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章 学艺不精
卿晏辞有点愣神,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的。
只是身上那人还热情的亲吻着他。
“阿……”
还没喊出她的名字,话又消失在唇齿之间。
良久良久,卿晏辞好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阿浅?”
颜汐浅只是轻笑了一声,道:“都多少次了,怎么还是这么青涩,笨蛋。”
而后脑门儿上被她敲了一下,卿晏辞这才恢复了理智。
什么多少次了?
很快,颜汐浅的动作就验证了他的猜测,可是……可是自己一次也没有啊!!!
卿晏辞是打算反抗的,可别说是推开她,单单是稍有不顺着她的意,那人便哽咽着,像是要哭了。
事已至此,卿晏辞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
说是从了,可后来对方哀求的时候,他倒是不听不管。
天明之时,颜汐浅便醒了过来。
周身如同被锤子砸碎了重塑的一般,哪哪儿都疼得厉害。
颜汐浅嘶了一声,想动一动手臂,可更强烈的痛感涌上来,让她重新躺平了。
这一动,卿晏辞就立刻醒了过来。
他连忙撑起身子问她,“阿浅,你还好吗?”
颜汐浅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脑袋还沉沉的,咬了咬牙忍着痛意,问道:“我昨晚打架了吗?”
怎么痛成这样?
卿晏辞有些心虚,默默的垂着眸子不敢回答。
见他这样,颜汐浅更加疑惑了,“真的打架了?”
颜汐浅心里有些惶恐,自己该不会在老爹的寿宴上打了人吧?
要是趁醉毁了老爹的寿宴,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卿晏辞低声道:“对不起。”
“打……打谁了?”颜汐浅以为他这是为自己没有拦着她内疚。
卿晏辞抿了下嘴唇,小声道:“不是的,是……昨晚……那个了。”
“哪个?”
毕竟先前卿晏辞表现得像个贞洁烈女似的,颜汐浅压根儿没有往那方面想。
直到卿晏辞愧疚地说:“都怪我,学艺不精,让你受苦了。”
学术不精?
这时候,颜汐浅才注意到那人光洁的肩头,以及脖颈往下那一片青紫。
也是顾不上痛不痛的了,颜汐浅挣扎着起身,却在起到一般的时候,身子软绵绵的倒下去。
好在卿晏辞及时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重新跌回去的惨状。
感觉到少年温热的皮肤,颜汐浅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颜汐浅心里有一万个懊悔,“我喝醉了的时候,欺负你了,是不是?”
卿晏辞垂着眸子,不敢说一开始是这样,后来就都是自己的过错了。
他不说话,颜汐浅理所应当的把所有过错都怪到自己身上去。
她愧疚道:“抱歉,都怪我,喝太多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少年想摇头,又怕自己动一下牵连了她,道:“我没有生气,害你这么痛,应该是我道歉才对。”
颜汐浅倚靠在他身上,道:“痛倒还是其次,只是……唉……”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一副非常失落的模样。
卿晏辞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却听到她说:“真是的,偏偏是这种时候,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好歹是头一回,怎么能一点记忆都没留下,好可惜。”
她说着又开始叹气了。
现在只剩下痛了,真是有够磨人的。
她好想看着卿晏辞一面害羞,一面做害羞的事的样子。
都怪该死的酒,害她全错过了。
卿晏辞又无奈又好笑,只觉得自己好像担心错了方向。
颜汐浅躺了半日,才觉得身体稍稍有了一点力气。
卿晏辞提议明日再回去,可颜汐浅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毕竟,眼下最要紧的是颜璐宛的脸,她这点小事根本不成问题。
可走了两步,颜汐浅就有点坚持不住了。
哪怕卿晏辞已经给她输送了不少灵力,可还是难以抵挡这该死的酸痛。
颜汐浅双腿颤颤,抬眸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腿都快断了。”
少年面上一红,轻咳一声,“对……对不起。”
“多久?”
卿晏辞一愣,没反应过来。
颜汐浅又问:“我说昨晚,多久?”
少年脸更红了,扭扭捏捏的说:“一……一个时辰吧!”
“真的?”
那人心虚非常,只好实话实说,“三……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颜汐浅大受震撼,“你想弄死我吗?”
难怪她觉得这么不对劲。
虽然话本子里有说过会痛,但也没听说过连路都走不了的。
她竟还以为是贝类原本身体就娇软些,才会如此,没想到……
在颜汐浅凌厉的目光下,少年一个劲儿的道歉,“都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我……我罪无可恕,我……真的知错了。”
原是她有错在先,也怪不得一个心理十九岁,可身体已经六百多岁的老……童男!
颜汐浅深吸一口气,越发觉得自己还能活下来已经是难得。
她刮了下少年高挺的鼻梁,道:“你这家伙,装得冷冷清清,骨子里坏透了。”
卿晏辞垂着眸子,小声地说:“对不起。”
颜汐浅无奈的笑了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我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我没有!”卿晏辞紧张地说道。
颜汐浅道:“你自是没有,三个时辰,哪来的体力?”
说着,她忍不住捏了下少年的腰,虽然纤细,倒是结结实实。
一想到自己经历了什么,颜汐浅也不敢再逞强了,她原本还打算去劝一劝堂姐,让祁慕阳跟着他们。
这下她可不敢随便乱动,只能让卿晏辞替她去。
卿晏辞到了颜璐宛居住的院落,便瞧见门口跪着一个没精打采的人。
那人跪的歪歪扭扭,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去似的。
祁慕阳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
待瞧见来人是卿晏辞的时候,他有些震惊,往卿晏辞身后看了好一阵儿,确认颜汐浅不在,才问道:“阿……颜汐浅没来吗?”
卿晏辞心虚的点了下头,轻咳一声,道:“阿浅昨日吃醉了酒,眼下头还在痛,不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