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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听到要提前还债，一脸的不可思议。

　　破天荒了！

　　以前新天地欠债，杨小冬是最不积极的，能拖就拖，拖不了了才愿意还钱。

　　可现在，居然要主动还钱了，还是提前的！

　　破天荒归破天荒，司徒还是叫苦不迭道：“杨总，现在集团哪有钱，一分都没有啊！南下计划一拖再拖，华新城计划也一拖再拖。还有您之前说的员工宿舍开发问题，也是没钱开发。现在忽然要还几十亿的债务……”

　　“60亿就行。”杨小冬接话道。

　　“好，就算60亿，那可哪来的60亿？”

　　司徒头大道：“债券我觉得没必要提前赎回，东北的那些钱也不用现在还，至于您和陈总的钱……”

　　司徒说着都快哭了，无奈道：“集团困难的时候，您还要自己挖自己墙角，有必要吗？”

　　“有！”

　　杨小冬一脸坚定道：“很有必要！我现在穷的叮当响，欠了一屁股债都没钱还。度娘那边天天催着我还钱，5000万美金罢了，跟我还不起似的。还有，都骂我抠门，我为什么抠门？还不是因为没钱，发个红包都得考虑着，你说，你见过我这么悲催的首富吗？这些额外话就不说了，分清楚也好点，免得以后出麻烦。”

　　“可现在……”

　　“企鹅马上和我们合作，有40亿是现金流。另外，京城的门店出售，50亿没问题吧？企业债券，本来就是当初零售发行的，这笔负债可是在零售头上。30多亿拿出来，剩下的归入集团零售才是正理。难不成，我还要便宜那些即将入股的企业？总共90亿的资金入账，还个60亿，集团还能剩下不少 现金流，够用了。”

　　“可是……”

　　“别可是了，回头再发行债券好了。等余额宝上线，我们有的是钱，就咱们这规模，发行100亿债券都够了。直接拿余额宝的钱买……”

　　司徒吐血道：“哪能全部用余额宝的钱，尤其刚上线，这肯定会有人盯着的，买个一二十亿算多的了，而且余额宝到底能有多大的规模，现在还不好说呢。”

　　“放心，肯定不会少，反正我的钱，你得还我！”

　　司徒真想吐血！

　　他么的，公司的钱就不是你的了？

　　现在跟公司算的这么清楚，你用得着这么丰富你的小金库吗？

　　不过杨小冬的想法，他也能猜到点，好半晌，司徒才无奈道：“就算要还钱，也得等等。企鹅的钱没到账，京城的门店还没谈妥。余额宝也没上线。这时候您忽然让我筹集资金，到哪筹集去。等吧，回头集团有钱了，我第一个就还您，这总行了吧？”

　　杨小冬狐疑道：“你可别忽悠我？”

　　司徒嘴角抽动道：“我能忽悠的了吗？”

　　他么的，你的公司，你非要挖墙脚，我怎么忽悠？

　　心里骂着，司徒都懒得接话了。

　　却不想杨小冬眯眼道：“钱分清楚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分清楚了，以后，什么股权激励啊，什么上市期权啊，什么员工持股啊，都比较好算。你说，是吧？”

　　司徒心中一动，看了杨小冬一眼，半晌才道：“杨总，您认真的？”

　　杨小冬呵呵笑道：“随口说说，反正现在不急，先把我的债还了再说。企业，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企业。我穷的叮当响，回头还要跟别人分钱，我这心里不平衡是不是？”

　　尽管杨小冬这么说，司徒还是当真了，正色道：“是要分清楚了才行，杨总放心，集团资金到账，第一个就跟您结算。”

　　“那就好。”

　　丢下这话，杨小冬转身就要离去。

　　司徒见状连忙道：“杨总，您是不是想上市了？”

　　“谁说的？”

　　“您刚刚不是说……”

　　杨小冬转头笑道：“急什么，上市是迟早的事，微博不就要上市了吗？微博上市，其他的还远吗？到时候，大家一起发财，我杨小冬可不是独享的人。好好干，虽然你最近干的有些糟糕，可看在你还算努力的份上，回头少不了你那份。”

　　“我……”

　　司徒无力吐槽，我干的糟糕？

　　你要知道，这段时间到底有多少事在等着我们！

　　整个集团的高管，几乎都忙疯了。

　　就说齐国兴，50多岁的人了，京城、沈城全国各地不停地跑。

　　其他人也都一样，没一个轻现的。

　　他司徒，负责掌总，现在都快忙的崩溃了。

　　结果，杨大老板还来了句干的挺糟糕的。

　　这要不是看在他也天天在公司忙碌的份上，司徒真能捐款几百亿跑路，让你毒舌！

　　……

　　还债，筹钱，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27号，小马哥来了沈城。

　　刚见面，两人也没谈合作的事，在会客厅坐下，小马和杨小冬聊了几句。

　　聊着聊着，小马有些好奇道：“昨天网上关于你的一些观点和私下言论，不是别人编造的吧？”

　　“什么？”

　　“扶持中小自有品牌的事，你真这么打算的？”

　　“当然！”

　　杨小冬一脸坚定道：“要不然我做C2C干嘛，你真以为我是为了打击老马？我杨小冬没那么无聊！我要干，自然干的和你们不一样。”

　　“有点不信，不过也不好说，看后续吧。总之，你可别乱烧钱，别忘了，回头还有我们企鹅的股份呢，钱烧了，没看到效果，你赔我？老老实实地经营好了，杨小冬，这些事，以后决定的话，还是要通过我们的。对了，我听说你们把电子商务这一块独立了。这样也好，在商言商，我事先说一句，企鹅会派人入驻乐淘电子商务……”

　　杨小冬无所谓道：“废话，我能拒绝吗？真要拒绝了，你指不定以为我黑了你多少钱呢。当然，别给我添乱，也别指手画脚。电子商务，你们不懂，就别乱掺和，本来你们也就只有知情权，没有经营权。钱不少了你们的就行，其他的，乐淘自己做主。”

　　小马微微蹙眉道：“你这么强势，我事先有准备。不过说认真的，我虽然相信你，可这次投资毕竟不是小数目，该签订的合约，我们一定要签。另外，如果乐淘商城亏损严重，企鹅有权利撤股。乐淘这边，必须无条件回购我们的股份。这些都是基本条件，我不可能花数十亿跟你一起疯，你要理解我的难处。”

　　“没问题！”

　　杨小冬答应的爽快，马上道：“这些你不说我也不会忘，钱嘛，谁都在乎，何况，我也没想着要把乐淘电子商务做到倒闭。不过得说明白了，年亏损率低于10%，就别跟我说什么承受不了的。我们现在正式进入C2C市场，前期肯定是要花钱打开市场的。亏损，那也是必然的。B2C这一块，不一定能补回来。”

　　小马瞳孔一缩，半晌才道：“去年你们乐淘商城盈利多少？”

　　“40多亿吧。”

　　“不是100多亿吗？”小马皱眉道。

　　杨小冬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说你就信啊？我基建投资都没算进去，其他各种渠道铺设，各种扩张，钱都没算进去。都没算物流了，算下来，我去年亏了上百亿！话说我不是给了你们材料吗？你现在跟我问这个，难不成还真想着刚进场，我一年就能给你们带来十多亿的回报？真要这样，三年回本，还能持有乐淘电子商务10%的股份，这生意我也抢着干！”

　　杨小冬骂骂咧咧的，这家伙揣着明白当糊涂呢。

　　还100多亿盈利！

　　是100多亿没错，去年商城营收1300多亿，的确有这么多的盈利。

　　可谁家算盈利只算这个的，乐淘商城去年各种投资不在少数，各种渠道的建设，大数据中心的投资，物流都懒得算了，算进去，真亏了一大笔。

　　小马还寻思着年盈利100多亿，别不是昨晚没睡醒吧？

　　小马倒不是没睡醒，闻言蹙眉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去年盈利这么多，哪怕去掉其他的投入，净利润也有40亿左右了。你跟我说，今年投入不一定能补回来，你的意思是，在C2C这一块，今年最少要投资40亿以上了？”

　　杨小冬摇头道：“没那么多，关键成本上涨了而已。”

　　“什么意思？”

　　“你别问废话行不行？物流、仓储和电子商务分开了，又不是一家企业，我难道还免费给你打活动不成？物流和仓储不要成本啊？去年都是没怎么算的，反正一家人，意思意思就行了。回头咱俩合作了，我还跟你这么算？你要是还这么多废话，那你闪人好了，这不明摆着的么，你想占我便宜，我有那么傻吗？咱们又不是亲兄弟，亲兄弟我也得跟你明算账。今年成本肯定会涨，必然的。当然，今年的业绩也会暴涨，这点我保证，低于2000亿的营收，你直接退出，我马上全资回购你的股份。这话你要是不信，直接列入合同都行，放心，也就前两年可能没钱赚，不过就算不赚钱，规模扩大了，还是赚的。再过几年，光是分红就足够你收回成本了。再一上市，你就等着数钱吧。40亿变成400亿都不稀奇，这种好事哪找去，别啰嗦了，赶快拟定合同，速度签约。”

　　小马原本还淡定的很，现在却是不太淡定了。

　　这混蛋越是这么说，他越是担心。

　　居然给自己定了亏损的标准，这说明他投资绝不会低。

　　赢了老马还好，做成了还好，一旦没做成，那就亏大了。

　　考虑到这些，小马缓了口气道：“先不急，你这边我还没做尽职调查呢。等盘查结束了，再签约也不迟。”

　　“瞧你这小心眼，几十亿的事，我用的着跟你做什么手脚？你们的PP网我收购了都没做尽职调查，你入股还做尽职调查，闲的慌！给你们的资料，都是绝对准确的，不信你们自己查好了。反正你别浪费时间，今天27号，从今天开始算，3天之内你们弄完。下个月2号，我还开发布会呢。还有，你的40亿尽快到账，我这边急缺钱用，现在连吃饭都吃不起了。”

　　“哪有你这么急的！”

　　小马骂了一句，马德，就算要效率，也没效率到这份上。

　　还3天内结束？

　　乐淘电子商务这一块，3天能清查结束？

　　还有钱，就没这么催的，40亿，分个一年给难道不是正常事？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杨小冬警惕道：“我事先说好，钱要尽快到账，拟定合同的时候，这点会有明确的时间期限。最多一个月……”

　　“你跟我扯呢！”

　　“谁跟你扯了？一个月难道还不够？这是入股，又不是收购，我就没见过谁入股的时候，开空头支票的。”

　　小马头疼道：“三个月，另外，你要是非要坚持一个月，可以，用部分企鹅股份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