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屋顶不高,两人又是修了仙法的,这一落地也不觉得疼,倒是彼此看着突然笑出了声。“大半夜的,你们还有没有规矩了”
两人仰头看去,竟是好几日未说话的廖芷霜,秦玉卿事件后,芽衣子也不敢再对她不恭了,赶紧起身“师叔祖”
“你们两大半夜的拉拉扯扯的作甚,”
“我们不小心摔下来了”
“呵,还亏得是玄霜弟子,连下个屋顶还要摔下来”
廖芷霜的冷嘲热讽让芽衣子握紧了拳头,幸好她说完这话就回了房间,只是这会儿芽衣子才发现她进的不正是萧锦的房间吗“小青虫,那不是师叔的房间吗”
“恩,师傅现在住我屋”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到时候师叔要说你了”
“好,你先回屋吧”萧轻崇推了芽衣子一把,对方也就乖乖的回了屋关上了门。
屋外的萧轻崇却霎时没了踪影,再看时已是在竹林之中,闷闷的发出一句声响“燎原,”竹林中又显出了一个黑影“主上”
“那边如何了”
“这几日活跃迹象突然减弱了”
“看来是有人又恢复了不少了”
“那主上,。。。。”
“传出消息,魔尊现世,再去妖王那道个谢,明日带走萧锦”
“是,主上”
萧轻崇瞧见今日的月亮似乎特别明亮些,好似,以前也和谁一起赏过月,可惜,萧轻崇又捏紧了拳头,那骨节分明的纤指似要被他捏断一般。细看去,周遭的竹叶竟未掉落就在他的周遭化为灰烬。
试问谁最知晓萧锦与廖芷霜的情分,当然就是共同相处了十几年的萧轻崇了,众人都知萧锦爱慕廖芷霜,可他们不知,廖芷霜对萧锦也是非同一般,只不过她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常古本不信魔尊现世之事,却被那个曾被别的门派瞧见的身影竟也动摇了些许,只能去了帝重华之处。
“重华,魔尊现世了吗”
“高仙不是一直相信自己吗,何故问我”
“重华,我知晓你一直想出这院子,你原来做的小动作我也不干涉你,可是现下是魔尊出世的大事,你不得再胡闹了”
“高仙,你似乎是忘了当初怎么讲我骗进这院子的吧,如今又放任着我去骗芽衣子,这不都是你精心策划好的戏码吗?若不是遂了你的心意,你会让我如此做,我们按你铺的路走你怎么还倒是有怨言了”
“重华,你明知这是为了苍生”
“苍生?就因为你所谓的苍生,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重华,你母亲”
帝重华突然捏碎了手中的瓷杯,“别和我提我的母亲,你不配,现在就出去”
常古见帝重华两眼早已充血,只能起了身走至门口,又像是要询问些什么,最后只能叹了气离去,帝重华背着身,手中的瓷杯碎片割的他生疼,可是却没有心中的疼更甚,这人到如今都没有一丝悔意。
芽衣子次日起了大早,趁着太阳还没上头跑到后院去把修明给她的三生子午种了,本来她还在想池子里本就有睡莲,她要怎么处理,却瞧见了里头的睡莲不知何时竟早已不见了,芽衣子只当是没人打理就死了,于是高高兴兴的就将种子撒在了池里。原来她还想着不知如何种,好在修明说这本是仙草,不同别的,只需撒在池中,不出十日便能露出茎叶,四五日后便能开花,一旦开花永不凋谢。
芽衣子撒好种子,拘了把池水却见了水中的倒影,“帝重华?:”芽衣子赶紧转身,身后却是空无一人,芽衣子拍拍自己的脸颊,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起了身就往回走。
帝重华收了法,自己离魂的仙法也修了七八成了,芽衣子居然能看见他,果然是命中注定的人。
而这边的芽衣子走了没几步,却被萧锦掳到了杂物房的墙角处,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这才注意到桃花树下站着萧锦和廖芷霜,因为隔着不远,连他们的对话都听的格外清晰。
“芷霜”
“萧锦,你要称呼我为师叔祖”
“芷霜,你明明知道的,我。。。”
“别说了,我们没可能的”
“为什么?明明你也是有意的,”
“我没有”
“那你为何昨夜知晓我不舒服就来照顾我”
“你是我师侄孙,我自然是要照顾好你的”
“芷霜,你觉得有必要这么说吗?我和你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见萧锦有些急了,廖芷霜倒是无可奈何,有些压抑的说到“萧锦,我是你师叔祖”
“芷霜,这世已经不一样了”
“萧锦,我知晓你对我的好,你三番四次的因为我险些丧命,这是我欠你的,可是你忘了我为何要转世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儿女情长,我们可以。。”
“原来你只觉得是欠我的”萧锦打断了廖芷霜的话,脸上布满了忧伤,不知为何,在芽衣子看来他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萧锦背过身离去,满身的沧桑让他的脚步都抬得有些吃力,走了没几步,却是捂着胸口单掌扶在树上,廖芷霜上前去扶他,却被他不动声色的挥开,佝偻的身影渐行渐远。
“小青虫,师叔他,他好可怜”
“情之所至,只会伤人”芽衣子抬眼看萧轻崇,竟觉得他像是曾经历过一场动人心魄的爱情一般。
廖芷霜也离去了,后院里的芽衣子却觉得像是看了场悲剧的爱情电影,竟有些入戏了,谁知还未有时间感慨这段情,却听见了廖芷霜的呼喊声“萧锦。。。。。。。。”划破天际。
芽衣子和萧轻崇赶到时,只瞧见了一个黑影携着萧锦离去了,而廖芷霜倒在一旁抓着秦玉卿,嘴角还挂着鲜血,却是满眼的泪水“玉卿,是魔尊,玉琴,救萧锦,玉卿,玉卿”
秦玉卿也是受了伤,他试图安抚廖芷霜,可她却像是着了魔般“玉卿,救萧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