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希留来到灵泉这边后,很快又有几队人进来。
她前脚刚到,后脚马上就有人出现,要说这灵泉周围没有眼线,谁都不信。
“哎呀,希留又来探望掌门与三长老啦!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这孩子,打小就懂事。”
亼刖徇声望去,说话之人看似二八芳华。她眉若柳黛,肤如脂凝,一双杏眼顾盼生辉,纤细腰肢只堪盈盈一握。她莲步轻移,以粉帕轻轻擦拭着眼角,似乎在替雨希留哀叹命运的不公。
来人正是雨花晴。
雨希留朝雨花晴施了一礼,雨花晴象征性的虚托一下,侧头看向亼刖,好似第一次见面般问道:“希留,这位是……”
“这次应招的客卿向长老。”
“原来如此,向长老,你好。”
亼刖不知雨花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人明明前几天还来过和鸣峰,她回道:“二长老好。”
“咦,向长老竟然认识本长老?”
“猜测。”亼刖随口道。
其他几队人也纷纷上前,亼刖却不打算与他们一一寒暄。
她看向雨希留,雨希留对她点头。
亼刖朝灵泉走去,另外一队中一瘦高男子提声道:“雨希留,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谋害掌门与三长老不成!”
雨希留淡淡道:“你不用在这颠倒黑白,你别忘了,他们是掌门与三长老的同时,也是我伯伯与父亲!”
“呵,父亲?伯伯?我八卦门从来不会有这两个词出现,只有强者与弱者之分!”
“那是你们,与我无关!”雨希留反驳道。
瘦高男子盯着雨希留道:“八卦门第三十六条,门内禁止以公谋私,对于违者的处罚,想必你也很清楚。”
“以公谋私?”雨希留冷笑,“我不过是想救自己的家人,何来以公谋私之说?”
“你滥用职权,放这俩来路不明之人进我八卦门,如今掌门一直昏迷不醒,你敢说与他们两个无关?!而现在,你更是擅作主张,让这两动机不明者去接触动弹不得的掌门与三长老,你说你是不是以公谋私!是不是早有预谋!”
雨希留愠怒道:“无稽之谈!”
亼刖边听他们对话,边运气将雨青枫和雨青云托出水面,雨花晴扭着水蛇腰上前浅笑着对她说道:“向长老,这是要做什么呢?”
亼刖未说话,望肓道:“你自己不会看吗?问什么问。”
雨花晴面无他色,依旧巧笑嫣然道:“哟,这位小兄弟脾气挺暴躁呢。”
望肓哼道:“装模作样。”
雨花晴不再理会望肓,她朝前一步,探手就要抓住亼刖手腕。
亼刖屈指一弹,雨花晴吃痛收手。
“向长老下手可不轻呢。”她笑着说道,眸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这时有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她给雨花晴施礼过后,来到雨希留耳边低语着,雨希留看了眼亼刖,转身离开了这里。
亼刖探过两人脉象,在两人周身要穴飞快点过。殿内几队人相视一眼,纷纷朝亼刖围了过去。隐藏在暗处的人,则悄悄跟上了雨希留。
雨希留随那女子来到前殿,女子焦急道:“希留,夺魂门的人又来了,怎么办!”
雨希留秀眉紧皱,似乎在想对策。
女子见雨希留不做声,便催促道:“哎呀!希留!你快想想办法啊!要不直接把那两人交出去算了!我就不信这丽州就没有人能治得好掌门与三长老了!”
雨希留咬牙转身,她刚出前殿,一道人影呼啸着砸落了下来,紧接着巨响传来,烟尘四起,前殿轰然坍塌!
上空传来阵阵令人心悸的轰隆声,她抬头,心跳却是漏了一拍!
半空中那身覆绿鳞两侧生翼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于那异兽下方,漂浮着数十道身影,他们赫然就是刚刚在灵泉处那些人。
雨希留心里一颤,她赶紧来到灵泉处,可这里已经被毁了。
“爹!伯伯!向长老!”
没有人应声。
此时,越来越多的人浮空,他们有序的站好方位后,于空中浮现出一副巨大的阴阳八卦阵。
阴阳八卦阵上发出刺目的光芒,光芒照射在异兽身上,异兽立马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
紧接着阵型一变,一只比异兽还要大两倍的凤凰,吐着赤焰直袭异兽。
异兽的哀嚎声响彻天际,眼见八卦门就要胜利,可凤凰突然消散,恰逢此刻有数支黑色箭矢穿过,八卦门众人朝射来箭矢的方向看去,是夺魂门的人!
与此同时,亼刖拍了拍异兽的背,望肓对异兽道:“非得挨一顿打,你就舒服了是不?”
异兽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原来,刚刚异兽的惨叫,并非是因为八卦门的阵法奏效,而是因为它被亼刖揍了一顿。
异兽毁了灵泉,还想袭击亼刖,亼刖赶紧将丹药丢入雨青枫和雨青云口中后,便揪住了异兽头上的角来到了它背上。
亼刖侧头,看着此时冲她咧嘴笑着的望肓。
她确定自己没有带望肓上来,当时情况紧急,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那异兽突然从灵泉下冒出,她只来得及给望肓罩了个防护罩,便被异兽带到了半空,可以望肓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破开那防护罩。
难道是防护罩偏了?
不,不可能,她出手,除非是她刻意打偏,不然这种失误不会发生。
那便是有人蓄意谋害望肓,却被他歪打正着躲过一劫。
望肓在异兽背上东倒西歪,眼见就要掉下去,亼刖腰间一紧,她低头,望肓那骨节分明的双手正紧紧环着她。
“吓……吓……吓死我了!”
亼刖能感受到他胳膊在发抖,腿脚似乎也发软,她安慰道:“没事了。”
感觉到腰间的手又紧了些,亼刖道:“望肓,你是想将为师拦腰折断吗?”
“啊?”望肓愣愣的张口。
亼刖掰开他的紧箍住自己腰的手,刚想跟他说叫他不要害怕,可突然一阵剧烈震荡,望肓直接扑倒了亼刖,亲在了她额上。
亼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就算她注意到了,她也不会理会,因为她心里就没有这些意识。她只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而这个授受不亲,就是不可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