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上位面,有一处专属阵图可以通过,不过若是仅亼刖一人,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可问题是望肓的修为不够,并不能上到橙阳丽州,所以这条路走不通。
而以望肓的悟性,想要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希望也是十分的渺茫。
亼刖要去上位面的消息不知怎么回事就这样传了开,许多人都在暗中盯着她的动向,大有一副只要她一离开,便立马大肆庆祝的架势。
可接连等了数日,亼刖仍旧在那通往橙阳丽州的阵图上徘徊。
又过了数日,望肓犹豫良久后对亼刖嘻嘻笑道:“师父,望肓有一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
“葫芦并非普通神兵,跟着传送到上一个位面肯定没问题。我若进到葫芦里,师父再带着葫芦,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上去了呀?”
亼刖看向望肓,道:“你不是怕黑么。”
望肓赶紧摇头:“没事的,应该很快的,也许望肓眼睛一闭,再一睁,就到啦!到时候师父再唤我,我再出来。”
“你不要勉强自己。”
“没有没有,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这些呢!嘿嘿,说不定以后望肓强大了,还能保护师父呢!”
亼刖没有否定,也没有应是。
望肓心念一动,葫芦神兵落在他手上。
“既然如此,那便一试。”亼刖道。
“师父,望肓去也!”
葫芦神兵稳稳的落在地上,望肓已经不见了踪影。亼刖蹲下,将神兵拿起抱在怀中。
就见她扬袖一甩,四周灯塔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将亼刖笼罩,下一瞬,灯塔暗淡,亼刖消失在原地。
红陵清州,举州欢庆。
而在不久的将来,新一任的绝对势力便会诞生,这,便是红陵清州的生存规则——以暴制暴。
他们也永远想不到,亼刖,是所有绝对势力里最仁慈的一位统治者。
此次的欢庆,是红陵清州最盛大的一次欢庆,也将是最后一次欢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亼刖身处之地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当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被一群人围观着。
“这几天从下面上来的人不少啊。”
“可不是嘛,这都第六位了。”
“丽州有百年没见过从下面上来的人了,这次一来便是数人,还都是俊俏后生,实在难得。”
“这丫头丑是丑了一点,她的修为......修为......”
老者说着说着便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旁边的人见状立即查探起亼刖的修为。
“不就是大灵师吗?用得着这么惊讶吗?”一发际线堪忧的青年皱眉道,“老周头,你是不是假酒喝多了,她就只有大灵师修为。”
“不可能,我再看看。”
亼刖警惕的看向周围一众,暗暗将自己的修为压到最低。
那被称作老周头的年长者捋了捋长须道:“还真是,看来是我看错了。”
另外一边一位身穿蓝衫腰系黑带的男子对亼刖道:“喂,新来的小丫头,要不要加入我们往生堂,我们往生堂俊男靓女很多哦!”
“小姑娘别听他的,他们往生堂哪有什么俊男靓女,全都是些叔啊婶啊的。你来我们沪上门,我给你介绍最厉害的师父,学最厉害的技法,泡最靓的仔!”
亼刖:......
这里的氛围与红陵清州相比,似乎完全不一样。
也许这正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多谢诸位好意,不过我并不想加入任何门派势力。”她回绝道。
“小姑娘,在橙阳丽州,孤身一人可是很难立足的,尤其是像你这样身怀异宝的。”
亼刖转身,说话的是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士,她朝中年人拱手道:“多谢告知。”
说罢她便从那阵图中走出,却发现周围人的面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突然
“姑娘!你也来丽州了!”
一道略有些耳熟的温柔声音响起,亼刖循声望去,果然是那位在月夕节遇见过的男子。
亼刖朝他略颔首,错过他就要离开。
男子赶忙转身对她道:“姑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若不嫌弃,在下带姑娘先熟悉一番,待熟悉过后姑娘再做打算也不迟。”
亼刖注意到,自该男子出现与她搭话后,众人眼中那垂涎的目光,终于从她怀中的葫芦上移开。
她抬头看向男子,男子朝她一笑,那笑靥似阳春三月的暖风一般。亼刖收回视线,正思索之际,男子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对她道;“走吧,别客气。”
她看向男子抓着她手腕的手,内心极度挣扎。
除了望肓,她十分反感别人与她有任何接触。
亼刖手腕一转,脱离了男子的手心。
男子赶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下一时有些心急,怕姑娘不肯跟我来。姑娘不用害怕,我不是歹人,我叫紫玉泉,姑娘叫我玉泉就好了。”
玉泉?那群修士来她弑神山要找的人?
亼刖没说话,紫玉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我们的落脚点就在离这的不远处,姑娘跟紧了,莫要走丢了。还有你这神兵,最好收起来,毕竟是上古神兵之一,被人觊觎也是难免的。”
“多谢。”
紫玉泉继续说道:“这几天那弑神殿的魔头们也上来了,就那弑神殿殿主与一个修为低下的菜鸡没上来,你也许都认识,不过这里是橙阳丽州,修为高强者不在少数,他们虽然厉害,但你不用担心,这里有这里的生存规则,没有那殿主的庇佑,那些魔头们翻不起多大浪花的。”
亼刖平静的看着那张口闭口都是魔头的男子,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
“对了,在下真是愚钝,请问姑娘芳名?”
“向阳。”亼刖道。
“向阳?好名字!”
“多谢。”
亼刖面色平静的跟在紫玉泉身后,看着怀中的神兵,片刻后,她消失在原地。
紫玉泉垂眸驻足,一言不发。
很快,亼刖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她轻轻敲了敲葫芦神兵,唤道:“望肓。”
望肓现身,葫芦神兵挂回他的右耳。
“呜呜呜,师父,望肓好害怕。”
只见他拽住亼刖的胳膊就开始啕嚎大哭,亼刖瞥了他一眼,望肓立即退开,改拉着亼刖的袖口,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亼刖也没拆穿他,本想斥责一两句,却住了口。她想了想,缓缓抬手,僵硬的摸了摸望肓的发顶。
望肓愣住,然仅一瞬,他便嗷叫的更凶了:“嗷呜呜呜,师父,望肓好害怕~”
亼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