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阁楼周围一片寂静,烛灯摇晃,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有些清瘦的许老爷穿着朴素的衣服,此时正十分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儿。
听完孟子文一脸鄙夷的简述后,许老爷更是震惊,不过到底是为官一品大员的人,震惊过后立马平静了下来,对这个“女儿”又是仔细的瞧了瞧,才道:“你当真是曾爷爷的原配发妻?”
“哼!”女子并未理会许老爷,对于她来说没有当场杀了这个仇人之孙那都是给芷汐一个面子。
“我知道你,是在曾爷爷的自述传中,他并没有负你。”
女子不信道:“哼,先杀了我儿,又想毁我清白,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我这妻子还在,便娶了郡主,这难道还没有负了我?便是想休了我,一纸休书便是,我虽是清贫人家的女儿,但是那点自尊还是有的。”
许老爷道:“我想你是误会了,若是你不介意,我便唤您一声曾祖母吧。”
女子道:“别乱喊,若不是这位慕姑娘,我早就杀了你为我儿偿命了。”
许老爷也不管那女子如何说,依旧恭敬道:“曾祖母,你是误会曾爷爷了,我曾看过曾爷爷的手札,当年他高中进士,便修家书一封准备带着你们去京城享福,那时候正好你的小舅子去看望曾爷爷,曾爷爷便将信交给了那个小舅子。”
“可谁知道那位小舅子在京城里听到了郡主对曾爷爷有意,这才自作主张的回来跟曾爷爷的父母商量这事,曾爷爷的父母一听,便立即叫小舅子修书一封,说是你难产死了。”
“曾爷爷悲痛欲绝,这才有了和郡主的喜结连理。这处宅院便是曾爷爷为了纪念您而建的,他说死后的灵位一定要放在这里,好跟你续下辈子的缘分。”
“不!”女子有些失控道,“你胡说,事情怎会这样?一定是你为了保命而瞎编的谎话。”
昏暗的灯光里,只见许老爷拿出了一本暗黄的手札,继而跪下道:“这是曾爷爷的私人小库里找到的,当年爷爷准备随葬,是我年小不懂事翻了出来,您可以看看是否属实,若是您不满意,大可以杀了我。”
“怎么会?”女子眼睛死死的看着那本暗黄的手札,似乎想要盯出个洞,有些恍惚道,“怎么会如此?那我儿子的死,我这么多年来的怨恨竟然是一个误?一个笑话?”
看着女子由疯狂归为平静,夜静的可怕,许老爷一脸决然的看着女子道:“若是曾祖母不解气,杀了我便是。”
“杀了你,一切都能回到最初吗?”女子看着跪在地上沉默的许老爷,有些淡然。
感觉阴冷之气淡了些,芷汐看向了孟子文,示意了一下,孟子文领会。只见屋内突然一冷,一个妇人般模样的黑影从那位大小姐的身体里出来现在了人们的眼前,孟子文立即接住了要倒地的大小姐将其安放在了床上。
看着阴冷之气越来越淡的黑影,芷汐惋惜到:“你是有根基的人,我有鬼修修行的功法,若你认真修行,不久便能恢复人形,百年后立于世人面前也是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