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绝世功法”
喻楚阳一路飞奔回去,连熟悉的人和自己打招呼都没有注意,被无视的人是喻楚阳的师兄和月时门的掌门的小女儿。
师兄名字叫安律山,比喻楚阳要修行了好几年,现在却被他狠狠甩在身后,每日里听着他叫着自己师兄,让他莫名地气愤。
现如今,连一声师兄也不叫了。
和安律山现在一起师妹,名字叫时宜,作为掌门的小女儿,虽然天赋不佳,但还是十分受宠。她和很多人一样,对喻楚阳抱有一种爱慕之情。
“小师弟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安律山望着喻楚阳的背影,不善地说。
时宜自然帮喻楚阳辩解了几句,只是她的辩解让安律山更加不爽。
喻楚阳现在可没有时间关心他们的想法,他满脑子都是被困在山谷里面的赵淳熙。
偏偏月时门有规定,不得在宗门其他地方使用灵力,这是为了防止弟子私下乱斗的。刚开始他还遵守,只是跑起来,后来也不顾规矩,直接动用灵力飞过去。
喻瑞阳和掌门正在和景祐等人商讨柯桓的事情,门猛地被推开,喻楚阳气喘吁吁地跨进来。
“大胆!”月时门掌门呵斥了喻楚阳一句,“有贵客在,怎么能如此不守规矩?”
喻楚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赵淳熙掉到阵法里面去了。”
景祐一听,脸色大变,“什么阵法?”
喻楚阳知道自己的责罚是少不了的,“是广照峰后面的那个山谷。”
月时门掌门的脸色比景祐还要难看,以前他的师父就说过那个阵法里面有些无价之宝,可是这么多年,几代掌门都没能打开。
现如今,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进去了,而她还是天凌门的人!
“阵法在何处?”景祐自然看见了掌门的脸色变化,心中不妙的感觉更甚,他也确实听过月时门有许多玄妙之地,只是掌门为何如此激动?
掌门现在也不能对景祐发脾气,再说也怪不到他头上。
即使景祐是后辈,他也不敢小瞧他。
“请诸位随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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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看着红衣男人给自己的卷轴,赵淳熙好奇地就想打开。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望着赵淳熙的动作。
只是他这些个动作赵淳熙没有看见,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卷轴上。这卷轴上没有什么花纹,看起来还有点简陋的样子,赵淳熙安慰自己:世间奇宝都是这样朴实无华。
等她一打开卷轴,看到了刺眼的红光,卷轴上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只鸟的图案。
那鸟生着一身火红的羽毛,仿佛在仰天长啸,它的每一片羽毛上仿佛都燃烧着火焰,烈焰灼灼,晃了赵淳熙的眼睛。
她在恍惚间看到那火鸟似乎活了过来,扇动着自己巨大的翅膀,直直地撞向赵淳熙。
赵淳熙本能的伸手去挡,卷轴也掉在地上。
她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整个人陷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
“南明离火……灼烧时间万种污秽……开启……”
赵淳熙一直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在她脑袋里面盘旋的火鸟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完整。耳边也传出了一阵阵犹如梵唱的歌声。她听不懂,身体很烫,眼皮很重。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她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
当看到挂在山洞口的红衣男子是,她才回过神,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终于醒了,”男子飘下来,还不忘感叹一下,“现在的年轻人太暴躁了。”
赵淳熙显然对他没头没脑的话不感兴趣,她正在四处寻着自己掉落的卷轴。
卷轴还躺在乱石里面,她捡起来一看,发现上面什么也没了。
“秘籍呢?”赵淳熙惨叫一声。
男子拍了拍她的脑袋,“着什么急?都在你脑子里面了。”
赵淳熙抱住有点发涨脑袋,开始搜寻起来。
在红衣男子打了三个哈欠之后,赵淳熙依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男子,“这是一部功法?”
“也可以这么说。”
“但是,”赵淳熙纠结起来,“我是天凌门的弟子,怎么可以修行别的功法呢?”
这孩子是一根筋啊。男子扶额叹气,“没事的,修行这个别人也看不出来。”
赵淳熙才不信他,“你骗谁啊,只要有点实力的人都都能看出来吧。”
“只要你用你门派的招式,我保证没人看的出来。”
赵淳熙还是摇头,“不行,我是天凌门弟子,不能对宗门不忠。”
“没人发现的了。”
看着男子拍着胸脯地保证,赵淳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她揉了揉腹部,感觉这功法也为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好像没什么用啊。”
“不管用?”男子不乐意了,“你懂什么,只要你修了这功法,危难之际可保你性命,而且我敢担保,你一定可以飞升。”
“这么神奇吗?”赵淳熙半信半疑。
“我会骗你吗?”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赵淳熙忍住了自己点头的欲望。
她翻来覆去地查看自己的单丹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既然一定能飞升,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的一缕分身,我的本身在上面。”他用食指指了指天空。
他真的说了吗?赵淳熙有点不确定。
“那你在这待着做什么?”
“等你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笑而不语,赵淳熙看到他的态度,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说:“我明白了,天机不可泄露对吧。”
男子被她逗笑了,又不在意地看向赵淳熙手上的戒指,“你这个挺好看的。”
赵淳熙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动作一气呵成,结果后来她才有点尴尬,人家都是得道高手,还会在意这些东西吗?
这么想着,她又把手伸出去。
“你这个戒指挺好看的啊。”
赵淳熙顺着他的话就说:“这是我爹送给我娘的,我娘又给了我。”
男子目光闪烁了一下,“你爹爹呢?”
“死了。”赵淳熙随口一答。
“死了?”
“对,我娘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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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祐看到阵法,就觉得不妙,这阵法透露出来的气息,可见设阵之人的修为深不可测。
转念又想到赵淳熙不知道在里面受着怎样的煎熬,景祐的心又拎了起来。
平日里让她听话,让她不要乱跑,她一句也听不进去,这下就让她得一个教训。景祐心里这样想着,实际上还是焦急万分。
“时掌门,可有办法?”景祐对月时门掌门鞠了一躬。
时掌门面露苦色,“实不相瞒,我也没有办法。这处阵法不知道存在了多久,这其中的奥妙至今也无人能琢磨透。不是老夫我袖手旁观,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景祐偏偏不信这个邪,他抽出玉阙,狠狠地劈在阵法上。不管他动用什么手段,这个阵法始终纹丝不动。
也不知道他挥了多少剑,反正后来三师兄也看不过去了,连忙拉住了他,“好了,这样也无济于事。”
景祐又何尝不知道?他只是担心,担心赵淳熙会不会在下面蹲着哭鼻子,会不会在喊大师兄。
他又挥了一剑,时掌门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天凌门的天水碧。他这一剑下去,惊动了整座山,如同波涛一样的剑气砸在阵法上,硬生生地将阵法破出一个洞。
地下的红衣男子吓了一跳,连忙挥手补好,这阵法时间太长,有点不好使了。
此时赵淳熙还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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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淳熙有点无聊了,问男子什么时候自己能出去。
男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如明天早上再出去?”
赵淳熙想了想觉得也行,就和衣躺了下来。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看着飘在半空的男子,觉得无聊便和他搭话,“前辈,你叫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赵淳熙觉得他说话神神叨叨真没意思。
不料倒是让男子打开了话匣子,“为了等你来,我可在这下面飘了十几年,这才把你给等过来了……”
赵淳熙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座阵法不是已经存在了很久吗?”
“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但是十几年前才飞升的。”
赵淳熙点头表示了解,心里不由得感叹修行不易。
男子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以后要多多磨炼,只有这样才能知晓人世间的险恶,才能不惧劫难,不能只是修行。”
“我也想出去,但我大师兄不允许啊。”
一提到大师兄,赵淳熙才感觉到一点后怕,不知道明天回去之后,自己要面临着什么。
不知道又要拔多少杂草,抄多少书,还有,大师兄不会把自己再次赶到二师兄那里去吧?
还有喻楚阳,他会不会被骂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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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楚阳被喻瑞阳骂了个狗血喷头,紧接着又被自己师父一阵痛骂,随即时掌门也没有放过他,总之,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他还是担心赵淳熙,但是苦于自己没有能力。他还想往山谷那里跑,却被喻瑞阳抓住了,罚他跪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