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尚格滔,谢谢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如果将来有事我一定赴汤蹈火!”
“害,小事。以后多买几瓶周氏活络散给我就行了!”陈景东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大包小包的都基本是各式各样的药,而且是有外伤有内伤药。
“你为什么不把替他把把伤口缝上?”陈景东问道。
“你以为用绣花针就能给补上的嘛?你当是缝衣服呢?我给他上的药可是周氏活络散原版外面可没有卖,都给他用了!”周田表面上看着大气,实际心里如滴血他自己都没舍得用但是救人要紧也没有管这么多了。
“我是京城王家的王赋斌,不知道阁下是?”
陈景东,从床上蹦哒下来震惊的说道:“你是王赋斌?王家哪个王赋斌?”
周田觉得很好奇问道:“京城王家王赋斌怎么了?我寻思京城也不是你们老陈家一家独大啊!”
“嗯,我就是王赋斌如假包换,刚刚恩人说你是哪个京城探花景东?那岂不是…..”
周田听到王赋斌叫自己做恩人,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说道:“岂不是什么?”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皇城根底下四大家分别是陈、王、秦、赵、我是王家的长子未来是要和家族捆绑在一起的,当然陈景东也是,所以从小我就按着家里人的轨迹生活,窝在家人的阴影下长大的。”说着眼神复杂的看向尚格滔,继续说道:
“恩人,你猜的没错我是从山西回来的,18岁以后家族对我的控制达到了十分恐怖的境地,我开始偷偷游历全国试图逃避家族的掌股。我是在火车上遇到尚格滔的,如果不是走山西他也不会受伤。”
周田拉开窗户把烟头丢出窗外,陈景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直呼没素质。
“行行行,你有素质得了吧?小心我把你随地撒尿的事情告诉祖母听,看她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周!”
“我那不是处于特殊情况嘛?哪有这么小气的我说一句,你就要还我一句!”陈景东没好气说道。
“这是原则性问题,同志!”周田不忘继续调侃。
“你有兴趣听我说说走山西发生的事嘛?”王赋斌饶有兴趣的问道周田。
“好哇,你说就是了。”周田并不是八卦之人,可不代表不喜欢听故事对于这个未来王家家主,作为嫡系长子太子爷,肯定满身都是故事。
“哪天我跟团来到山西,来到火车站准备跟着旅行团回去,谁曾想遇到一个瞎眼老头拉着我的行李死活不肯放手说什么都要我买他的什么陈醋,见那老头如此执着火车眼看就要开了,报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掏出一百块给他。老头见我有钱突然改口说要一千块,不给就要找我麻烦,我说我不怕你,要来就都来吧看看到底谁牛一点。”
周田听到这里笑了起来。
“小王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还是火车站门口,如此鱼龙混杂的地方。”
“听人把话说完行不行,这样做不礼貌知道吗?”陈景东打断周田的话对周田搭话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王赋斌没有不满点点头继续说道:“结果,真如恩人所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面包车人把我围住,把我身上的钱都抢了。这下火车搭不上了钱也丢了,一筹莫展之际,我很怀疑这伙人是不是一块的在火车站能坑一个算一个,又不懂哪里来了一伙人,也是开着面包车问我找不找工作,让我上车说带我发财。接着拉到一个矿口,这时我才明白了,他丫的骗我去挖矿。好家伙,得又上一当,还特么当当不一样。”
王赋斌狠狠咬着牙,要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周田则憋笑着快憋出内伤来。尚格滔在上完药之后伤口止血紧绷得神经松弛下来睡着了。
“我好歹也是京城大少爷,硬生生给我卖到黑矿口挖矿去了,好在坏事到头以后终于开始好运起来了,一连几天吃不饱睡媒堆上。那天夜里外面传来惨叫声把我吵醒,只见昏黄的矿灯下有个黑色的身影,把我拽了起来掐着脖子一直拉到了矿口!这人以为从外面闯进来的人是便衣打算拿我作人质,结果那人根本不理他手里面有没有人,干净利落的冲上前就是一刀。这时候矿头刚从外面嫖娼回来见不对劲抄起枪对准矿洞连开两枪,枪一响就把不远处的保安队叫了起来,哪那是保安队呐,几十个人全都拿着开山刀冲上来就砍,想想为什么一起的工友不敢造反,这开山刀招呼过来还不像杀猪一样?”没抽几口的烟燃到了头,王赋斌丢在地上一踩后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
“身手再强也终究难敌十几手,矿头哪个王八蛋躲在保安队后面用枪瞄着一直没有下手,那人从洞口延伸出来到宽敞的地方我也跟着,他身手了得杀的有来有回,被砍伤的人倒在地上,刀也掉在地上,我捡起一把乘乱跑到矿头的面门就是一刀。人嘛!求生欲望很强,被砍倒之后还胡乱开了两枪,枪声传的很远,保安队见自己老大倒了朝我这边扑了过来,本来他可以逃的,结果不单没走还越战越勇。不知道是不是枪声有人听到了,没一会警笛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那伙人最后还剩下七八个跑了,我们两个也跟着跑了,留下一地手脚和受伤的人。那晚越战越勇的人就是尚格滔,直到跑到一间破房子里,我问他为什么还倒回来,他说矿头钱包了有钱回来拿而已。”王赋斌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尚格滔轻轻说道:“他可不是为了钱,他的背上胸前的刀伤就是那天拿钱包的时候被砍的,不然以他的身手不可能会受伤。跑到破房子里面我也佩服我当时的胆子太大了居然睡着了。但凡有那帮保安队有一个摸过来了我就不可能活生生的在这说话,一直到天亮尚格滔中途有没有出去我不知道,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包,才知道原来他伤的那么重。我跟他说我是京城王家的人跟我回去,我替你治伤,他说他要回上海。他这样的情况如果遇不到你们,我想他活不到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