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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久别重逢

牧泽海棠 许远归 2754 2024-07-07 09:20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北牧问了一句。灵识薄弱,但能感知周围一切,北牧的话他听得见,就看他怎么回了。

  “灵识离身这么久了,还请尽快回去吧。”灵识离身越久,对人损害越大,除非人已死去,灵识才会游离不归。

  北牧说完那话,那灵识也迟迟不肯离去。

  “你既不想与我共灵,也不离开,那要要我做什么呢?”北牧问道。

  那灵识依旧沉默不语。

  良久,北牧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语气急促。

  声音越来越近,是沈泽棠的声音。

  “泽棠君。”北牧连忙赶出洞口,却发现洞口处被人设了结界。

  根本出不去。

  设这结界需要一定的灵力,定不是那灵识弄的。

  只是这结界,还没等北牧动手,沈泽棠就已经用灵力破开了。

  看见北牧在洞内,眉头才舒展开来。

  “泽棠君。”北牧看见沈泽棠那张脸,笑着问候道。

  “你为何来此?”沈泽棠问道。

  “酒宴上喝多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你可知这是何处?”

  “这里这么黑,我哪里知道。”北牧望了一圈,除了黑还是黑。

  “这里是宋家墓冢。”

  “这里是墓室?”

  “嗯。”

  北牧立马跳道沈泽棠身上。

  怪不得刚刚有灵识,墓冢里能没有灵识吗?也不知道刚刚哪位是宋家哪位祖先的。

  半响,北牧才发觉自己姿势有几分难看。

  跳了下来,躲到了沈泽棠身后。

  “泽棠君,咱们走吧。”

  “走不了了。”

  沈泽棠腰间的收灵袋突然躁动起来,北牧记得那收灵袋里面是大哥的配剑。

  配剑破开北牧刚刚躺的那个地方。

  一块石头之下,底下藏着一个棺椁。

  配剑见到棺椁后立马封剑,落在一旁。

  剑有灵气,多半认主,一旦自己封剑,只有一个原因,那是认定主人已去,不愿诚服任何人。

  北牧跑过去,推开棺木,棺木下躺的是白慎南。

  衣带整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大哥。”北牧望了许久才喊了一声。

  沈泽棠闻声赶去,白慎南的尸体竟然被藏在宋家墓冢,当年他派人多方寻觅,也未曾见闻。

  而且白慎南的尸身这么多年,保存的完好无损,定是有人故意藏在这里。

  “不对。”北牧突然起身。

  “还活着。”

  北牧刚刚用手碰了白慎南的命脉,发现金丹仍然在体内运转,只是没有灵力,灵剑感受不到灵力便自动封剑了。

  “何意?”沈泽棠皱眉问道。

  “体内金丹还在。”

  沈泽棠上前诊断一番,确实如北牧所说。

  尸身完好无损,体内金丹还在,那便意味着人还有活过来的机会,只是这世上,还会有谁,对白慎南念念不忘。

  北牧不解,当年他那一剑,穿过白慎南的胸口是他亲眼所见。

  北牧正准备将白慎南的尸身抱起,却被沈泽棠阻碍道:“不可。”

  北牧不解的望着沈泽棠。

  “尸身之所以完好无损,得益于此玉灵石。”沈泽棠指着白慎南躺的那块玉石棺椁。

  北牧只好放下,盖上了棺盖。

  “作何打算?”沈泽棠望着北牧问了一句。

  “等。”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被少年说的运筹帷幄。

  “把大哥尸身放在这里的人,一定会回来的。”平白无故的把一个人藏在这里,一定很重要。

  “嗯。”

  北牧从沈泽棠腰间掏出一个收灵袋,将洞内微弱的灵力收了进去。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这个不愿同自己共灵的灵识知道了。

  回到东海阁的时候,婚礼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府上的红灯笼阁外显眼,一看就是刚刚办过喜事的人家。

  可是府内的气氛却压沉沉的,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北牧直接步行至前厅,厅内一片狼藉,地上满是刚刚摔碎的茶杯。宋族长一个人面对着众人站着。

  一旁还站着新婚燕尔的新人。

  一字不吭,默默站在一旁。

  “这是怎么了?”北牧拉着门外一名门生问道。

  “回公子,我家公子带夫人回门青稞,却被拒之门外,族长大怒。”门生看见北牧是跟着沈泽棠一起来的,不敢懈怠。

  北牧看着宋公子,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双眼无神,同几月前大庆宴上面见的全然不同。

  既是别人的家事,旁人也没什么资格管辖,北牧默默退下,回到了厢房。

  在这东海阁已经借住数日了,沈泽棠白天总会出门,到深夜才回来,只留下北牧一个人留在东海阁观察此事。

  一天夜里,沈泽棠还没回来,北牧一人在后院里散步,途经一亭台时,闻见酒香。

  遂随酒香而去,发现是宋公子正一个人躲在亭台里喝闷酒。

  “宋公子,新婚燕尔,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北牧自己也不客气,开了一壶酒就往嘴里送去。

  “是你。”宋杨似乎还记得北牧,不过却没想过此人会出现在这里。

  他自从听了他父亲的话,娶了那名女子后,整个人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对府上的事一概不知,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你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北牧不解道,他印象中的宋杨,胆小,懦弱,但至少是个有血有肉的世家公子,如今,双目无神,望着他,活着还不如一个死去的人。

  “说的和你之前认识我一样。”宋杨望着眼前的人,就和自己见过一面,却说中了自己心事。

  “有故人提过几次。”

  “哪位故人。”

  “不提也罢,只是个无名小辈罢了,提了也不知。”

  “喝酒。”大概是一个人喝闷酒确实难过,宋杨举起酒,把北牧当成了酒友。

  北牧举杯应之。

  良久。

  宋杨有几分醉意,开始说胡话。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经常三五天就犯病,后来爹娘将我送去了朝歌,在那里我认识了第一个朋友,并且将她视为唯一知己。

  她习岐黄之术,是个很厉害的小医师,只要在她身边,我就不用怕生病的时候无人医治了。

  所以只要有她在,我就觉得安心。

  我喜欢她。

  可我知道津沽宋家太籍籍无名了,贸然提亲,定会毁了我们的交情,所以我一直忍着,将这份喜欢放在心里,一个人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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