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子兴奋的跑出房间,秦玉卿正在打扫正殿,芽衣子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正殿,抢走了秦玉卿手中的鸡毛掸子
“师傅,放着我来”
说完就卷起袖子掸起灰来。可惜芽衣子从未穿过这宽袖的衣服,刚卷好一伸手又垂了下来。如此反复了几次,芽衣子又是急又是恼,火气一上来,就准备直接脱衣服了。
秦玉卿赶紧的按住芽衣子“徒儿,这在师祖面前呢,莫不要如此没规矩“
芽衣子只得一只手抓着衣袖,另一只手艰难的去掸灰,可惜自己有长得小巧,根本就够不到,使劲儿的往上窜,到最后竟演变成攀着柱子了。
秦玉卿被逗得不行,立在角落里笑够了,又见着芽衣子盯着自己,只能将芽衣子救了下来
“徒儿你去擦案台,这高处啊,还是为师来吧”
芽衣子嘴噘得老高,愤愤不平的跑到案台前整理,等两人都打扫的差不多时,芽衣子又瞧见了那副画像,今天看来却和那日差了许多,画像还是画像,玄女还是玄女,可是今日看上去只觉得端庄,却没了当时的惊心动魄,倒像是那日只是南柯一梦般。
芽衣子自嘲的摇了摇头,又随秦玉卿点了香烛,拜了列位师祖与那九天玄女,算是真真正正入了玄霜派,以后玄霜的宗谱上就有了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芽衣子的名号了。
等芽衣子行完礼,那陶成礼到凑热闹般的来了,这可把芽衣子吓得不行,万一他告诉师傅可就完了,赶紧贼眉鼠眼的站在秦玉卿身旁,嘴巴甚甜的喊了声“陶道长”
这陶成礼也只不过朝芽衣子含笑点了点头,就转而与秦玉卿聊天去了,像是忘了芽衣子这人一般。
可芽衣子不敢掉以轻心啊,居然破天荒的黏在秦玉卿身边,直到这做师傅的受不了了“芽衣啊,你要不要回房休息啊“
“徒儿不累”
“那去看些书,了解下玄霜”
“徒儿跟着师傅了解更透彻”
“可是为师现下要和陶道长聊聊修道,没时间和你说玄霜之事啊”
“那徒儿就在师傅身旁伺候,”
秦玉卿哭笑不得“芽衣啊,为师现在不需要你伺候啊,你去忙你的就行了“
陶成礼也乐开了“秦兄这徒弟可真是贴心啊”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芽衣子一眼“既然对你师傅如此贴心,就也给贫道倒杯茶吧”
芽衣子端起茶壶凑近了陶成礼,只听得他轻声低语“放心,昨夜之事我不会告诉你师傅的”
芽衣子一听这话,等茶一倒完就撇下茶壶“师傅,我先去忙了”一溜烟就去了后院。倒让石桌旁的两人有些招架不住这瞬间的态度。
芽衣子在后院瞎逛了一圈又觉得无趣,又从道观的西侧门跑到了竹林里,捡了根树丫子一茬没一茬的敲着竹子,
刚坐下身来看见一条小青虫正奋力的往某根竹竿上爬去,芽衣子一使坏,轻轻一拨,这青虫就掉到了地上,肚子朝天一动不动了。
芽衣子想莫不是摔死了吧,准备去捡片叶子把它拨起来,一转眼,那青虫竟然不见了。
更诡异的是,身旁好像有个呼吸声,芽衣子慢慢的转过脸,身后站着一个身着墨绿长绸衫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条颜色更深的腰带,上头挂着一个香囊绣着梨花图案,再抬头看去,头上绾着一个珍珠发冠,镶着雕花银边,配着一头倾斜一身的长发,美人尖下剑眉若蹙,撅着嘴甚是讶异的看着芽衣子。
芽衣子先是一惊,然后又急急地看向青虫消失的地方,连撑着地的双手都有些抖的厉害了,“你,你,你是,小青虫?”
“是呀是呀,姐姐怎么知道我是萧轻崇呀?”那男子敞开了眉,那眼角似竹叶般清冽,在芽衣子面前也笑的不遮掩,活脱脱一个美人。
这下轮到芽衣子惊恐万分了,这男人真是那青虫,又反复几次看了青虫消失的地方与那男子,这苍容山难道真是坐仙山,昨夜的帝重华是仙,这青虫就是妖啦,还是如此俊美可人的青虫妖,自己想的果真得偿所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