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宁远笑了笑:“你是我最后的底牌,镇南王对你如何有目共睹,只不过,我认为镇南王却是撑不到那时候。“
唐芸失笑:“那么有信心把我抓过来做什么。”
豫宁远微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同我开玩笑的样子还是和原来一样。”
皇后将豫宁远拉了一把,半娇嗔的说:“好了,阿芸长途跋涉赶了那么久的路也是累了,你让她先休息休息,再叙旧也不迟。”
豫宁远点点头,对唐芸道:你先休息。”
这几日,豫宁远日日雷打不动的来找唐芸喝茶,下棋,聊天,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重生以后在豫府的时光。但唐芸心知,现如今坐在这里的是宁王。更何况,每日他们相处时,宁王夫人照例也要过来看上一两回的。
她从那些官员前来禀报豫宁远的碎片消息中得知,宁王大军在泸州边境已经和镇南王大军短兵相接了两三次,以两胜一负告终,她还知道,宁王正与匈奴人做着某些交易,那日扰乱悠州的匈奴人,怕十有八九是宁王手笔。
两人坐在院中,唐芸抬眸看着豫宁远,他终于开口道:“我本以为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便能心满意足,现在却才发现,到如今,倒不如当初。”
“宁远大哥,”唐芸道,“我以为你是深深恋慕皇后,并且想要这天下的。”正因看到了他的野心,唐芸才选择离开。
豫宁远笑了:”我当初的确是。但是她听不出我弦外之音,解不开我棋盘上的困境。”
唐芸笑道:“宁王想要的恐怕是一个谋士。”
豫宁远定定看着唐芸:“我想要的,是棋逢对手。她大半生都在学怎么讨好男人。”
正在此时,宁王夫人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打断了两人谈话。
吃过午饭,有人过来跟宁王禀告了什么,他便急匆匆的离开府邸,一直到唐芸歇下时,都不见他回来。
怕是出了什么变故,唐芸心想。
这天晚上,唐芸早早上床休息了,却在睡梦之中闻到了一阵异香。她隐隐觉得不好,意识刚清醒一瞬,就重新陷入了模糊,待她再次睁开眼时,竟是手脚被绑着,跪在地上。
她看向前面容貌绝艳的女子,她站在月光下,俯首看着她,“唐芸,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
唐芸问:“宁王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听了唐芸这话,皱了皱眉,走到唐芸跟前,抬起她的下巴迎着月光看了看:“我瞧着这张脸只是清秀,但无风阁主想要你,镇南王想要你,宁远-也忘不了你。你这算什么,女主光环么?”
唐芸苦笑:“我想你是误会宁王了,他对夫人倾慕之情有目共睹。”
“正因如此,你凭什么分他心里的一个位置?”
唐芸这才发现,这位宁王夫人,性格十分霸道。
她美艳的脸近距离瞧着唐芸:“你知道么,为了救回你镇南王不惜调动了他身在盛京的兵力,将盛京王位拱手让出,现下正逼得宁远要去与他决一死战。”
所以,只要她死,一来可以解除镇南王进攻理由,二来在宁王身边,可以永绝后患。
“唐芸,”宁王夫人笑了,“你抬首看看,这里是否有些眼熟?你看这满山杜鹃,是否很美?”
唐芸从心头震了一下,这里竟是-----------
宁王夫人继续说:“上次我与那前朝公主商议好,却没料到她能力如此不济,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动手。”
唐芸抬眸看她:”你就不怕豫宁远怀恨你?”
她笑了,笑容比牡丹更娇艳:“我有足够的耐心,时间和美貌,将他的恨磨平。而你唐芸,本就该安眠在这百里山崖下。”
她点了点头,示意押着唐芸的蒙面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