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低落的情绪后,林汐雨缓缓推开门,明媚的阳光,很是刺眼,江云晗的身子都被虚化了。
林汐雨避开他问着“我怎么会在这”。
“你受了很重的伤,南瑾将你送回来的”江云晗如实的回答道。
林汐雨突然着急起来说着“他人呢?”。
“此刻应被万枷锁困在宜川殿外”。
“困?出了什么事情吗?”林汐雨担心着,害怕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走吧!我们去宜川峰,我已经将你醒的事情告诉你哥”江云晗不想她知道这些事情,就转移话题。
“嗯”。
可是林汐雨还是再次上当了,明明一次的失误她不会犯第二次,可是偏偏是遇到了江云晗。
两人来了宜川峰的正殿,可是未发现被困的南瑾。
原本之前都是林汐雨跟在江云晗的身后,而如今却反过来了。
走到门外时,林汐雨一直踯躅不前。
“走吧!”江云晗伸出手想牵着林汐雨的,可是却被林汐雨避开了。
江云晗错愕的看了一眼林汐雨,却又淡然笑着,往前走。
林汐雨又像往常一样,跟在他身后,只是此时非彼时。
看着走来的林汐雨,林净蓦然有些不知所措,就说着“汐雨,哥……”。
林汐雨看了一眼林净就立马说着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林净走上前说着“汐雨,我……”可是林汐雨后退了,这话他可能是注定说不出来了。
“族谱有写,魔族神使血脉传女不传男”。
“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林净有些急。
而这句话一出,楚弈川突然就看了一眼林净就收回了目光。
陷入了僵局。
江云晗就突然开口问着“师兄,南瑾呢?”。
“被带走了”楚弈川说着便背对着他们,犹豫不决。
“嗯?”。
“明法寺三日后要在天灵台会审”。
“明法寺?”。
江云晗和林净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既然他们现世了,那定是没有这么简单对吧!师兄”林净看着楚弈川就觉得他有事隐瞒。
沉默了一会儿,便说着“明法寺要我们交出”。
楚弈川看了一眼林汐雨,就不说话了。
终究是逃不过这命运的安排。
“交出我”林汐雨平淡的说着。
“只有那样才能饶恕落梧山穹的包庇之罪”楚弈川没有底气的说着。
“不行”。
林净和江云晗又是异口同声的说着,无比坚定的。
“用我一人保落梧山穹平安,交易很划算,就当是我还落梧山穹收留之恩,不过,现在不行,我还有未了之事”。
楚弈川看着她愣住了,而江云晗和林净却心痛不已。
“什么收留之恩,你本就应该属于这里的”林净情绪高涨吼着。
林汐雨看着他没有说话。
江云晗看着林汐雨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但是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任意她做任何决定了。
“我落梧山穹不用一女子来解救危难之中,要不然要我们还有什么意义”楚弈川转过身说着。
“但是南瑾此人,作恶多端,与我落梧山穹无关”。
如今局势紧张,已经容不得他们一丝一毫的懈怠了。
“师兄,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落梧山穹陷入危险”林净说着。
“嗯”江云晗附和。
楚弈川本就不喜欢煽情,但是从林汐雨身上,他的改变还是很大的,不仅仅是当初为了护林净,更是让自己心中的偏见连根拔起。
“先不要说其他的,眼下还是想想对策,既然明法寺接手,那定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林汐雨此刻依旧很是后悔,后悔自己跟南瑾提了自己想回落梧山穹看看的话,要不是这次回来,估计也没有这么大的事情。
林汐雨弯腰说着“对不起”。
楚弈川无奈着“就算如今你不在山中,我们也难逃这欲加之罪”。
对啊!即便当初林汐雨将自己和落梧山穹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但是一旦她被抓,林净和江云晗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那到时候落梧山穹依旧处在风口浪尖上,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师兄,对明法寺可有了解”。
江云晗走向楚弈川问着。
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如今这个局面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说道:
我原是明法寺无望住持的大弟子,不过后来犯了错被逐出师门。
明明是一段小人生,就这样被一句话简而言之的概括了。
至于这里的具体细节,楚弈川未说,而江云晗、林净自然是不会问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你不说,我便不问。
“而这次,明法寺来的就是无望住持”。
楚弈川低着头。
江云晗看着他那神伤的背影便说着“往事已过,不必执着”。
“这次,师兄还是让我和云晗去赴”林净也说着。
“这次……”楚弈川说着,突然坚定的说着“这次,我亲自去”。
“师兄”林净说着。
“无妨,不过是见见昔日的师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事关落梧山穹生死存亡,避无可避”。
林净想再说什么,被江云晗拦住了。
林汐雨在这三人中,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外人了。
觉得自己挺多余的,她就慢慢走出殿内,但是是在江云晗视线之内的范围。
吹着这落日的晚风,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不禁让林汐雨想起以前在落梧山穹欢快的日子。
可是时间永远不会为谁停留,只会慢慢前行,一点一点的在自己身上刻上烙印。
其实用自己换整个落梧山穹的安危不是一时口快,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只是鬼屠一日未死,林汐雨心中便不得一日安宁。
经过这段时间在魔族的磨合,林汐雨也发现了很多,魔族的绝大部分人还是很向往这个世间,只是被约束着,不得已而为之。
除了鬼屠的人,不知道被灌输了什么思想,一直顽固不化。
所谓擒贼先擒王,林汐雨坚信只要鬼屠一死,那些跟随他的下属,自然不攻而破,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