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田措手不及,徐燕玥则以最坏的结果来作打算对周田说:“B计划实行!”
“给我一个来这的理由,我就放你们走!”中年男人出现在周田身后,后者转过头道:“你的意思是想要个交代吧?从治安管理处罚法上我这叫擅自进入他人公司,从我的角度出发不过是奉命行事。”
“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你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来也是意料之中的,反而徐燕玥带你来的让我感到意外,出来吧,假借拖延时间好让你有空隙偷账本,你不会有结果的。”
“哦?是吗哪我手上这本是什么?”徐燕玥从办公室里出来,手里握着一本账本,翻来第一页才发现事实正如中年男人所说。
“叶北朝,你个老狐狸都说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想到今天被我碰上了,既然你来了,我直接把你带回去结果还是一样,反正我已经报着最坏的打算来的,要是回去只是缺斤少两,我还觉得赚了!”说完摆出拳架,周田惊讶发现颇有咏春的韵味。
“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叶北朝风风雨雨几十载岂能被你们这般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所算计我白手起家至今,没有一技傍身如何数次虎口夺食?没有一员猛将又如何化险为夷?”电梯叮得停在7楼从里面走出一个架着武士刀横卧刀柄的男人。
“在下,勒川东。”周田当然知道目前的阵势剑拔弓张,来者不善,脸色阴晴不定。
“叶北朝,既然你知道我会来,恐怕不是等我来打架切磋的吧?”
“聪明,虽说你们丝毫抓不住我的把柄,却釜底抽薪把我的软肋紧握在手,也可怜天下父母心,讲心里话我真的很想一刀把你们捅穿然后挂到他邹雨士门口,二十多年前我能这么做,也敢这么做。以前那是没办法,一口唾沫一个钉的打熬出来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有家有室若安稳谁愿颠沛流离?”
“你的发家史,我没耐心听。不过你说的确实很对,哪又能如何?莫非你来求情的?我从没有想过要折腾任何人,而且我与你儿子叶世鹏素未蒙面就来折腾我,所幸我没吃亏又没有深仇大恨哪就既往不咎,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只是凑巧在我引爆了而已。”周田有一说一优势天秤不在他这方,哪他只能尽力争取将对方优势稍微降低,这就是谈判和奉承的最大区别。
“可惜,我的既往不咎没用,你的产业才是邹雨士看中的地方!”周田继续道。
“如果我说我愿意用我名下所有的灰色产业充公,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呢?”叶北朝抓住话尾,将目的和筹码通通推向周田。
“耍耍嘴皮子,是接不住的,这块蛋糕虽说不大,真要吃下去也不容易。我像你这样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的机会!”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天降大雨路也滑,摔了也不好,我会把你刚说的,原汁原味带给邹雨士,我不相信你不会让我们走,如果我们留在了这里。你儿子至少会为此付出一点代价,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周田叹息之意的摇摇头。说着拿出正在录音的诺基亚。
堵在电梯门口的勒川东收起武士刀入剑鞘,让开一条路。
………………
三六死了,用绷带绕着颈后艰难的挂到输液瓶处生生拽死。
三六想过;如果他和二八的友谊是一个逐渐形成的闭环,一辈子都坚不可摧稳定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会从台湾落草到大陆,友谊这东西二八也想过有时真十分脆弱,为了一个女人两兄弟好到如何程度都轻而易举可以摧毁。和二八闹掰的那天下着秋雨,三六看着沾在窗上的雨点只觉得是热水一样。
走出阳台零零星星的小雨飘进来,嘴里叼着烟,眼眶湿润三六意识混乱了,压根不明白到底是真想哭还是单纯烟雾缭绕熏的眼睛都睁不开二八连头都没回。
出事那天,三六从家出发。谁年少不轻浮,跟何况是为了一个女人与兄弟和高中学业相背而驰的人。
“郭芷晴,你这般突兀的降临在我身旁,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人逢喜事自然意气风发,虽然三六从来不觉得自己过的顺风顺水。
三六开着踏板摩托车载着郭芷晴,“意味着什么?”后者根本不明白,只单调的双手环抱他反问道。
“降临意味着你就是个天使啊,扑腾扑腾的就飞到了我怀里。”
郭芷晴道:“哎呀真老土,说这种话肉不肉麻。”
三六故意车速放慢,只为能和坐在身后的这个女人逗留久一点,他是这样想的,他跟她认识说到底也归功于一次多人斗欧被围堵在一条小巷里,三八二六两人拼死打出一条小缝刚出巷子又进虎口两批人围了过来,两人正以为这辈子要玩完时,一个传出一个女声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条子来啦。”两班人一哄而散三六二八两人才逃过一劫。
“是个妹子啊,看着挺漂亮的,不要跟我抢啊。”开口说话的是二八结果女生一上来就看着三六,后者表示无辜。
“你们俩认识?”二八问道。
“算是吧,一个高中的,你是隔壁班的嘛?”三六开口,女生点点头,青春是奇妙的,只读过小学的二八是不会懂得这种朦朦胧胧的东西,直到后面因这个女人而闹矛盾时他还是不懂,只骂三六重色轻友,两人都只是很气愤。
“我到家了。”三六停下车周围安静的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和排气喷出的阵阵淡蓝色白烟周围空气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直到清脆的关门声拉回现实。
郭芷晴住的是距离艋舺教堂两条街的地方并不偏僻是一个二层小楼,隔壁有一间体育用品店。住的小楼不是很高根本防不住想爬进二楼平台的有心之士,每次送她回家都忍住了爬上二楼的欲望。
其实有时候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容易被不理性和冲动支配就连三六自己都以为会平平安安的今天,可就是透过隔壁的体育用品店爬上了二楼平台。
“小晴,今天怎样啦?那个姓陆的有没有占你便宜?”三六在楼梯转角探出头看到这一幕,郭芷晴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亲热,半推半就。男人愈来愈过分伸手后者面露红润,随着动作剧烈手渐渐探到身下,男人俯首用牙轻磨葡萄籽,后者轻呤双手环抱前者的头向前挺,试图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沙发靠背双腿夹着要逃离的那只手凑进前者耳朵口吐如兰。
撩的双方火急火燎之时,一个人影早就慢慢靠了过来,这个人影不是谁正是三六,手里抓着一只标枪正正瞄住男人的头,刚刚的暧昧气氛随着三六的出现消失的无影无形。
两人挣扎的分开,郭芷晴吓的脸色煞白跪倒在地上。男人开口努力恢复状态:“陆叁六,你…你想怎么样?”男人试图躲避一直跟着他移动的哪支标枪。
“我问你想怎么样?玩我马子?淦你哴我碰都没舍得碰你到好该干的估计也全让你干了,全程我都看着。你个臭婊子,估计也是个婊子养的老子以为你清清白白舍不得糟蹋你,没想到早特么不是哪种人了。”当三六向郭芷晴讲话间男人试图哪起电话叫人。
手起枪落一标枪就捅在了男人要拿电话左胳膊上,男人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蔓出鲜血的手。
显然郭芷晴和男人是常联系的那种,只要点回播就能打通。
“妈的,老子在郭芷晴家被捅了快叫兄弟们过来。”见男人已经叫人了,三六顾不了这么多标枪都没拔跑路前最后用了一把劲推到了更深处抓紧夺门而出。
来不及了,出到门外开着车就跑谢才知道原来早就被男人设计好了一切,只是谁也没有意料到他会这么狠硬生生卸掉了男人的胳膊。
车胎已经被扎漏了能跑也跑不远了,只好趁着人不多时加紧逃命越跑身后追他的人就越多,一个踉跄摔到艋舺教堂的垃圾箱里面,只听到像无数个人经过一样脚步杂乱。
一直到傍晚,才遇到刚做礼拜结束的金老大,外面早就没有了那些追杀他小弟,跟着回了河谷才知道,金老三也是类似于他们台湾的什么帮什么社团类似的组织,后来也知道了扎伤的那人是某某艋舺帮派的太子爷。
到今天他很感谢金老三能收留他和二八,那件事以后什么是女人什么是兄弟他分的很清楚,为兄弟可以赴汤蹈火,当然义字当头,特别是报恩。
“陆叁六,认罪。所以均由本人一手策划。”签名处是自己署名,输液针头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