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贵族学院放学。
几名混混学生围住一名相貌出众的女孩,嬉皮笑脸的“聊天”。
这几名学生都是学院高一五班的淘气包混混,漂亮女孩是班上的学习尖子,稳坐年组第一的宝座。
只是她性格上有些孤僻,没有比较亲近的朋友。
却是高岭之花,就越得异性青睐,这是自古以来恒古不变之理。
“夏馨柔,今天放学早,去‘玩玩’?”其中一位小眼睛的男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叫夏馨柔的女孩皱皱眉头,搞不懂这几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天天来纠缠自己。
她张开小口,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这个“滚”字一出,周围的四、五个半大混混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还说:“今天怎么搭理我们了?”
夏馨柔咬咬牙,心说这几位的脸皮至少也厚达城墙级的了吧?
她不予理会,快步往校门外走,不动声色将几名“社会”学生甩在身后。
出了门,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便迎了上来,大概是等了很久,语气有点着急:
“大小姐,放学了?”
“嗯。走吧,陈叔。”夏馨柔撇开被混混学生纠缠的烦闷,淡淡地笑了笑。
她脾气不是很好,却鲜少发火,特别是对熟悉的人。
这位“陈叔”是夏馨柔家的司机,专门负责夏馨柔的出行,已经好些年了。
夏家是传闻中的幕后四大家族之一,旗下有很多知名大企业遍布世界各地。家大业大,作为继承人,多多少少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不是不想交朋友,而是因为某些她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已经不知道要怎么与人相处。
自成一派,也是格格不入。
陈叔弯下腰,为夏馨柔打开后座的车门:“大小姐,请。”
“谢谢陈叔。”夏馨柔上车,主动系好安全带。
一路无话。
回到家,夏馨柔走进客厅。
呵呵。
她心中苦笑,和以往一样,除去陈叔和几个保姆阿姨,就只有她自己。。
“小姐,回来了啊?晚饭吃了吗?”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迎到玄关,一边接过她的书包,一边笑问。
“还没有,外面的不好吃。”夏馨柔微微一笑,“王姨做的饭好吃。”
王姨是夏馨柔从小到大的保姆,仅仅专门负责她的饮食,对夏馨柔像对自己孩子一样疼爱。
听了夏馨柔有意的赞赏,王姨笑得更开心了:“那是大小姐吃惯了王姨做的饭。想吃什么?王姨给你做。”
“随意,王姨做的都好吃。”夏馨柔。
她不挑食,这一点对于千金小姐来说极为少见。
“嘴巴真甜。”王姨似乎想要摸摸夏馨柔的头发,但是最终放下了手。
“哪有,…王姨我回房间了。”夏馨柔被戳穿心思,俏皮地吐吐舌头。
“好,饭做好了王姨叫你。”王姨又疼惜又无奈。
…
第二天,早晨七点整。
夏馨柔洗漱完毕来到客厅,自觉坐到桌旁。
桌子上摆着精致的早点,王姨就站在桌边。
“王姨早!”夏馨柔含糊其辞的问了声好,貌似没太睡醒。
“大小姐早,快吃饭吧,你快考试了,夫人和先生特意让王姨仔细照顾你。”
“嗯,我有信心拿第一。”夏馨柔叹口气,听这意思,她考试时爸爸妈妈没打算回来。
食不言寝不语,她用过早饭坐上车时,驾驶位上的陈叔突然笑道:“大小姐今天晚了五分钟。”
夏馨柔笑了笑,不置可否。
…
夏宅距离学校不远,到达学校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她到了教室先是坐在座位上看书。
夏馨柔不擅长与人交流,与周围三五成群讨论八卦的同学们格格不入,仿若“冰火两重天”。
她的座位在第一排,不是因为个子高矮的问题,是因为她学习成绩好。
现在,很多学校都这么搞,不搞学习小组,反而来这一套。
虽然法律已经明确规定禁止歧视差生,但学校却有一套“原因”:差生不学习,让他/她们坐到后面,免得影响学习好的学生听课。
由于是早自习时间,教室里的吵闹声很大,夏馨柔喜静,揉了揉眉心放下书,瞄了一眼身旁的空座位。
这个座位是她同桌。
只不过这位爷自从升入高中之后就一直没来上过学。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人的成绩几乎和她不相上下,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仅有的信息还是从班主任那里了解到的:同桌“拽爷”是名男同学,姓凌名子落。
仅此而已。
当做完早操,上第一节课时,教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位少年。
为首的一位,皮肤雪白、细滑、清秀而俊美,身材修长飘逸且匀称,俊俊俏而又不不失伶俐。
夏馨柔多看了几眼,一秒之后得到的信息是:不认识。
随后垂下眼帘,掏出一支笔在本子上记笔记。
少年刚走进教室,就吸引了众多爱慕的目光,还有来自男生们嫉妒的眼神。
“老师,我来上课。”少年边说边挥挥手,两名随行的少年默不作声的退出教室,像站岗似的站在门口两旁。
妈的,迟到还敢这么嚣张!X的中二少年?
“你是这个班的吗?”讲课中的老师突然被打断,恼火又疑问道。
“当然。”少年波澜不惊地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凌子落。”
凌子落?
这位班主任老师压根记不起来,无奈之下翻开学生名录,不出意外找到了美少年的名字。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的课你一节都没上过。”老师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额角青筋都爆了出来。
“拽爷”凌子落本尊心说别说你的课,任何老师的课我都没上过!
他温柔如玉地笑道:“现在来上了。”
嚣张。
帝都学院八方人才汇聚,规矩严谨,教师待遇极高,这绝对是他教师生涯里的首次败笔。
“滚出去!!”老师终于忍不住了,怒声喝训。
“滚出去?我没听错吧?”少年的温润顷刻间化为冷笑,变脸之快令人咋舌,“只要不是我愿意,任何人都无权赶我出教室,老师也不行。”
“你!敢顶嘴?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年过中旬的老教授被气得没了脾气,试图以师长的身份压住他。
“校规摆在那儿,老师您忘了吗?”凌子落再次恢复笑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