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殣殣!快起来啦!快起来!”漾漾似乎把白欢殣的脸当作了弹跳床,在上面蹦跳着。
“哎呀……不要吵了……让我多睡会嘛……”白欢殣翻了个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大懒猪!起来啦!我带你出去看看风景,尊者也在哦!”漾漾伏在白欢殣身旁,“你说师父也在外面?”白欢殣顿时打起精神,梳了两个发鬓,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哈哈!原来搞定殣殣那么容易!只需要“尊者”两个字就可以了!漾漾心道,领着白欢殣到大殿后的小院。
“哇——好美啊。这已经入秋了吗?”浅秋的风,藏着几分夏末的余温,吹来一阵阵冷风,白欢殣穿得单薄小小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看着洛凡听身着单薄的衣服,白欢殣隐隐闪过一丝心疼。小院里的花也开始掉谢了,桃花瓣随着风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白欢殣的身上。
“今天怎么这么早?”
“拜见师父!”白欢殣恭敬地跪在洛凡听面前,脸上犯上一丝红晕。
“不必了。”
“哦……”
“沧海之翼剑法你可熟悉?”洛凡听转过身,清冷地目光落在白欢殣身上。
“回师父,弟子都可以理解了,就是……就是不太熟练……”白欢殣低着头,紧张地抓紧衣角,她的师父大人怎么可以那么好看?她白欢殣上辈子一定是个救世大英雄吧……白欢殣缩着小小的身子直打哆嗦,这天气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怎么穿得那么单薄?”洛凡听看了白欢殣的粉纱裙一眼,取出墟鼎之中厚厚的外披,轻轻套在白欢殣身上,洛凡听厚重的外披穿在白欢殣身上,还是略显得厚重无比的。
“谢谢师父!”白欢殣大喜过望,高兴地拉着洛凡听的广袖摇啊摇晃啊晃。
“师父,我可不可以在小院里种些花啊?”
“可以。”
“师父,我可不可以带几个弟子上来陪我住啊?”
“为什么想让她们上来陪你住?”
“因为……师父,你看浅清殿里每天就只有负责打扫的弟子们和我们两个人,多无聊啊!我好想清流她们……”
“那这些弟子里面没有你认识的吗?”
“没啊,除了芸尘……”白欢殣低下头去。
“可以是可以,早晚的事。但是不要像你和漾漾这种性格的,你们两个在这,师父就已经忙不过来了。”洛凡听脸上浮上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太好了!谢谢师父!”白欢殣咬着小指头,要知道师父大人那么好欺负,自己就该多欺负他一点!!
洛凡听在圣水池旁俯视着千山万水,世间生灵万物,白欢殣则兴致勃勃地在浅清殿中跑来跑去,忙手忙脚,乒乒乓乓的声音引来了洛凡听的注意。
“你在做什么?”楼君知转身,无奈地看着白欢殣脏兮兮地小脸上满是泥水。“怎么了师父?”白欢殣伏在桃花树下松土。
“你在做什么?”
“回师父,弟子在种花呢!”
“为什么要种花?”
“花香可以帮助师父提神,师父以后就不会太累了,再说了师父,你看这花多好看啊!”白欢殣举着一束花在洛凡听面前晃悠,一会跑进大殿取花,一会在圣水池旁接水。
洛凡听紧张地看着白欢殣在圣水池旁洗手,有些吃惊。
“师父?”
“这明明是仙界的圣水池,你的手怎么会……”
圣水池,是天一派,也是仙界最为神圣之水,水呈瓦蓝色,专门洗涤情恨与欲望。流年是如水般流逝的光阴、年华。合起来的大概意思是情恨和欲望消耗了光阴年华,而修仙之人,最为忌讳的就是情恨与欲望,不耳目清净,心无旁骛,根本无法修仙,欲望越大,腐蚀性就越发强,许多仙人都视圣水池为毒药。何况是刚修得仙身未有法力的白欢殣,对着圣水池水居然毫无反应……
未等洛凡听回过神,白欢殣和漾漾已经跳进了圣水池内打起了水仗。水早已湿透了她的粉纱裙,眼睛也睁不开了,不住的喊:“漾漾,你怎么可以这样!”白欢殣扬起一阵水花,朝漾漾洁白如雪的羽毛袭去,一人一鸟浑身湿漉漉地。“殣殣!接招!”一波米粒大小的水轻轻地溅到白欢殣眉心上,洛凡听披在白欢殣身上厚厚的袍子也被白欢殣随意丢在一边。
“白……”洛凡听刚靠近圣水池旁,不染纤尘的白色袍子就被白欢殣溅湿了,原本白色的布料瞬间化为淡淡地瓦蓝色……
洛凡听无奈地看了白欢殣,一下子把她拽上来,旁人都怕这圣水,白欢殣却在池内玩得那么开心?
“师父……徒儿知错了……对不起,师父…”白欢殣低头,心虚地看着洛凡听被自己打湿的衣服,心中却依旧一阵幸灾乐祸。
“今天罚你练沧海之翼一百遍,练不完不准睡觉!”洛凡听拂袖而去。
白欢殣看着洛凡听远去的背影,完了完了!师父大人生她的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嘛……”白欢殣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