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在斯郁怀里的柳昭鸳也是朦胧的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的黑色衣物。
让她有些懵,然后抬头一看,熟悉的面孔,吓的差点从他怀里滚了出去,还好有人搂着她的腰。
等会!搂着她的腰??
柳昭鸳脸微红,看他在闭目养神中,好似睡着了一般,试探性慢慢爬起来离开他身上。
她轻轻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双臂撑在他两侧的座位上,脚慢慢下地。
马车突然来了个颠簸,她还没站稳,这下更尴尬了!
整个人扑在斯郁身上,还把他压倒了……完了,肯定醒了。
柳昭鸳懊恼羞愧的想到,此时她也听见耳边传来冷淡的声音:“你还要趴多久?很重。”
他居然说她重?
柳昭鸳内心本来有些波浪的,瞬间怒了,于是没好气的反驳道:“你怎么不说是你太娇弱了呢?我这点体重你都扛不起。”
“是吗?那我让你知道我到底娇弱还是……”斯郁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
!!!
秒懂女孩柳昭鸳,瞬间脸上很是烫人立马从他身上起开,坐在一边转头不去看他,情绪复杂的回道:“你这人,几日不见居然如此轻浮!”
斯郁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反而轻笑了一声,让柳昭鸳脸又红了红。
他这是笑了?怪人,说他轻浮居然还高兴!
不过她好像没讲过这个人笑什么样子,算了算了,绝对不能回头看。
毕竟她手碰了一下有些滚烫的脸,觉得要是回头指不定是自己尴尬呢。
而一旁默默吃瓜看戏的玄苍剑,看戏没了,气氛有些怪怪的,还有这女人醒了这么久,居然也没有发现它!
“柳昭鸳,我不说话你当本仙不在吗?”
小奶音带着怨念不满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平复好心情的柳昭鸳听此,心中悬了一个石头。
她寻着声音回头看去,打量了周围没有剑的影子,然后瞟见了斯郁腰间的黑色剑柄。
她心中联想到了那个有着操纵滕蔓能力的女人,还有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了斯郁和剑,心中有了大概猜想是怎么回事。
但她还是有些不想相信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受伤严重,我虽然是神剑,可是却不能救你,但我总不能见死不就吧,而我唯一认识的,也就是这个男人了。”
“你答应他什么了?”
“……”玄苍剑默了,她也知道了,能答应什么?无非就是跟他走。
柳昭鸳不知为何,心中堵得慌,自己受伤不怕丢命都是为了不让玄苍剑落入别人手里。
可最终还是因为自己,导致玄苍剑跑到别人那了,那她做的有何意义?
“我要下车。”
听此,玄苍剑赶紧阻止道:“不行!你的伤很严重,没有好全,斯郁说了带你回凤城找神医医治。”
柳昭鸳顿时明白了,这傻剑被人忽悠了一番,自己的伤自己不清楚吗?只是皮肉伤而已。
她冷眼看着斯郁,开口道:“除了带玄苍剑走,你救我这个人情,你想拿任何东西都可以还。”
斯郁听此,他冷冷回道:“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拿走的?柳小姐是想替它反悔?这可是玄苍剑自己答应我的。”
“你觉得白痴的话,可以作数吗?”
“你不用多说了,这剑你怕是也是拿不走了。”
斯郁淡淡的与柳昭鸳对视,眼中的戾气让她知道,她打不过他,不用多废力气了。
“大人,前方有人拦路。”马车突然停住,暗卫扮演的马夫从车下拿出长剑,对马车内的斯郁告知道。
“杀”
听见命令,暗卫只身前去,马车内的柳昭鸳好奇的掀了一下车帘,见一打四。
本以为暗卫会落败,却没想到,一打四他也是可以的,完全站上风。
就在暗卫杀了四人之后回来时,地上窜出了她很是熟悉的滕蔓,缠上了暗卫四肢。
唰的一下要把暗卫生生撕裂时,柳昭鸳惊了,是那个女人!
然后她感觉到了一股风从她身后飞了出去,一把银色的长剑打了个漂亮的回旋,斩断了缠绕暗卫四肢的滕蔓,回到了斯郁的手中。
他踏车而起,飞身出了马车,气势是她从未见过的威压,冷煞,但她却感觉有些熟悉。
暗卫摔倒在地,四肢已经脱臼,还好主子及时解救。
“属下多谢主子救命之恩。”
斯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蹲下手下不留情的直接把他的骨头接了回去。
“退下。”
听此暗卫磕了个头,默默一瘸一拐的走回马车。
看到这一幕的柳昭鸳感觉到了不可思议,一般主子都不会管暗卫死活的,却不想他却会救自己的暗卫。
接下来她又见到了,那个女人出现了,缓缓而来,神色依旧清冷。
“果然是你,我不乱你的事,你却要劫走我的人?斯大人你是不是太过了?”
恭沫儿站在斯郁四米远地上,手上的绿色滕蔓,环绕转动在她手腕。
“有本事来抢。”
斯郁说完,恭沫儿脸上的神色寒了寒。
而柳昭鸳嘴角抽了抽,对暗卫说道:“你家主子那么欠的吗?”
暗卫:“不欠,我家主子有实力,说的也是实话。”
也是哦,害,继续吃瓜。
再看去,恭沫儿冷冽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讨教讨教斯大人的功法如何了!”
话音刚落,恭沫儿操纵滕蔓迅速向斯郁打去。
只见斯郁轻功而上,很是轻松潇洒的躲过滕蔓的袭击,然后一道残影闪过。
他突然闪到了恭沫儿身后,剑刃都未出鞘,只用一掌袭去。
恭沫儿被推动往前走了好几步,内脏剧痛,血丝从她嘴角溢出,神色暗了暗快速念动口诀。
只见斯郁刚刚打她的手,迅速冒出滕蔓缠绕在他全身。
见斯郁一动不动被滕蔓淹没,柳昭鸳心紧了紧,连她自己都不知是担心斯郁,还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恭沫儿见此冷笑了几声,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回头看着在马车上的柳昭鸳。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让我的滕蔓请你过来呢?”
听此,柳昭鸳本想起身,但身旁的暗卫拦住了她,暗暗道:“小姐放心,大人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柳昭鸳和暗卫就感觉到了斯郁那边的异样,便转头看去。
一道白光从内劈开了滕蔓,霎时间白光亮的恍惚到了他们眼睛,破碎的滕蔓纷纷掉落,变成粉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