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苏姐姐。”
“早。”
“苏姐姐,那只鸟呢?”
“夏宛去解决她的事情去了。”
“哦。”
苏洛溪见高贺柒有点扭捏,不由问:“怎么了?找她有事?”
“没有没有。”高贺柒摆摆手,“早餐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
苏洛溪看出高贺柒在隐瞒着什么,但显然不好这么直接问,答应道:“谢谢,那走吧。”
“不用谢不用谢。”
“阿柒,你很紧张?怎么都是重复说话?”
“啊,抱歉。昨天的事震撼太大。”
“哦。”
两人来到餐厅时高钢居然也在,他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去陪着霍丁怡吃东西。
“小苏,快坐。尝尝这个馅饼,据说还是限量的。”
“谢谢高叔叔。”
苏洛溪看着酥脆的馅饼,那上面用果汁印出的花纹她作为本地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就是街上那家每天只卖五十个的限量款馅饼呀。不是四点钟去排队绝对买不到。
苏洛溪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明白这是她拥有了令霍阿姨苏醒的能力后高叔叔可能的反应。
“谢啥。小苏,你不用有心理负担,该干嘛就干嘛。对了,这是这个月的工资,先结给你。”
高钢说着递给苏洛溪一个牛皮封。
按他本来的意思其实想一次性给个几十万的,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妥,那样苏洛溪的压力说不定反而会变大。
其他酬劳就等妻子真的苏醒再说吧。
哇,先结工资。苏洛溪真不好意思了,再三推脱后才小心收好。
“高叔叔,我能去看看霍阿姨吗?”
“可以,当然可以。”
高钢大喜过望,带着苏洛溪上楼。还在啃饼的高贺柒见状忙放下饼跟了上去。
霍丁怡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如果没有她,高钢很难想象自己能一步步-成起世界冠军。
此刻的霍丁怡未施一点粉黛,脸色依旧白里透红,发丝和服饰都很干净清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睡觉,由此也能明白平时照顾她的人是多么的细心。
观察了有一会,既然决定唤醒霍丁怡,苏洛溪也不怕揭人家伤疤了,问道:“高叔叔,霍阿姨昏迷多久了?昏迷之前发生过什么,越详细越好。”
苏洛溪话刚出口,高贺柒已是将拳头捏得嘎嘎响了,倒是高钢平静的说出了缘由,这种平静就连他自己都很惊讶,随即明白,这是儿子领域的作用。
“丁怡是在一年前被我的一个徒弟打伤的。那个孽徒叫汪韩,他想轻薄丁怡,最后丁怡撤了电线试图同归于尽。”
说着这些,即使有高贺柒的领域作用,高钢面色中的怒色也已清晰可见。
而听到轻薄二字,苏洛溪顿时瞳孔一缩。她可没忘记半个月前的惊魂夜。
她如今再听到这种事情,暗道若不是有阿柒的领域作用,她恐怕已经气得跳起了。
“谋害师母,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孽障。那孽障下场如何?”
嘭!高贺柒双拳相撞,狠狠道:“被抓了。只被判了三年。”
三年!苏洛溪咂舌,经历那一晚后她可是特意查了法律的,三年是最低刑期。
苏洛溪抱不平道:“这么短?”
高贺柒气愤道:“那个人渣也被电晕了,高位截瘫。加上没有得手。”
“哎。”话已至此,苏洛溪没再纠结这方面,说出了治疗方法,“现代治疗植物人的方法我还没去研究。以往的话有几种古法,可以试试。”
高钢双眼一亮,拉住还在暴怒的高贺柒,按着给苏洛溪弯腰:“拜托洛神了。”
不是吧,好尴尬。苏洛溪不习惯,横过一步躲开了父子俩的鞠躬:“别别别,叫我小苏就行。”
说着,苏洛溪将几种古法发到了高钢的手机上。
高钢点开一看,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上面很多苏洛溪虽然写成了白话文,好多名词他还是看不懂。
苏洛溪明白高钢的疑惑,解释道:“那些都是道家密宗等等流派的术语。上网能查到。”
“好。”高钢郑重地拿起手机,决定先大致看一遍。
苏洛溪见状建议道:“离我们最近的是较场口的关岳庙,适合用来武威震魂。我看网上说它搬迁了,但它的底蕴之气应该还在较场口。”
武威震魂。高钢检索了一下苏洛溪发来的文件,找到了这一条。
高钢答应道:“好,就去那边。”
原定的行程就此改变,不过虽然高钢拍板决定了,等到只剩他们父子两人时,高贺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爸爸,我知道苏姐姐有特殊的本事,但她发的东西真的是用来唤醒妈妈的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高贺柒这么一说高钢也是犹豫了起来,然后劝道:“阿贺,我知道有了那孽徒的事后你是变得多疑了。有防备心没错,但苏洛溪,不说别的,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我们也不用害怕。这样也是多一种希望,别太疑心。”
“好。如果苏姐姐真唤醒了妈妈,我会为这份疑心给她道歉的。”
花了一上午收拾妥当,房车在高钢的驾驶下离开了山城。
山城到较场口有不少陡峭的山路,高钢和高贺柒从没走过这些路,他们的脸上却是镇定无比。倒是苏洛溪这个本地人,由于没离开过山城,反而有些害怕。可她的好奇心又特别强。一个小脑袋就这么时不时地看向窗外,又时不时地缩了回去。
高钢的驾驶技术很好,偌大的房车在山路上依旧平稳。如果不害怕的话,路旁的深谷山涧不失为一种动人心弦的美景。
“爸爸,重庆号称导航鬼见愁,我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眼瞧着地图上的较场口已经不远,高贺柒有些不可置信道。
“臭小子,教你打拳的时候你忘了?练拳首先就是培养空间感,距离感。这些桥啊路啊能难道你老爸?”
“爸爸就是厉害。哇,别揍我。”高贺柒说着跑开了驾驶室,蹭蹭蹭地上了全景房。
“妈妈,我们快到较场口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