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属下打听到了,好像是有当日林府的下人指正说我们要抓的是她们家小姐,而恰好他们家小姐的名字跟落梧山穹长老的弟子名字一样,故起了疑心”说完这些后又接着说了句:
“属下不解的是,就算是当时林府的下人知道了我们抓的是林汐雨,可是当日说林汐雨身死,连我们都差点骗过了,她一个普通人怎么会不相信”。
鬼屠思考了一会说着“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灰头土脸的下山了”。
“属下不解,请尊者赐教”。
“那下人定是说她家小姐已经身死,而他们之所以问是想让那下人亲自再确认一遍,看看落梧山穹长老的弟子是否是那林府的小姐”鬼屠平淡的说着:
先不管那个下人的身份是真是假,落梧山穹肯定是不会冒这个险的,但是既然清幽峰、竹鸣阁这么快就下来了,定是没有证据证明那下人的身份,而落梧山穹肯定也是知道的。
“尊者,果然智勇双全,属下佩服”。
“行啦!下去吧!”鬼屠嫌弃的说着,不是不想听马屁,只是有些得适当。
“等会,回来”南瑾突然说道。
“尊者,还有什么事吗?”。
“去打听一下,那下人到底是谁?关键时刻不能让她坏了事,要是可能因她暴露神使,定要让她开不了口”鬼屠狠厉的说着。
“是”。
其实,花凝霜的到来,无疑是推进了清幽峰和竹鸣阁的私心,至于林府一事,不过是引子。
但若是涉及到林汐雨,林汐雨还算是安全的,毕竟鬼屠不想她落入正派手中,而鬼屠也不想她落入丹魔和剑秋手中,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隐藏她的身份,暗中将她带走。
江东相见客舍。
肖晓鸣和阮清面对面坐在茶几旁,而宋景和沐倾尘也都站在各自师傅旁。
“肖阁主,你找的人到底靠不靠谱”阮清没好气的说着,估计内心在骂肖晓鸣。
“阮峰主闲肖某人不靠谱,那阮峰主自己怎么不去找”肖晓鸣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又要回来还要受她的气,自是有些受不了。
阮清正想回怼,沐倾尘就抢先说着“肖阁主,师傅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担忧,望峰主莫要见怪”。
但肖晓鸣一直没有回应,显然是还在气头上,场面一度尴尬。
宋景看此情形,想着他定不会轻易消气,大局为重,只能自己开口了“师傅,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也不会去计较这些,既然这误会解除了,不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吧!”。
真难,师傅之间的战争,两徒弟跟着受罪。
“那接下来肖阁主打算怎么办呢?”阮清拉下老脸问着。
“阮峰主有什么见解呢?”既然给了台阶,那还是要下的,肖晓鸣问着。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不然让你找的那人,去认一认那林汐雨到底是不是林府小姐”阮清轻描淡写的说着。
“阮峰主,说的轻巧,这可有点冒险,且不说那仆人说的是否可信,若只是重名,到时候落梧山穹随便扣一顶栽张陷害的帽子给我,你让我该当如何”肖晓鸣又有些气愤,这完全是将这最后的罪过让他一人承担了。
阮清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就说着“后果我们两人一起承担,肖阁主,此法可行吗?”。
肖晓鸣听后脸色就缓和了很多,摸着胡须说着“若是如此,那自是可行的,那立誓吧!”。
“肖阁主,我师傅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别得寸进尺”沐倾尘气愤的说着。
宋景立即拔剑指向沐倾尘的脖子,就差一点点就刺到了。
“肖阁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阮清站起来将沐倾尘拉在自己身后看着肖晓鸣说着。
“不得无礼,将剑收起来”肖晓鸣也起身,拍了拍宋景的手,示意着。
“晚辈多有得罪,请阮峰主见谅”宋景赔礼着。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同你计较太多,肖阁主,我既已答应你,定不会反悔,若是阁主不信,那我也没有什么说的,就此别过”阮清斩钉截铁的说着。
说罢就转身走了。
“哎,阮峰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面子肖某定是要给的”肖晓鸣走下茶几的台阶说着。
“既然如此,那就择明日,带着你那证人一起上山,我们再去会会他们”阮清说着看向门外,说吧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好,阮峰主慢走”肖晓鸣假笑着。
“师傅,就这么答应她了,万一她到时候不履行,怎么办?”宋景问着。
“到时候由不得她不履行,此事一旦参与了,哪有回旋的余地,而且落梧山穹也不是一个善茬,怎么会放任我们骑在他们头上,到时候联合明法寺,我们中的任一个,谁能独善其身”。
“明法寺,是当初以一己之力灭了清净峰的那个明法寺吗?”宋景神色紧张的问着。
“不然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领,不过也不必担心,明法寺一向不问世事,而且隐藏极深,一般很难找的到他们”肖晓鸣摸着胡须,肯定的说着。
宋景顿时觉得有些危险,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谁又想因为别人的过错牵一发动全身,让自己陷入危险而丧命呢!私心对于宋景而言还是占了极大的比重的。
“你想什么呢?”肖晓鸣看着宋景发呆就大声问着。
“奥,没,没想什么”宋景缓过神立马说着,怕肖晓鸣继续追问,就说着“师傅,若是没什么事,徒弟就先退下”。
“走吧!走吧!走吧!”肖晓鸣不耐烦的说着。
不过这是宋景第一次没觉得肖晓鸣态度恶劣,反而觉得有些快感,因为毕竟想了不该想的。
宋景正走出门外,肖晓鸣突然说着“等会,你回来”。
宋景顿时心提到嗓子眼了,缓慢的转过身去、低着头,问道“师傅,还有什么事吗?”。
“将林府那仆人看好,不要出了意外”肖晓鸣说着。
听到这,宋景就松了一口气,语气都缓和了很多说着“是”。
说完就退下了,屋内只剩肖晓鸣一人。
肖晓鸣生性多疑,虽然他觉得刚刚宋景很不对劲,但是想到平时他毕恭毕敬、胆小怯弱的样子,也觉得他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索性也没有当回事,就自顾自的品起茶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