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日,坤阳经过一番讨论,由陶成礼暂代掌门,待除去魔尊后,选有能之士继任掌门,众人皆无异议,这般情况众人只待好好调息一番,迎战魔尊,却不想,只两日,九重天便传来密信,苍佴的肉身与剩余一魂一魄竟被偷,而所偷之人竟是魔罗伏绥,众人皆讶异,这伏绥难不成此世真于魔界勾结在一起了。
而此刻这魔罗伏绥正与惑立于忘川河畔,惑斟酌许久,问道“摩罗大人此番定会与人仙界为敌,值得吗?”
伏绥只自嘲一笑“惑,你可知,从不知自己根本为何处是何感觉,活的越久,我越迷茫”
“可能您能确定此番魔尊复,神界会现迹吗,五百年前他们可亦无一神使出现”
伏绥摇头“五百年前这苍佴不过是元婴,神界亦知他定不能成,可此次不同,他们定会现迹,那么我自然能找到蓬莱空蒙,亦能找到颉颃”
惑不再询问,只跪地作礼“惑恭祝摩罗大人早日得偿所愿”
伏绥听后眉头有所浮动,复而命惑“你速速将苍佴的肉身送去魔界,此次之战,鬼界自然能幸免”
惑抢地“谢摩罗大人”待她再抬头,伏绥早已无踪迹,惑匆忙起身,携魔尊的肉身匆匆赶至魔界,换得鬼界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之中的安稳。
苍佴轻触着自己的肉身,似是对待自己久别的兄弟,这一别竟是万年没见他了,苍佴虽也动容,却还是厉声问跪在地上的惑,“你帮本座取来肉身,立下这么大的功,就只求鬼界不参与仙魔之战中?”
“是,求魔尊大人成全”
“好,本座就答应你”
“谢魔尊大人成全,惑告退”
待惑离去,燎原出声“主上,若鬼界不参战,我们得势力。。”
苍佴出手打断“无碍,他们即不忠心,本座亦不想被叛变,何况你以为是谁能取得回本座的肉身,不过是他借此想让本座卖个面子给鬼界罢了”
“难道是魔罗?”燎原讶异出口
苍佴嗤笑“不知他发了什么疯要帮这鬼界,本座自然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说罢,苍佴掌心使力,一束幽光乍现,只照的整个殿内通体光亮,刺的燎原众人皆不能睁眼,待复能见时,殿中立着一位赤足玄衣的男子,乌发垂地,剑眉凤目,额间一点朱砂赤红,面容温文尔雅,可手中却握着一把煞气四溢的诛戮剑,众人见此,皆跪拜“恭贺主上”
苍佴只淡淡转头,瞧了地上的尸身一眼“将这尸身带出去埋了吧”
“是”燎原知这萧轻崇的肉身亦陪了魔尊百年,自有所感情,自也选了个好地儿学了凡人,坐了坟立了碑,自此,那个芽衣子第一眼瞧见便晃了眼的少年将与水土融为一体,弥散与世间了。
而在凡界的诸位仙籍自然也感应到了魔尊的复苏,只能又匆匆的赶至苍容山,寻找应对之策,而秦玉卿只将他们安排妥当后,只说明日告知便又匆匆离去了。
立在芽衣子的房门前,秦玉卿万千情绪,最后,还是早已苏醒的芽衣子开了门“师傅,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
秦玉卿尴尬一笑“芽衣可好点了没”
“好多了”才说完芽衣子又拂着额“就是那天的事情,总是朦朦胧胧的,记不大清”
秦玉卿走进屋内,顺手关上了门,“记不大清就别记了”又坐到了桌案以前“芽衣,当初给你的第二本书你去取来”
“啊”芽衣虽不知秦玉卿要做什么,亦还是乖乖的将那本书从柜底取了出来,待走到桌案前,秦玉卿吩咐她也坐下。
两人坐于桌案前,秦玉卿却迟迟未有言语,芽衣子已然感觉到一丝不安的情绪,方想询问,却听到秦玉卿开口“芽衣,对不起”
芽衣子愣住“师傅,你,你说什么啊”
秦玉卿却轻笑,表情却是欲哭一般,他举起茶杯,轻呡了一口,“芽衣,你只要记得是师傅对不起你,等你看了这本书,再想师傅这话吧”
芽衣子看了秦玉卿一眼,又低头瞧着手中的书,待她有所知觉时,她已然打开了书册,那上面的文字皆是有了灵性一般,全部涌入她的脑中,汇成一幅幅的画面。
芽衣子瞧见了九天玄女与帝夋的并肩作战,相爱与相濡以沫,又瞧见了与苍佴的初见与欢笑,最终苍佴的执念带来了一杯忘川水,一个骗局,一场厮杀与战争,以及后来的一别两宽。
这是属于九天玄女与帝夋和苍佴的故事,明明似是亲身体验一般,可芽衣子却还是体会到了当中的异样,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九天玄女的视角,这明明,明明就是第三者的视角,这是,是锦瑟的视角,芽衣子方才大悟,原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如此。。
芽衣子睁开眼,两行泪落于书卷之上,她望着秦玉卿“师傅,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