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章 她的目的
她拿出一个黑色瓷瓶,上面有一朵金粉画的蝴蝶,道:“这个是迷幻鳞粉,要是遇上危险了,把这个撒在对方的身上,对方就会陷入幻觉。”
卿晏辞:“……”
能容她拿出这瓶鳞粉的时间,足以让她一掌将人打晕了吧!
颜汐浅又拿出一瓶,道:“这个是好梦鳞粉,而且两个人同时用这个鳞粉的话,就能在梦里相遇了哦。”
卿晏辞:“……”
这种事情,法术也可以做到的吧!
只见她又翻出一个包裹,里面整整齐齐有七八个黑瓷瓶。
颜汐浅冲他眨眨眼睛,笑得古怪,“这个是……万一你不中用的话,能帮你重振威风的好东西。”
卿晏辞:“……”那是什么?
最后是几个五颜六色的水晶瓶,“这些是迎霜做的香粉,可香了,你闻闻。”
她说着,打开一个红色的瓶子,送到他面前。
少年嗅了嗅,好像是蔷薇的花香。
颜汐浅宝贝似的整整齐齐放进自己的乾坤袋里,看得卿晏辞有点酸酸的。
他突然开口,“你们才第一次见面,她干嘛对你这么好?”
颜汐浅抬眸,怔了一瞬,思索道:“可能是喜欢我吧!我也很喜欢她,我们回天宫的时候带上她,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少年几乎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颜汐浅微微皱眉,“为什么不可以?我喜欢她,带她回去做客或者是给她安排个适合的伙计,在天宫里生活有什么不好的?”
她说着,贼兮兮的笑了笑,“这样的话,我就能常常见到她了。”
卿晏辞的脸色越来越沉,心里也越来越不舒服。
他劝道:“阿浅,你们才见了一面,你还不了解她,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颜汐浅捧着手里的乾坤袋,道:“就是说啊,第一次见面她就送了我这么多好东西,她真的好好哦。反正我听她说,她叔叔对她也不好,在蝶族反而无依无靠的,还不如跟我们离开这里呢。”
卿晏辞沉默了起来,心里更是对这个花迎霜多了几分怀疑。
只一面就把颜汐浅迷成这样,若真的带回去留在身边还得了?
可现在颜汐浅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让颜汐浅改变主意。
当晚,趁着颜汐浅睡着了,卿晏辞便悄悄地起身,去会一会这个花迎霜。
经人指了路,卿晏辞很快就找到了花迎霜的住所。
花迎霜是和叔父住在一处的。
一间三室的寨子,此刻还灯火通明,隐隐的,卿晏辞还听到里面传来几声训斥的声音。
卿晏辞上前敲了敲门,里头的训斥声立刻停止了。
不多时,便有人来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模样瘦削的女人,瞧着有些沧桑。
那女人道:“您是……是晏辞上神吗?”
卿晏辞点了点头那女人连忙侧身请他进去。
女人一面引着他进去,一面直白地问道:“上神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是不是为了迎霜啊?”
卿晏辞点了点头,道:“我有几句话想问她,可否劳烦让我见她一面?”
女人欣喜的点头,“哎,这是她的福气,上神请随我来,我这就带您去见她。”
两人进了屋,便瞧见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脸凶相的站在屋里,花迎霜则垂着头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那男人一见卿晏辞,便立刻认了出来。
虽然他没见过卿晏辞,但卿晏辞这张贵气的脸只看一眼便知不凡。
“您是,晏辞上神?”
卿晏辞点点头,道:“是我。这么晚前来,实在不好意思,但我有几句话想和迎霜姑娘说,还请行个方便。”
那男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臃肿难看的脸上露出油腻腻的笑容,显得他更难看了。
卿晏辞虽然不喜,但从小培养的心性让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即便如此,单单是他形容稍稍一淡,骨子里发出来的那股淡漠疏离的劲儿就足以让别人胆寒。
男人的笑容在脸上僵了僵,很快就讪讪的垂下头去,不敢同卿晏辞直视。
他颤巍巍的应承着,“是,上神有何吩咐,只管告诉迎霜,这丫……她不敢不从。”
卿晏辞淡淡道:“不知,可否同迎霜姑娘单独说话?”
男人连忙回答:“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而后,那人便和女人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卿晏辞抬眸看了花迎霜一眼,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刻缓步走过来。
他注意到,少女左手扶着自己的右臂。
“你的手?”
花迎霜愣了下,连忙松开手,小声道:“我……我没事,上神不必在意。”
她过于着急否认,反而让卿晏辞觉得有问题。
他抬手按住花迎霜的肩膀,那人便本能的往后退缩,倒吸一口凉气。
卿晏辞意识到,她的右臂脱臼了。
“怎么回事?”他问。
少女垂着眸子,紧紧的咬着嘴唇,才不至于痛呼出声。
卿晏辞想到了方才进来之前,听到的训斥声,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他握住花迎霜的右臂往上一抬,脱臼的手臂回归原位。
花迎霜惊讶的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卿晏辞,但很快就再次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多谢上神。”她小声道。
卿晏辞没忘记自己今晚来的目的,于是问道:“你想跟我们去天宫?”
少女一惊,捏紧了一双手,犹豫再三,觉得自己瞒不过这位战神,于是点了点头。
她倒是诚恳,这一点让卿晏辞并不反感。
“目的呢?”卿晏辞又问。
花迎霜抬眸看他一眼,取了纸笔,在纸上写道:我想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上神把我随意丢弃在哪里都好,天宫,凡间,南海,我都愿意。自然,若是上神需要,我也愿意当牛做马伺候上神和夫人。
卿晏辞往房门那边看了一眼,两个黑色的影子映射在房门上。
方才那男人和女人,此刻正在外面偷听。
显然花迎霜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才不敢说话,在纸上写字。
看样子她的这位叔父和婶娘,平日里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有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