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励耘七。
他看出了阿寻的敌意,但与她此情此景大动干戈定不是良策,他只晓得能用出御灵术的人不多,眼前女子的能力不可低估,便讪讪地笑道,“想必姑娘来这里也是寻水桑灭的人,但现在这镇子突生异象,想必此前种种定与水桑灭有关,敌人在暗,我们处明,不如就先搭个伴,等拿到了水桑灭后,我们便——”
“不用说了,我答应你。”阿寻立刻将剑别在腰间,表示她不在视他如敌,她也觉得,后面的这个人实在太强大,她一人绝对应付不了,此人虽然心怀鬼胎,但当下危局,未尝不可化敌为友。
“姑娘果真爽快!在下实在倾慕!还请姑娘告诉我,你的芳名.....”书生看了看这个长相水灵的姑娘,不错,不错,合他的眼!
落水芙蓉!不需雕饰啊!
“行的正,坐得直,江湖人送外号“鬼见跑”,我姓姜名寻,不用大侠倾慕,我早已有身心交付之人,还请大侠另谋高就!”
书生,“.........”
其实书生还想介绍自己名字来着,被这姑娘的毒嘴和耿直彻底地惊呆了,话说是谁说面由相生来着?
阿寻说完,便拉起身后的阿洛准备找个地方藏身,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藏在这个镇子身后的人,便是上陛,这里是离南荒最近的镇子,况且他点化的守灵南鲛就在潜伏在南海中。但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这个村子里的人变成“疯人?”实在是匪夷所思。
“姑娘你还没告诉叫什么名字呢?”书生看着她拉着身后的姑娘头也不回地向楼下冲去,他二话不说也跟着她们下了楼,楼下横尸遍野,血流尽可漂橹,阿洛看得眼皮发麻,待在她的身后讪讪地问道,“阿寻,你去哪里?”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个人应该很快就来了。”她回头扫了扫穷更不舍的书生,对阿洛说道。“你看着他,别让他跟丢了,对了,就算他嘴巴再毒,都不要冲动地与他动手,他现在是我们的朋友。之后的,我要干什么,我会与你说,你要是在给我闯祸,我就掐死你!听到没?!”最后三哥字,阿寻重重地厉声呵斥她。
阿洛连忙点点头,显然她闯的祸,整个镇子的人都因为她闯的祸全被杀了,连客栈的那几个吹牛要天下无敌的外来客,现在死得都不找到尸体了,她想想就一哆嗦,这已经够她吃苦头了,她还敢闯祸?!
阿寻发现这个镇子三处环山,西北山面是浓密的野桦树林,若是藏在里面,那就是敌明我暗,他来了,自己还可以借着林子躲一躲,东面则是荒芜的砂石戈壁,必定不是藏身的佳处,只有通往宽阔的南面山路便可直达南海,她想了想,回头对身后还在还来不及泄愤的阿洛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只是个猫啊,我早就知道!我还以为以你的智商,应该早就发现的,好像,是我高估你了......”
阿洛“........”
书生跟在她们的身后看着周围的尸体,能将织幻这种修为低的法器用到横扫千军的境界,他见得不多,除了伏都的先族长姜岑外,眼前的这位必定就是姜岑的女儿,立刻撇开了刚才对她在阁楼的成见,他突然很想知道姜寻的打算,主动地问道,“姜姑娘有什么打算?现在就去南海去水桑灭?”
“不!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发现了这个镇子背后的人在说。你看到了东南面的树林了吗?我们先进去歇息个几日。凡事不要那么急嘛!水桑灭一直在南荒它又不跑!你慌个什么?”阿寻对他翻了个白眼。
阿洛立刻附和地说道,“对啊,凡事不要那么急吗?我姐姐都不急,你个太监你急个什么啊?”她知道阿洛是为了隐蔽自己力虚的实况,故意说给他听的。
阿寻,“..........”
书生受了阿洛的啐,难免失笑,瞪了瞪狐假虎威的阿洛,“想不到伏都姑娘的小嘴都如此伶俐啊。”
“事不宜迟,我们先进林子。”三人一起飞掠进了野桦林藏身,此时已日暮西垂,阿寻坐在树林中,透过密林缝隙看着西处如同打翻了绘瓶一般,绚烂夺目的黄昏,想起了远方的小马驹,她突然对着若隐若现的微光笑了,不经想念起那晚她主动俯下身吻他的情景,只要她能够回去,只要小马驹能真正好起来,她愿倾其所有,因为她死都不足惜。
于日光倾慕下,在缓缓侵袭的带有野桦香的微风中,姑娘低着头看着地面浮现的脸庞,终于撅起嘴唇满足地笑了,他是世间给她最美好的馈赠。
“哟,姑娘想起自己的心上人了?瞧你那高兴地样子,以为我个那位姑娘不知道似的!”书生看着她叽叽歪歪的样子,心头一紧,他最恨这种一有了对象就害怕全世间都不知道的样子。
阿寻脸红,抬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励耘七。及时当勉励的励,耕耘闲之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七。你记住了没?”励耘七望了望山下死气沉沉的村子,又偏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她,却发现她压根就没听,和旁白的那个毒舌姑娘嘀咕起来。他头一次被无视,难以压抑内心的怒气,对身后的她们吼道,“你们到底听我在说什么没有?姑娘好歹是伏都姜岑的女儿,也忒傲慢了些!我最讨厌那种傲慢无礼,嚣张跋扈之人!”
阿寻和阿洛抬头看他愤愤不平的样子,在看着他的脸色从青变黑,竟然齐齐莞尔一笑,阿寻摆手说道,“励耘七是吧?我们知道了,这月黑风高的,虽然村子还没来人,但你确定要和我们姑娘家住在一起?”
励耘七愣了愣,连忙说道,“怎么了?与你们一起住在这种破地方不行吗?我都不介意。姑娘家的就是麻烦。”
阿寻想,这必定是个日日养尊处优之人,虽然他的话语刁钻,实在心狠手辣了些,但从气质和功法来看,并非善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