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钥匙刚刚插进咖啡厅大门的锁眼里面,一个骑着电动车穿着一身绿色的邮局工作的大爷停在我们面前道:“你们这有么有一个叫做吉米的人?”
吉米举起手道:“大爷,我就是。”
“这是你的信件,应该是从泰国邮寄过来的。”
吉米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张类似地图的东西,还附带了一封信,不过上面写的全是泰文只有吉米能够看得懂。我打开大门后问吉米道,“你老家邮寄过来的?”
吉米点点头,走进咖啡厅后在桌子前面坐下道:“筋斗哥,我得回去一趟了。”
“啊?你要回泰国?”苏素素问道,“是我不够好吗?”
吉米对苏素素笑笑道:“不是啦。我还会再回来的。家里有点事,我得赶紧回去。”
“要帮忙吗?”我看着吉米说道,“要帮忙你就尽管开口。”
“说实话,确实有点棘手,但是既然是我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是靠我自己去解决吧。”
我一拍吉米的肩膀道:“这叫什么话”然后我回头看着大家喊道:“想不想去泰国玩——”
一瞬间大家热血沸腾道:“想——”
王美丽喊道:“筋斗哥,我要去看人妖小哥哥——”
吉米尴尬的看着我们,我对吉米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决定带大家一起去你老家,帮你解决麻烦,顺便旅游。”
“哗——”一阵热烈的掌声,陈嫂高喊道:“终于又可以出去玩了!”我回头说道,“别高兴太早啊,这次组团去泰国公司只负责在泰国的住宿跟饮食,至于来回机票你们自己解决啊。”
陈嫂举手道:“筋斗,你们去吧,我在家看门,泰国太远了,我突然不想去了。”
我明白陈嫂的意思,“陈嫂,是不是舍不得花费来回的机票呢,要不这样吧,鉴于你是我们大家的长辈,去的机票我给你买了,回来的时候你自己解决,好不好呀?”
张默默站出来说道:“筋斗哥,给我去的机票也报销了吧。”
“你少来,这里就你们家最有钱,还想让我给你报销,绝对不行。”
在飞机上,吉米告诉我,他的老家在泰国的清迈,给他邮寄信件的是他的三叔。三叔是一个老实人,勤劳工作,对家里人也很好。他跟三婶还有他们十九岁的儿子住在一起。只不过三婶脾气暴躁,喜欢喝酒,一喝醉了就拿着皮鞭抽打三叔。这张地图是一张藏宝图,是三叔偶然间在家里的地窖发现的。三叔希望吉米能回泰国帮他把宝藏找出来,三叔有了宝藏就可以在泰国其他的城市再买一所房子,跟老婆分开住,就不用经常挨打了。
下飞机后,我们打车来到吉米家附近,然后找了酒店住下。吉米要先去三叔家里看看,带着苏素素跟我在酒店下面的超市买了一些礼品来到三叔家里。我们来到他们客厅坐下,吉米跟三叔说着什么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聊了没多久,吉米的三婶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皮鞭,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三叔惊恐的跑回房间把门反锁上,三婶看见吉米坐在客厅,扔下鞭子开始跟吉米嘘寒问暖。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用中文说了一句,“你三婶真吓人,咱们什么时候去寻宝呢?”
三婶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原来她是能听懂中文的,只是不太会说而已,就连三叔都不知道三婶能听懂中文。我们走出去之后,三婶转身来到地窖里面,翻箱倒柜怎么也没找到藏宝图。拿上皮鞭回到卧室问道:“藏宝图是不是你拿走了?”
三叔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不,老婆,我不知道什么藏宝图。”
“还敢撒谎!”说着一鞭子就打了下来,“是不是给吉米了!”
三叔蜷缩在墙角用手护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鞭子打在自己的身上。三婶打累了直接拽着三叔的胳膊拉进地窖,将门锁了起来,“你下半辈子就活在这里面吧!”
第二天,吉米带着我们开始了寻宝之旅,而三婶则伪装成一个老太太一路尾随。吉米带我们来到地图上的第一个地方,这是一条河的河边。找到一棵参天古树后,开始用铁锹在树下面挖。挖了大概一米深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一个木头箱子。
三婶躲在暗处道,“本想着等老公死了再去找宝藏没想到被他捷足先登了。”
吉米打开箱子,里面出现了一张字条,写着“米托的眼镜盒。”
“谁是米托?”我问吉米道。
“米托就是我们入住的酒店的老板,那个戴眼镜的大叔。”吉米说道。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三婶伪装成老奶奶拄着拐杖低着头跟我们擦肩而过,我对吉米说道:“那只要得到米托的眼镜盒就知道宝藏在哪里了吗?”
“我也不知道,地图上还标记着好几个地方。现在先回去吧,看米托大叔能不能把眼镜盒给我们。”
王美丽这时候嚷嚷道,“好不容易出来了能不能玩一会再走啊,反正回酒店就见到米托了,那么着急干嘛。”
我看着吉米说道,“要不,咱们在附近走走?这边景色挺好的。”
三婶知道米托的眼镜盒藏着宝藏的秘密,转身走小道快步向酒店跑去。三婶决定用美色勾引米托大叔,反正米托大叔是单身老处男一个,只要能得到宝藏,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三婶先回到家里,换了一套比较漏点的衣服,走进酒店大堂,看见米托正在前台低头算着流水。三婶走过去温柔的叫道:“米托——”
米托抬起头道,“哦,是三婶啊,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三婶走到前台趴在柜台上含情脉脉的看着米托道。
“不舒服去看医生啊,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觉得你可以帮我看。”说着三婶突然拉住米托的手,米托愣了两秒钟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怎么可以勾引我!”
三婶捂着被打的脸转身气冲冲的走回自己家,拿上皮鞭来到地窖开始鞭打自己的老公来解气。三叔惊恐的看着没有喝酒就发疯的老婆道:“老婆,你怎么了,你怎么变了?”
三婶打完后转身走出来,回到房间将自己祖传的塑料珍珠项链拿出来,再走到米托酒店道:“米托,我用我的塑料珍珠项链换你的眼镜盒,你换不换?”
米托想想道:“换啊,当然换。虽然是塑料的,但是也比我的眼镜盒值钱。”然后从柜台的抽屉里面拿出眼镜盒递给三婶道:“我告诉你,就算你得到我的眼镜盒,你也得不到我的心,我的肉体,你拥有的只是一个眼镜盒。”
三婶拿到眼镜盒后道:“自作多情!”
米托对快步走出去的三婶喊道:“是你自作多情吧——”
三婶拿到眼镜盒回到家中打开后,发现眼镜盒是两层的,她打开下面那层,看见一把铜钥匙。三婶拿起钥匙自言自语道:“这大概就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吧。”
我们在外面逛了很久才回到酒店,一回去吉米对米托问道:“米托大叔,能不能把你的眼镜盒借给我看一看?”
米托很震惊道:“你们家人怎么回事,怎么都找我要眼镜盒?”
吉米问道:“谁还跟你要了?”
“你三婶啊,她还用她的珍珠项链跟我交换了。”
吉米听到后仿若一个晴天霹雳,三婶已经把眼镜盒拿走了,难道三婶知道了。转身向三叔家跑去,进到院子里后大喊道:“三叔——三叔——”我们一群人在吉米后面紧紧跟着,随时做好了跟他三婶兵戎相见的准备。
三叔在地窖里隐隐约约听到吉米的喊声,想告诉吉米他被关在地窖里,跑到地窖门口想喊却不敢喊,怕老婆听到后直接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眼泪滴滴答答的从眼角流下来,三叔不禁小声唱起了那首老歌,铁窗泪:“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条条锁链锁住了我朋友啊听我唱支歌歌声有悔也有恨啊伴随着歌声一起飞······”
三婶听到吉米的喊声慌忙把眼镜盒藏起来,走到屋子门口的时候吉米刚好走过来,“吉米啊,你三叔不在家,有事吗?”
“三婶,你是不是在米托大叔那里用塑料的珍珠项链换了一个眼镜盒?”
三婶心想幸亏我动作快,晚一步就失去宝藏了,“对啊,怎么了?”
“三婶,那个眼镜盒对我很重要,能不能给我呢?”
“吉米,说实话,你三叔给你的藏宝图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知道那个眼镜盒里面有打开宝藏的钥匙,你把藏宝图给我吧,如果真的找到什么宝贝,我分给你一点。”
我对吉米说道,“吉米,你可不能给这个毒妇,要不然你三叔的后半生就整天笼罩在这个毒妇的乌云之下了。”
三婶突然用很不标准的中文对我喊道,“兔崽子你骂谁毒妇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个女人懂中文。吉米没有说话,转身向外走去,按照地图的各个地点,先后去了神庙,墓地,最后来到酒庄,找到了装着宝藏的箱子。吉米抱着箱子来到三婶家里,把箱子放在桌子上,“三婶,麻烦把钥匙交出来。”
三婶冷哼一声,走进地窖把三叔拉出来,用一把宰牛刀放在三叔的脖子上道:“吉米,要想你三叔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就放下箱子赶紧滚蛋,要不然,我先杀了你三叔,再报警把你们全部抓起来,吉米你别忘了,我亲弟弟可是警署的队长。”说罢对着儿子的门口喊道,“罗奥,你给我出来!”
儿子罗奥走出来看见妈妈把刀放在爸爸的脖子上喊道:“妈,你做什么!”
“你赶紧拿着眼镜盒去警署把你舅舅找来!”
罗奥说道,“我不去!”
“晚上给你做红烧肉,快去。”
“妈,你说的啊,红烧肉。”然后拿上眼镜盒走了出去。
这时候双方陷入僵局,我对三婶说道,“三婶,先把刀放下来,太危险了。”
“你们赶紧走!宝箱就放在桌子上不要动。”
这时候,三婶的弟弟带着十来个警察冲了进来,“老姐,我来救你了——”可是队长看见姐姐拿着刀放在姐夫的脖子上道:“老姐,你干什么,怎么又虐待姐夫了。”说着从老姐手中拿过牛刀,然后对兄弟们喊道:“收队!”
“等一等,”三婶说道,“老弟,你把这些人全抓走,他们私闯民宅,尤其是那个叫筋斗的家伙,还想非礼我。”
吉米小声对我说道,“一会我从罗奥手中抢眼镜盒,你去桌子上拿宝箱,咱们赶紧跑。”
我微微点点头,我们拿到东西后向外跑去,可是陈嫂年纪太大跑不快被三婶的弟弟抓了起来。我们刚跑没多远就听到一声枪响,我停下脚步道:“吉米,出事了!”
“现在怎么办?”
“你们先回酒店,剩下的我去处理。”
“筋斗哥,你怎么能处理。”
我拍拍吉米的肩膀道:“相信我。”
他们离开后,我来到天宫,看见太白金星抱着一个葫芦走了过来,“筋斗,好久不见啊。”
“太白金星,你怀里这个葫芦是做什么的?”
“这个是不久前我刚得到的宝葫芦,能吸走别人的记忆。”
我眼睛一亮,“可以借给我用一下吗?”
太白金星抬起头道:“额——这个——额——”
“就当我欠你的,以后你想找人帮忙尽管找我。”
拿到葫芦后踩着莲台来到三叔家里,只见陈嫂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我拿起葫芦将除了三叔以外所有人的记忆全部收走,基本所有人都变成了几岁孩童的智商。转天给陈嫂安排了后事,将宝藏跟钥匙交给三叔,三叔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条塑料的珍珠手链,三叔当时眼泪就出来了。
“三叔,别难过了,你老婆现在也变成了几岁孩子了,她也不敢打你了,以后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