“梦婆婆曾说姑娘是神仙,可是神仙怎么会让自己病着,你真是个奇怪的神仙。”
迩茶没有说话,只是怀里的菲汐不乖,一直用爪子划伤迩茶的手,迩茶也不管。
芸儿就说:“好凶的狐狸,姑娘你的手破了。”
迩茶风轻云淡地回她:“无妨。”
枣叶想接过菲汐可迩茶不肯,任凭菲汐怎么耍性子。
枣叶又埋怨她:“姑娘好不爱惜自己,整日里把自己弄的处处是伤。”
想帮迩茶把手包扎好,可迩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枣叶又无从下手,就只好也不管不顾接着说:
“姑娘你还是自己放过自己吧,这么重的心病全由你自己而起。”
迩茶反而有点纳闷,枣叶今天怎么不耍花样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为他治病而是开始劝导她了。
只是没经历爱情的枣叶哪能明白真的爱上一个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放下。
迩茶说:“你不懂。”
枣叶又说:“是,我不懂,师傅也像你这样整日闷闷不乐,如今云游四海也不知道放没放下那些不痛快。”
也没多大深思只是随口说说:“也许放下了。”
可枣叶说:“放下总归是好,姑娘何不妨也去四处游历换换心情。”
“除了这里别的地方我都不放在眼里。”
“你看看都没出去过哪里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世界那么大总会有你喜欢的东西和人出现。姑娘曾答应过我给你治病,那么从明日起随枣叶一起也云游四海去。”
想着本来也无所事事便说:
“随你。”
“那姑娘是答应了?”
“嗯。”
哪想枣叶乐的差点跳了起来。
“太好了。”
这几日,迩茶伤势未痊愈,便在梨院里养着。枣叶也没闲着,先后找了好几家戏班子,说是为了给迩茶解闷,可挑什么不好偏偏挑的是《梁祝》和《白蛇传》。
看的迩茶郁闷的紧。
几日下来不见迩茶笑过,芸儿便急着要拉迩茶出去。
整理好一些琐碎的东西就出门了,枣叶还想在路上会不会歪打正着遇上师傅。
这下山无论去哪总得经过那百水镇,只是那镇里人还不知道夕菲已经不能出去做恶,大街小巷还是防的秘不透风。
路上正好遇上沙门桑,几人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让全镇的人都知道妖怪已除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得知消息的证实,一到晚上就敲锣打鼓的庆祝起来,只是在集市一角,有两人打的比吹葫芦丝还热闹。
枣叶乐呵的紧拉着迩茶就是上前去看热闹
原来是戚天雄和呙介两人又斗上了,戚天雄拿呙介月前火烧迩茶说事,说呙介草菅人命。
呙介铁了心还的说烧死的人就是妖。
双方各执医赐打的水深火热
迩茶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看上了那一串串糖葫芦。扯下一串就是啃。
甜。
芸儿问:“姑娘找到能让你开心的事没有。”
迩茶心想,这才多久,这地方才多大,想让她迩茶开心的事哪那么容易找到。
便说:“没。”
芸儿东扯西扯说:“你看比如买个漂亮的簪子,买点好看的胭脂水粉。”
在迩茶眼里总觉得那些东西俗不可耐说:“没兴趣。”
“好吧。”
芸儿又说:“那么换个心上人。”
迩茶冷笑,这也可以换的?问:“换谁”
“就刚刚那个道士。”
咬在嘴里的糖葫芦差点喷出来:“人家是道士,戒色。”
“好吧,好吧,来日方长,会遇见的。”
这时沙门桑远远的抱着几串糖葫芦过来:“你喜欢吃糖葫芦,送你。”
枣叶眨了几下眼睛:“你怎么知道。”
沙门桑挠挠头没有做声,见迩茶没有拒绝,脸上的酒窝限的很深。
同时也递给了枣叶一串,刚咬下一口,呙介就被戚天雄远远的一脚踹了过来,刚好踹到迩茶身边。摸着屁股喊疼的呙介一转头,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一下跳的老高指着迩茶说:“你你你!真是妖啊。”
还好锣鼓声比较大,不然又不知道要吓跑多少人。
沙门桑和芸儿四处望望妖?哪来的妖。
迩茶勾勾嘴角一副别来无恙的模样,呙介又要叫,被迩茶一下子封住了嘴巴。
只有干巴巴的瞪着两个眼珠子,戚天拿着大刀哐当一声:“死丫头,错杀了好人还不承认。”
避免出什么叉子,迩茶便用了障眼法使得戚天雄看不见她。
拉着沙门桑和芸儿淹没在人海里,四处看热闹去了。
菲汐一下子从迩茶怀里跳了出去,四处逃踹,沙门桑扯出剑:“妖。”
迩茶说:“不许伤它。”
沙门桑看看严厉起来的迩茶说:“它是妖。”
“那也不准伤它。”
菲汐需要迩茶的血才能生存所以它会回来的。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细辛。
沙门桑意识到很重的魔气。
“姑娘小心。”
细辛说:“大病未愈,便四处走动,不妥吧。”
迩茶暗示沙门桑无妨,让沙门桑别紧张说:“放心,没事的。”回细辛:“妥,妥的很。”
“如此热闹不妨一起。”
迩茶说:“我倒无未只是我的朋友……”
沙门桑一副四敌非友的样子站在那里。细辛看了便说:“像他。”
“是像。”
沙门桑大概觉得他们说的像他大约是那日迩茶说的枷南。
枣叶一眼认出了细辛说起来还是在细辛的云崖把自己整胖的,一下子抱住细辛开心的唤他:“大哥哥。”
迩茶纳闷,见谁开心不好见了一个曾经要杀他的人那么开心。
细辛尴尬的将她推开,委实接受不了这样的热情。
枣叶饶着他又蹦又跳:“大哥哥,你怎么也在这?”
“因为……因为,你在这。”半响细辛揣摩来揣摩去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全圆满只好扯出这么一句。
迩茶差点把刚吞了的糖葫芦都吐了出来,这细辛撒起慌来脸也不带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