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茅草屋....
“别这么难过小玉,你应该觉得为百姓除了一害”
“我是想这么想,但毕竟那是我母亲的躯体,以前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但我今天是当着自己的面啊,我,我亲手手刃了自己的母亲啊”小玉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嗯,我理解,换成了谁都是一样的,来,哭出来吧,哭出来了,心情也就好些”这是戚竣的爱人,更是自己的妻子,见到小玉这样,痛心时分,赶紧将小玉搂入怀中。
“开心点,你以后还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明日我陪你去到郡里,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糖葫芦如何”
“嘿嘿嘿,好,有戚哥哥最好啦~!”
第二日,戚竣便陪着小玉到了郡里,众人对他们也是很尊敬,见面都叫一声,也买了糖葫芦,两个人开心的逛着,逛着逛着就看到远处一个高高的杆子上面,好像是挂着什么东西,俩人走近一看,惊了,这是那狐妖的尸体啊!
“小玉,走,我们回去”
“不,不不不,我要问那府衙为何将她挂在这里暴尸示众”
“不我们回去,走吧走吧”
“不,不我要去,戚竣,你跟我一起去”小玉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知府大人,知府大人!”
“哎呀,剑侠呀,快,来人备酒宴”
“不必不必知府大人,我想知,为何将那狐妖尸体挂于集市示众呢?”自己身为丈夫,这种事情自当为妻子分忧,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家开口。
“啊,剑侠有所不知啊,这古有田头挂鸟只说,为的就是让那些妖鬼邪神看看,犯时阳郡的下场。”听完这话,戚竣便想,有正对邪之说,哪有以邪制邪的?这以邪治邪本身就是一种恶毒手段,况且这是小玉母亲之躯,我若骗其说此法无用,速速摘下,恐怕是委屈了小玉,她年复一年的救济百姓,最后只是想让母亲得到一些尊严,还得用这种强迫的方法,不行,这样她岂不伤心?
“敢问知府大人,准备何时取下此妖尸?”
“啊,这个嘛,剑侠的意思呢?”
“嗯...我认为此物对本郡的风水有影响,所以还望大人能早些取下”
“嗯....好,那后日,后日我便派人将尸首取下如何?”
“好,那大人此次不要再失信呐”
“剑侠尽管放心”
两日后,戚竣发现尸首也并未取下,便便又过了一日又去了时阳郡府
“知府大人,这次我夫妻前来,为那妖尸一事,这已经是第三日,不知...”
“哦,这个呀,剑侠放心,过了今日之后,我便将其取下,只不过这妖邪实在可恨,如若我此番轻易取下,日后那些其他的妖鬼邪神来犯,可不是怕不把我放在眼里?况且剑侠不知与汝仙妻何时离去,所以今日,我已将那尸首放在了城门楼上,任凭百姓扔菜投石击之,一来对得起城中百姓,二来也并未失信于剑侠,您与您的仙妻也都是高人,对此也同样痛心疾首吧,今日午时,二位不如一同前去,如何?”
“这....”戚竣看了一眼小玉,只见小玉皱着眉头,看着地,一言不发。
“啊,我们就不去了,行了此事,便应兑现之前您答应我的就行,我们就回去了。”
“不,不不不,我要去!~”
“别去了别去了,先回家先回家,走走走”戚竣轻言道。戚竣就这么商量着,便带着小玉回了茅草屋。
“抽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我只是想让母亲得到一丝丝尊重,凭什么不让我去!”
“小点声啊小玉,你,你这去了干嘛呀,看着百姓们打那尸体?”
“不行,我要去,我要将尸体取下,虽那狐妖已不是我的母亲,可我曾告诉过你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到了最后关头,她都没有伤害那两个人,怎得百姓如此对待她!不行,我要把她带回来,哎呀你放开我!”小玉甩开了戚竣的手,便飞往郡内,戚竣连忙去追,可毕竟戚竣的法力有限,等到小玉都马上到了郡内,他刚刚飞到郊内,此刻也已经到了午时三刻,只见时阳郡城楼内挂一尸体,下面百姓们正用那坚硬的石头狠狠的砸向它,小玉见状,还在天上的她捂住了嘴大哭,赶紧就落在了郡内。
“砸他砸他,这害人的东西,咚!!!”随着百姓们的呼喊,只听咚的一声,随即人们便看向声源方向,只见小玉泣不做声,慢慢的走着,走向城楼下,飞了起来,取下了尸体,着了陆。
“不!!!母亲,不,女儿带你走,女儿现在就带你走”随着小玉大喊了一声“不”,便在四周扩散了一层狐影,随后便轻声称要带母亲离开。
“狐?狐妖?这狐妖,这,这这这,她,她竟是这狐妖的女儿!”
“这是只狐狸啊,哎呦,这这这”此刻众人正喋喋不休,戚竣便到了。
“哎呀!戚剑侠,不,戚竣!本知府如此厚待于你,你竟与这狐妖为一家,本知府对你一片尊重之心呐,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与这狐妖究竟又有何不可告人的密谋!”
“小玉,我们快走”
“抽泣..好”随即两人便离开了,傍晚时分,有人敲门。
“咚咚咚”
“许捕头直接进来就好。”
“(开门动作),哎呀!剑侠呀,这,怎能将尸体埋于院中啊,哎呦”
“这是我的母亲,这院子本不是院子,是我变出来的,唰~”小玉袖子一挥,这便成了荒山野岭的一块野地。
“唉,小玉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这已经不是我的母亲,可尸首却在,况且是我亲手杀了她,不求别的,只求她能得到一点点尊重吧。”
“嗨,您两位的这些事啊,我不懂,但是我只知道一点,你们二位绝对不是妖邪,怪就只怪那知府,我也是没有办法,二位快走吧,远离此地,也免得伤心不是”
“嗯,我们正有这打算,今晚便走”
“嗯,我也是大老远跑来,就怕二位离开,我许贵也算是三生有幸,见得您二位仙人,特来告别”
“嗯,许捕头的心意我领了,速速下山吧,不然天黑了在下山就难了”
“诶~那剑侠,我走了,来日有缘再见。”戚竣应了一声,许捕头便离开了。
“戚哥哥,我们几时回万狐洞啊?”
“今晚我们便走”
“好”夫妻二人在之后也就没说什么,时间过得也还算快,到了晚上....
“快快快,快随我来,后面人跟上”两人刚刚准备下山,便冲上了一群官兵,能有300多人。
“快,抓住他们二人”
“这,这是何意?!抓我们干什么?”
“哼!戚剑侠,老爷有请,对不住了”随即便绑了二人来到了府衙。
“哼!戚竣,你竟与这妖狐之女勾结,本官真是眼拙呀,带走!”
说了一声带走,官兵们便押着二人去到了郡内的一处空场,只见那原本的空场现在挤满了百姓,正中间,有一个非常高的柴堆,知府心生猜忌,怕此事会有更大的后患,便请道人做了法场,要将那二人活活烧死,此刻小玉已经面无表情,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戚竣只瞅着小玉,已知此为天劫,在劫难逃,只想多看爱妻几眼,便被官兵推上了柴堆,并且点着了火。
“呵,我静心修炼,为百姓祈福避灾,最后落得如此下场,母亲到最后都未能识得这些人面兽心,我既已继承母亲之毕生精气,何不需更有所作为,此日我不化仙体为妖,更待何时!”
小玉低沉坚定的嘀咕着,最后大喝一声,便冲入九霄云外,戚竣见此状,便追了上去。
“哎呀,小女子深夜敲门,所谓何事呀。”
“呵呵呵,瞧您说的,您是亦谷二哥吧?”
“嗯,是啊”
“人家半夜没地方露宿,只得求助您,你能收留我吗?”
“哎呀呀小女子...嘿嘿嘿嘿~....”小玉当即来到了土元县秦亦谷的住处,声称无地方可助,借机魅惑了这厮,随即,只听得那宅院内声声惨叫,像是被利器一点点的往下割肉一般。
“你记不记得4年前,你上山狩猎,为何不放那半白半灰的狐狸。”
“啊!~~~!!!!!!!”
“你可知道那狐狸从不伤人性命,为你们这群禽兽做了多少事情?!!!”
“啊!!你,你是谁呀,饶,饶了我的命吧”
“我就是你的黑白无常!拿命来!!!”小玉怒言,伸出利爪狠狠的掏进了秦亦谷的脑中,随即也同样,杀了这一家四口,烧了整个土元县,便再次回到了时阳郡。此后,便与戚竣住在了原来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城外,出生婴儿及幼子,需献与她吸食真气。
“小玉,够了!你怎能常年如此这般,你,你会遭天谴的!”
“戚哥哥,你爱我吗?”
“我...我爱”
“小玉也爱你啊,小玉只有你,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以前我什么事情都听哥哥的,嘻嘻~,哥哥这次听小玉一次,成妖比成仙好太多了,逍遥法外,修炼更是如此简单,哥哥还图什么仙位,喏,哥哥只要吸了这婴儿的真气,不出50年,便顶得上那修仙500年的功力,哥哥可不试试。”
“我不要,你怎能如此残忍。”
“哈哈哈哈~,这很残忍吗?我倒认为成妖更好,免得等这些孩子们懂事了,还要饱受人间的苦难,哥哥试试嘛~”
“你,你尽管自己去吸,我不要”
“哈哈哈~,我就知道哥哥爱我,哥哥曾为我解开心结,排除苦难,日后小玉定将那天基帝摘了帽子,由哥哥去做那千古大帝。”
“你,你休要胡说....”
“额呵呵呵~哥哥的样子真可爱”这一旦成了妖,就如同拜托了拘束一般自由畅快,小玉沉在其中乐此不疲,整日以吸食婴儿之阳刚之气提升法术,戚竣也没办法去管,一为自己毕生所爱,二则是自己能力不足,也没法去制止,就这样持续了两年,突然有一天,天气正晴空万里,只见远处哗啦一声电闪雷鸣。
“妖狐!----”只听得一声,便百里回响,随即从云中飘下一人。
“呦~,人家还没吸完这一口呢~哼!”小玉此时在屋里坐着,正要吸食那婴儿之气,便听到声音,放下了孩子便说道。
“吾乃天庭之虚眉望君,还不与我速速来见。”
“速速来见?你个狗屁天官,叫那天基帝来”
“哼!唰~!”这虚眉望君虽在天上,只伸出手,便将那戚竣从屋子里吸到了掌中。小玉见状,急忙飞出屋外,来到了虚眉望君的面前。
“你放开他!”
“哼,妖狐之言,岂有几分重?戚竣!你本是我虚眉望君之子,因触犯天规,被贬下界,重新修炼,你等不顾大帝予你机会之恩,与这狐妖同存一处,你可知罪!”
“你,咳咳,你是谁,我从未有父亲”
“嗯!!!!....”只见虚眉望君怒瞪了眼睛,好像对着戚竣使了些法术戚竣就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好像是有了一些新的记忆
“啊!...父亲”
“你这逆子休要叫我。”
“戚哥哥,你少听他胡言乱语,你别被他迷惑了心,你看那下界的百姓,个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我虽是狐,但却真实,戚竣,你说,这是我的错吗?天庭就为了这些东西,值得吗?到底是人该修炼,还是妖该受罚!”
“妖狐休得胡言,天规自有道理,哪轮得到你来讲!”
“今天你若不放他,我便取你性命。”
“哼,取我性命?!(瞅了一眼戚竣)你可知罪?”
“我知罪!”
“那你可愿汇聚剑气握于吾之手,降了这妖狐!”
“孩...孩儿愿往”只见戚竣转身,聚气成剑,落于虚眉手中。
“戚,哥哥....戚竣.....”小玉流泪了,这泪水如同明玉一般,让人看了心里都怕它落下从而粉碎。
“戚哥哥,你,你说好要保护小玉的....”小玉无声的哭着,张着嘴,很惊讶,嘴里不停地在念叨着“戚哥哥,戚哥哥”随着小玉的念叨,只见气剑正朝着她飞来,好不有减速可言,直接穿过了小玉的胸膛,小玉倍感疼痛,可此刻却没有反应,哪还知身体的感受,知觉内心如同被烈火灼烧,悲痛万分,随即低下头,看着已经被剑穿过的的胸膛,此时白色皮衣,已被鲜血染红,突然缓过神来,眼睛里面冒出一团绿火,牙咬切齿,露出了三条尾巴,施展法术,便将伤口愈合。
“呵,所谓的神,所谓的爱”只见小玉身旁充满了红色的气,不知何时,小玉的声音也变得只喃一声,便百里回响。
“神呐,只不过是不允许妖的存在罢了,对于妖而言,神何尝不是妖?如这天庭予妖来做,那么妖何不能称神?!妖道,领死吧!!!”
只见那虚眉望君手握气剑,与小玉战得三百回合,小玉以时阳郡之大水为器,引得那滔天巨浪攻击虚眉,不晓得被戚竣所化之气剑挡住,又以时阳郡房屋土地为质,使得每一块石头都变得锋利无比,射向眼前的敌人,只见虚眉匆忙飞躲,汇聚真气,化劲于丹田,让石头再次又变成了房屋,小玉的法术攻击虽惊天破地,同时也伤了那虚眉望君几分,但几百回合下来,因修炼不足,无法再调转真气而败下阵来,随即,便从天而降,栽在了土元县的黑山。
“呯~”只见虚眉也即可来到她面前,手里握着气剑,剑锋在她的脖子处。
“妖狐,你可知罪否?”
小玉看了看他,又深情的看了一眼气剑,留下了泪水,泪水正掉在了剑上,使得气剑嗡嗡作响,随后用泛红的眼睛看向了虚眉。
“我,没有罪!呵呵,何来知罪之有?”
“呼~...”只见虚眉收起气剑,飞到高空,随后便伸出手,倒挂于空,伸出手掌对着小玉的方向,往下压,顿时,黑山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小玉只觉自己上方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沉重,山也正在变形,逐渐在往外扩,使得原来的山没了高度,原来的平地,居然有了高度,并且不断在增高。
“我!!!!无罪之有(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便倒地没了生气)”
“呜呼,众生万般皆为苦,人乃头一阶修炼者,此后乃需继承吾辈之衣钵,妖怎可误了此大义,当及早醒悟,道法无边..无量~天尊...”随着虚眉的一声叹,气剑便也化形成为了戚竣。
“孩子,你已成功渡劫,可与我回天庭禀告大帝,也好早日复了仙位。”
“父亲,您回吧,我过些时日便回天庭。”
“哈哈,吾儿成矣,父亦无需多言啦....”
“嗯”戚竣应了一声,便离开了虚眉,来到了土元县的黑山,虚眉也回到了天庭。
戚竣现已有仙体,但并没有复了天职位,随即也变找到了小玉的躯体,便跪坐在其面前。
“小玉,我曾许诺于你,保护你,爱你,直至魂飞魄散,现在哥哥便来兑现。”
说完,便侧身依偎在小玉身旁道。
“若无千玉灵狐之心,吾得仙位已有何用哉!既我已有仙体,我同小玉再一同修行便是,莫说千年,万年哥哥也等得。”随即留下一滴眼泪,便将自己化为一个山丘,将小玉埋于自己身下,以自己仙体为基,为小玉灌输真气,与其共同修炼,此时正是正月十五.....
第二日,天庭.....
“众臣早朝~......”随着一声喊,天基殿下臣子有序的来到殿内弯下了腰,给天基大帝鞠躬。
“众仙卿请速速平身吧。”
“谢陛下。”
“今日众仙卿有何禀报啊?~”虚眉望君侧步出来。
“臣有事禀报”
“虚眉仙卿讲来”
“臣之子戚竣,以修炼完成,但已化为丘陵,将黑山万狐洞小玉埋于身中,与其共同修炼,望陛下允了他,给小玉一次机会。”
“嗯,戚竣之情感动天地,此机可有”
“另外,黑山万狐洞小玉之母也已渡劫成功数日,其精魄已被我存于天规鉴,今日便可将天规读通,不知陛下何意”
“嗯,着令,土元县黑山万狐洞之令狐仙,明日即可早朝,负责狐类修炼之大小事宜,着号,封,令狐仙仙号“万玉仙狐”~此外,据天枢历,千日后,汝子与其妻便可修炼渡劫成功,着号,封,虚眉望君之子戚竣为“南护仙剑”着号,封,土元县黑山万狐洞万玉仙狐之女小玉“千玉灵狐”~”书此诏,存天规鉴。
“吾帝恒远~”群臣鞠躬说道。
“外据吾观此事,封时阳郡府衙许贵,为“南天护使”负责南天门日常大小事宜”
“吾帝圣明....”
........
“噢~那爷爷咱们现在都已经是明朝了,1000日早过去了,这山丘怎么还在?”
“哈哈,傻小子,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啊。”
“噢~原来是这样啊,爷爷,那我们也修炼,那我们是不是就也能当神仙啦?”
“啊哈哈哈,孩子,你还小,哈哈哈,我们人,可能永远都不能成为你想的那样,我们只能遵从这我们所信奉的,所忠实的内心去一点点变老,你看,我们已经到了,你回头看我们的黑山,再看看比云峰,看,这里已经春暖花开了,我们的黑山,还被大雪覆盖着呢,我们来祭拜他们,来为他们祈福早日修炼成功,其实也是在和自己的心说话呀~”
“和自己的心说话?”
“对呀~我们坚定着自己的内心与忠实的不灭的爱,向着那光明走去,不管身边的什么事情发生,但我们始终坚定着脚步,便可晓此刻:大美,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