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子走进饭厅时大伙早已到齐了,眼见了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己,芽衣子赶紧跑到秦玉卿身旁讨巧的坐好,秦玉卿给芽衣子添了碗粥“又贪睡了”
“哪有,一夜都没睡好”
“没睡好还这么晚起啊”芽衣子夹了一把酱瓜塞进萧轻崇嘴里“吃你的菜”
又夹了些什锦放在秦玉卿碗里“师傅,给你吃”
“果然还是女弟子心疼师傅啊”陶成礼又在那儿放酸话了,温郁赶紧也夹了菜放进陶成礼碗里,趁着空挡芽衣子朝温郁使了眼色,暗示他吃好早餐去她房里碰头。
温郁从无妄中掏出了琵琶递给芽衣“你确定要在这里弹?”芽衣子转念一想也对,师傅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可不能让他们知晓自己带了琵琶的。赶紧又扯了温郁“我们去后山好了”
温郁带了芽衣子御剑去了后山,不过他这才知道这决定是多么错误了,芽衣子弹的那琵琶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了,他不仅牙齿打颤,神经都快抽搐了,可芽衣子弹得很是投入啊,一脸的沉醉。温郁只好在她边上打了座,赶紧的闭目修神,隔了这钢丝音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温郁觉得有人在推他,睁开眼看见芽衣子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温郁,很难听吗”
温郁点点头,又补了句“特别难听”
芽衣子蹭的跳起来踹了温郁一脚“难听你也别说出来啊,打击我自信啊”
温郁赶紧起身拍拍灰尘“我从不撒谎的”
芽衣子泄气的坐在了地上“温郁,我一定要学会弹琵琶的”
“为何”
“因为”芽衣子难得严肃的看着温郁,都瞧得温郁有些不好意思了“反正就是要学会啦”
温郁虽不知道芽衣子是什么原因,但看她一脸的坚持“其实,你刚才弹的也没那么难听”
谁知芽衣子跳起来又是一脚“撒谎也别这么明显呀”
温郁捂着胸口,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怎么说都是错。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芽衣子也有些乏了,就拉着温郁回了栖灵寺,刚巧秦玉卿也来唤芽衣说是要出发去别处,便匆匆与修明道了别便离开了。
这一路一行人从扬州过了常州,苏州,最后到了杭州,几日下去,众人不免都蒙了些愁意,现下杭州是最后一站了,若是再没找到廖芷霜恐怕就只能折返回玄霜了。
这一段行程都是白日御剑飞行,夜晚在不同的地点用寄魂珠感应廖芷霜的转世,到了些人群聚集之处,往往都是萧轻崇和芽衣子留守在借住的寺庙或道观中,常古一行就隐了身形去寻找。
此番已经落脚在杭州一日了,是夜,其余人又出去寻找了,芽衣子无聊的在道观里打树叶,一个小道士路过想去制止她,结果芽衣子一个瞪眼就吓得跑了,芽衣子暗暗感叹师傅还说着道观的掌门是个至仙呢,哎,看这弟子没出息的,不过一想到一事无成的自己,也觉得这话好像说的不大对了。
“芽衣,你又拿花草出气了”
芽衣子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萧轻崇了“怎么,你也想加入啊”
萧轻崇走到芽衣子面前摇摇头“就想和你说会儿话”
芽衣子又打量下萧轻崇“你今儿个怪怪的,不对,应该说你这段时间怪怪的”
萧轻崇拉了芽衣子走到不远处的凉亭中坐下“这话怎么说”
“你最近总是和我顶嘴”芽衣子盯着萧轻崇,见他先是一惊复又笑开了颜,
“芽衣,那我以后都不和你顶嘴了好不”说完,轻轻拂过芽衣子的发鬓,几缕乌丝穿过萧轻崇纤细的指尖。
“恩,你今天这样多好,看着都越发好看了”芽衣子说完似是不好意思的趴在了石桌上,心中不免寻思着,帝重华笑时像是万物失色,勾人心魄,小青虫笑时却像是春风拂过,甜腻又不失温柔。就像现在的小青虫,眼里竟是浓浓的情思,只可惜芽衣子还只是在那犯花痴,根本没想过他是对着谁展颜。
“小青虫,你希望师叔找到廖芷霜吗”
“你呢”萧轻崇不答倒是反问起来,
“我无所谓的啊,不过看师叔也挺可怜的,还是希望她能被找到吧,但是找到她之后,师叔恐怕对你就。。。。”
“他永远是我师傅”萧轻崇不知道这话是说给他芽衣子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至少后来的萧轻崇还是顾念了这一丝师徒情意,只是那都是后话了。
“小青虫,你真好”女人总是会有些莫名的情绪,例如总是会因为一句话而感概起来,芽衣子就觉得萧轻崇越发的好了。可是眼皮怎么也开始往下垂了,怎么使劲儿也睁不开。
萧轻崇看见芽衣子已经陷入沉睡,指尖轻敲石桌“何事寻我”
身后的树丛中闪过一道黑影“主上,据今日据守的侍卫所禀,似是有活跃的迹象”
“哼,那不是正和他们的意”萧轻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封锁这消息,若被别人知晓,自己提头来见”
“是”那黑影得令退下
“慢着”
“主上还有何吩咐”
“撤去廖芷霜肉身身边的霾气,顺便”萧轻崇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去给巫杀报个喜”
“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