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子是被练功声吵醒的,满耳朵的“呼”“哈”“嘿”,芽衣子蒙上被子咒骂这坤阳教,一个道教搞得和少林寺似的,大清早还练起功夫来。
实在被吵得受不了了,刚准备起床,就听见门外的师傅在叨叨
“就说是个旁门左道,好好的道家不修道练什么功夫,哼,都是些乡野村夫,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唬人,小心出门被。。。。。”
芽衣子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让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至门前“彭”秦玉卿被这响亮的开门声惊得踉跄了三四步,连自己正在嘀咕的话都忘了说完。
芽衣子一脸贼兮兮的看着秦玉卿“师傅,修道之人不能损人是吧”
秦玉卿假装理了理衣衫“徒儿,你谨遵祖训是极好的”
“师傅,你别装了,明明你就有损人”
“为师怎么会做这种事”
“师傅,不要以为我没听见你说坤阳教室乡野村夫,还诅咒他们。。。”
“是谁要诅咒我们教啊”芽衣子循着声音转过头,是个比师傅还要年长几岁的老者,看着着装像是坤阳教之人,藏青的道衫穿在他身上倒是有种仙人韵味,不像昨日那个般不能入眼,腰系的同色锦缎腰带上挂着一块手掌般大小的玉佩,随着他走进院门,到看见刻了一习字。
“陶道长今日怎的好兴致来的鄙观”
芽衣子看着师傅面带微笑的迎上前去,像是两人已相识甚久。
“秦兄出门几日,到称呼起小弟道长了,越发生分了啊”
两人对视几眼,突然彼此笑出声来“哈哈哈”芽衣子仿佛闻到了浓浓的基情。
“陶兄,在下新收的徒弟,名唤芽衣子”
芽衣子不知道修道之人是怎么打招呼的,刚才也没见师傅做什么手势,突然一咬牙,一抱拳,“久仰久仰”
“哈哈哈”这下陶成礼笑得更还了“秦兄,你这小徒弟有意思,有意思。”
秦玉卿也被芽衣子的动作吓了一跳“哈哈,陶兄,见笑了,芽衣,这是坤阳的教习陶道长。”
芽衣子第一次感觉自己比师傅丢脸了,刚才那是武侠剧看多了吗,面红耳赤的抬起头干笑两声“陶道长,呵呵”
秦玉卿也不去理芽衣子了,“陶兄,这边请,芽衣,去泡杯茶来”
芽衣子愣愣的走到厨房,侧脸看见两人正在石桌上下围棋,还有说有笑的,越觉得奇怪了,这师傅不是和坤阳教的不合么,怎么和这人这么谈笑风生的,也不知道是真熟还是假亲近,却突然瞥见那陶道长意味深远的看了自己一眼,赶紧闪进了厨房找茶叶了。
芽衣子在厨房墨迹了估计有十几分钟,总算是泡好茶了,却听到院子里又多出了个声音。
“陶师弟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芽衣子趴在门口张望,竟然是昨天那个不要脸的坤阳教的,居然还是刚才姓陶的道长的师兄。
“听闻秦兄远行回来了,就来拜访下”陶成礼还是那般谦谦有礼,面带笑意。
“陶师弟与秦道长谈谈道义是好,莫不要相交过甚耽误来了我们坤阳的正事”
“君子之交淡如水”芽衣子暗地里给陶成礼鼓了个掌,好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没负了师傅与他的情谊。
“师弟可知秦道长这玄霜派又到三年一交房租之时了,如今可已经延迟了两月了,既然师弟与秦道长关系不错,也免得我亲自来收了,师弟别忘了这月16日前将租金带回来给我啊。”说完带着一阵火气就消失在竹林尽头了。
芽衣子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了刚才得到的消息了,租金,大半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破烂的道观还是坤阳教的地。芽衣子感觉自己要静下心,静下心,然后就摇摇晃晃的出了厨房,也忘了要倒什么茶,就径直往房间走去。
这方秦玉卿也是尴尬万分,这许彬竟在此时提及房租一事,如今又拉了陶成礼下水,这不交吧实在是有负陶成礼这几年的交情,可若是交,玄霜如今哪还有钱,心下想着只能再问问大弟子,可是他早已帮自己交租不止一次了,要不就明日下山把昨日找到的玉佩卖了,看看能值多少吧,只是昨夜他才看清那玉佩是曾经二师叔的所械之物,二师叔在世时待自己如此之好。
秦玉卿越想着曾经的玄霜,就越觉着自己没用,将玄霜在他手上没落至此,实在愧对师公师祖们。
陶成礼看着秦玉卿面带愧意,微拍了下秦玉卿的肩
“秦兄莫急,小弟去和师兄说说,再缓些时日吧”
秦玉卿摆了摆手,“陶兄不必,如此更是伤了你们师兄弟间的和气,我必然会在16日前将租金交付你”
陶成礼看秦玉卿这般面露难色,“陶兄,那今日就先到此,小弟先行离开了,改日再来”
秦玉卿也不再说话,朝陶成礼微微一点头,也见着陶成礼转身离开了。
芽衣子将这一幕幕全看在眼里,师傅如今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石椅上,满脸的苦楚,感觉下一秒就会流出泪来,芽衣子感觉心头有些抽痛,师傅就是个仁慈的老头,身边也没个师兄弟,一个人撑着这名存实亡的玄霜派心中肯定早已伤痕累累了,还有坤阳教的撒盐,莫不是身心俱疲了。
芽衣子缓缓走到秦玉卿面前,“师傅”
秦玉卿不应“师傅”
秦玉卿还是不应“师。。。。。傅。。。。”
“啊,芽衣啊,怎么了”秦玉卿惊醒一般,慌张的望着芽衣子
芽衣子坐在了秦玉卿对面“师傅,你欠了坤阳教多少钱?”
“三年五万”芽衣子庆幸还好是深山里,这么大个地方三年也才五位数。
“那如果买下这地方,需要多少?”
秦玉卿震惊的看着芽衣子“徒儿要买下这里,莫说笑了,这可不是比小数目”
“师傅,你就说要多少嘛”芽衣子一脸的真诚,这让秦玉卿更加难受,这徒儿本就是自己觉得吓了她惭愧收的,不过这点他是断不会告诉芽衣子的。
如今才如门下不过几日,自己什么都没教过她,若让她一个姑娘花去说不准是她嫁妆的钱,自己断然是不会好受的
“徒儿别想这件事了”
说完便回房间了,直到晚上都没有出过房门,连午晚饭也是芽衣子放在门口的,去收的时候也才发现没吃下多少。
“哎、、、、、、、”芽衣子只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