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搞钱!搞钱!搞钱!!!
二日一早,黎宿便起身赶往灵器市场。
昨天晚上她已经教叶一裳用灵力把转生玉洗干净了,下一个拿到它的人不会受这块玉上一任主人的任何影响,趁早市灵器市场人多,得赶紧拿这块转生玉换个好价钱。
这块转生玉依黎宿之意还是卖了为好,一是好好一块玉平平白白被叶尚宇那人渣戴了十几年黎宿觉得晦气恶心,二是这块玉属性为金,叶一裳属性为木,金克木,戴着于修炼毫无益处,三来因为一个“穷”字,若想想要入内门她还得交一笔价值不菲的学费。
“唉……”
生活不易,穷鬼叹气。
口袋比脸还干净,怎一个穷字了得。
黎宿正为学费发愁,后方传来妇人叫骂声。
“家门不幸,吴莫海他风沙迷了眼,被这样一个狐媚子勾了魂!”
“她是什么东西,敢拉扯我的衣裳,叫我一声姐姐,呸!”
一旁的丫鬟劝解道:“夫人您消气,那种货色怎么配让您动气。”
吴莫海?
那不是吴掌座的名字吗?
吴莫海作为长衡宗外门掌座能力和才干都很出众,外门众人对他皆是敬重,他的妻子陈氏更是女中豪杰,父母早亡,陈氏年纪轻轻便撑起整个陈家,她做陈家家主之时正是陈家的最鼎盛时期,将整个陈家发展为中原一带商贾世家之首,吴莫海是长衡宗里著名的妻管严,与陈氏一向以恩爱著称,如今这狐媚子又是怎么回事?
黎宿扭头一看,哦豁,不得了。
那妇人头戴一支龙骨玉钗,绾着金丝八宝攒珠髻,项上戴着赤金花雕璎珞圈,身着金云轻纱琉璃裙,身态丰腴,体格风骚。
珠光宝气。
黎宿两眼放光,那根龙骨玉钗老值钱了,别说长衡宗学费,那是黎宿十辈子的养老钱。
不愧是陈氏,是陈家,虽后来陈家落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有钱人!
顶顶的有钱人!
黎宿瞬间干起老本行:“这位姐姐,我瞧您面色红润、额头饱满,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只是最近有一事烦心,小女子从小研习通灵之术,对您所思之事有一二帮助。”
陈氏停下,睨着黎宿,上下打量:“你是哪位?”
“我叫叶一裳,是长衡宗外门弟子。”
“叶一裳?”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陈氏眯起眼睛:“你就是今年大比拿到双生菡萏的那个?”
“正是在下。”
陈氏冷笑:“通灵?你那些鬼把戏最好别在我面前演,我只是有钱可不好骗。我知道你是有些本事,但最好别误在这些旁门左道上。”
“翠兰,我们走。”
黎宿愣住,对方明显不吃她这套,也是,且不说陈氏之聪慧,她这么有钱,想从她这儿取财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黎宿的把戏没准早有人用过了。
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唉,这位姐姐,别走啊!除了通灵我还有别的副业,专治小三一百年!无论对方是嚣张泼辣,还是圣母绿茶,不同种方案对付不同种小三!小三无耻我绝对比她更无耻,小三下流我绝对比她更下流……”
陈氏走的依旧很决绝。
“报复渣男也可以!”黎宿喊道。
陈氏脚步顿了顿。
黎宿一喜。
有戏。
……
木质家具上燃着上好的安神香,墙上分别挂着四副梅兰竹菊四君子的水墨画,侧面屏风上的仙鹤栩栩如生,古韵绵绵,室内的摆设看上去低调实则颇为讲究。
黎宿深吸一口气,上好的灵木的香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这桌子椅子凳子,样样精品。
简直豪无人性!
“叶姑娘,请跟我来。”丫鬟领上黎宿到前厅。
黎宿在后面跟着,没想到陈氏想让她做的是夺回陈家商铺。
回想陈氏的话:“我要那对奸夫淫妇身无分文的离开长衡宗。”
用现代话说不就是让那渣男净身出户吗?
这还不简单?
……
前厅。
“见过母亲。”十五六岁的姑娘很是乖巧。
姐弟齐齐跪在地上向陈氏行礼。
“昨日刚被老爷接回来来不及拜见姐姐,没成想竟劳烦姐姐亲自探望,妹妹惶恐万分,故今个一早特来赔不是。”崔氏身子向前扶了扶,恭顺道。
陈氏瞧了瞧外面的日头。
早?
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吴莫海那个贱人,一声不吭的把这几个烂货领回来,若不是她留了个心眼子去东院瞧瞧,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翠兰。”陈氏悠悠唤了声。
“啪!”
翠兰走上去,一巴掌落到崔氏脸上,又脆又响。
“你……”崔氏捂着脸蛋,泪眼婆娑,“姐姐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陈氏瞧都不瞧她,淡淡拨弄手中的茶水:“打你不需要理由。”
“你——”崔氏气结,好啊,现在看不起她,走着瞧,想当初她还只是萧府的一个丫鬟,后来不照样把萧氏踩在脚下,萧氏现在坟头的草都有一米高了,她崔时意还活的好好的,等着吧,好好等着。
陈氏眼睛又扫到叶紫雾、叶尚宇,只冷笑道:“我何时有这么大的儿子、女儿?两个野种而已,哪里来的脸面叫我一声母亲。”
叶尚宇、叶紫雾见母亲被欺负,自己又被轻视,心中早起了不满,纷纷握住拳头,但却敢怒不敢言。即使再有手段他们母子三人也是寄人篱下,只要陈氏还是这个家的主母一天,他们就得被她压的死死的。
一个男声传来。
“夫人越发娇纵了——”
不知何时吴莫海已经到了前厅。
陈氏瞧着吴莫海,眼底没了往日的依恋,只剩下冰冷。
这男人背着她做了这些好事!
崔时意瞧见吴莫海眼底闪出一抹精光,迅速变了脸色,跪到吴莫海身前,眼角挤出一抹泪,哭道:“我带着尚宇认祖归宗,是想要为吴家延续香火,既然姐姐不肯认我们,那我们母子便走!走的远远的,到一个你们再也见不到的地方,省的再惹姐姐烦心,呜呜……”
陈氏听见崔氏哭哭啼啼就两眼发昏,恨不得把她那张嘴撕烂,摔了手中的茶杯,指着崔氏吼道:“那便走啊!谁不走谁是畜生!”
崔时意被吓得愣住,她是万万没想到陈氏竟如此泼辣。
“胡闹!”
一个声音打断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