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很快就结束了
“怎么了?”赖子宣顺手帮风渊解开了衣带,“我这么做对不对?”
“停下,别动,”风渊拦住赖子宣,“刚才,我是太生气了,所以骗你说,这是修炼,你起来吧,此事做来毫无意义,我既然说要让你重新接纳我,就不能再骗你了。”
“啊?”赖子宣听得稀里糊涂,风渊没有对她说过什么接纳。
“这地方……是我曾经住过的,你以后就在这里,我身子不适,需要静养,”风渊整好衣服,向门外走去,“明日,我再来看你。”
“等等,你别走!”赖子宣还不清楚发生什么,她追出去,可风渊已经消失了。
对于赖子宣,风渊爱恨不能,心里亦是苦恼万分,他想,若是赖子宣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好玩,那么她走了并不可惜,反正他除了骗她,也无法做别的,那样强留她,有何用?
风渊走后没多久,拂月便来了,赖子宣看到拂月,先是笑,而后又苦着脸问:“你是想要回真元吗?”
“一颗真元而已,我还不至于舍不得,更何况,被你用过了,我嫌脏,”拂月的态度和以往相比,简直是经历了大转弯,赖子宣怔愣住了,拂月继续说,“你这只狼妖,竟然变成那名女子的模样,迷惑风渊,你和浊幽鬼就非要治他于死地不可吗?”
“你说什么?”赖子宣被拂月的样子吓到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还在装无辜啊?”拂月气道,“他现在连木心也被你们夺走了,却还把你带到绝伤谷里,我想你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毁了绝伤谷吧?”
“我不知道他的木心怎么了,我也不想毁掉绝伤谷……”赖子宣想解释,但拂月根本听不进去,拂月走近赖子宣,眼神冰冷,霎时以灵力化作了利刃。
“拂月!”风渊竟赶来了,“不要伤害她!”
拂月设了结界,不让风渊靠近,她看向赖子宣:“瞧啊,他真是被你迷住了,你的本事真大啊!”拂月用利刃攻击赖子宣,赖子宣奋力一挡,虽保住了命,却还是伤得不轻。
“宣宣!”风渊想打破结界,但他的身子早已不堪重负。
“风渊,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拂月要再次攻击赖子宣,赖子宣怕躲闪不及,只得幻成了狼形,这样,她的速度还快一些,她拼命撞着结界,想逃出去,拂月一击过去,击中了赖子宣,赖子宣无力伏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这时,风渊终于闯入了结界,他嘴唇发白地走到赖子宣身边,缓缓抱起了她。
拂月急道:“风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迷惑了你,你却为了她,连性命也不顾了!”
“别过来!”风渊漠然看向拂月,“你自以为是的关心,我不需要,我的死活,也同你无关。”
“风渊,你说什么?”拂月心里阵阵刺痛,“我自以为是?”她委屈得落了泪。
“宣宣,我带你离开,”风渊抱着赖子宣,一边施法一边内疚道,“现在的我没办法救你,你只有回到灼天身边才行,抱歉,我不该让你在我身边。”赖子宣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已经听不到风渊说话了。
不知过去多久,赖子宣醒了过来,她身在炽夜宫,这里似乎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连灼天也是老样子,但灼天像是看不到她醒来一样。
赖子宣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她很轻松就能坐起来,不过就在这时,她发现床上还有一只小狼,那竟然是她自己。
灼天表情淡漠的坐了很久,然后,他摸了摸床上的小狼,随即离开了,赖子宣好奇地跟上去,她看到灼天去了地牢,而那里正关着风渊,风渊几乎满身是伤,样子极为狼狈。
“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照顾她?”灼天冷笑,他将木心装回了风渊体内,“本座认为,这木心还是放在你身体里合适,之前你与本座的赌约作罢,现在,本座要你好好修炼,你所有的灵力都要用来救她,明白吗?”
赌约?赖子宣心里不解,灼天说的是什么赌约?
风渊稳住心神开始修炼,赖子宣看他身上的伤逐渐复原,不禁松了口气,她跟着灼天离开地牢,灼天直接向炽夜宫外飞去,可她这会除了维持人形以外,什么都做不了,追不上灼天,她便只能在炽夜宫里随便转转。
闲着无事的小妖们聊了起来,赖子宣这才知道,原来灼天外出是要去把拂月抓回来,不过拂月藏在绝伤谷不露面,想抓拂月并不容易,虽然风渊已经替拂月揽下一切罪过,甘愿被锁在地牢里赎罪,但灼天还是难以泄恨。
赖子宣穿过墙壁,在炽夜宫畅通无阻,她走到林子里,遇到猛兽也不必躲藏,而灼天设下的结界,都不能拦住她了,可她却不感到高兴,因为谁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永远是这样。
过了两日,灼天去了地牢里,赖子宣本以为灼天会说点什么,可灼天根本没开口,他直接夺取了风渊全部的灵力,风渊同样一声不吭,很快,灼天就离开了,而风渊继续修炼,仿佛抽取灵力就像吃了顿饭一样,尽管,风渊的下唇都快被咬得出了血。
事实上,每隔两日,地牢里都会上演这样的事,赖子宣不想要这些灵力,她不希望风渊被灼天当成一味药,反复煎熬直到余下残渣被弃。
“风渊,你快离开这里!”赖子宣喊了一遍又一遍,风渊却给不了她一丁点回应。
炽夜宫的小妖们偶然提起旧事,赖子宣多听了一会,他们的言语中,大多是对于赖子宣的厌嫌,因为她的存在,让整个炽夜宫变得不像是妖待的地方,当然,除了这些,赖子宣也听到了别的,例如,她本来是人,因为灼天的缘故,才能变成妖。
赖子宣想追问,但她的话,谁也听不到,陈旧的故事总是零碎地存在于各处,却没有谁能完整的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