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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怎么站在门边

  “木师弟,你…你怎么站在门边。”他本是想问对方何事,但记起对方总是跟着云渺身后,想来应该是来寻她的。

  【不然呢,难道我们要蹲在窗户底下么?】

  小肥鸽挺直胸膛,向木遗秀出了它手臂上的“小老鼠”,大有一副“敢和大佬你争女人,要他怎么死”的架势。

  木遗眼也未抬,发觉云渺闻言朝他瞥了一眼,他便大剌剌走了进去,双眼则一直注视着云渺。

  云渺只觉有如芒刺在背,故意装作不知道他在看她。

  江放自然是没有忽略掉这二人之间的奇怪行径,他无心替二人缓解关系,更不准备点明这件事。他已意识木遗对他的那股莫名的敌意来源了,对方存了和他一样的心思。

  【渺渺她怎么变得这样快,一回来就跑到了江放这里来了。难道剧情真的无法扭转,看来已到了我们不得不放弃的时候了。】小肥鸽叹息了一声,眼神也变得与木遗一样哀怨。

  “嗯,任务停止,先集中心力对付江放吧。”木遗这回面上不见任何犹豫,十分干脆地说了出来。

  幸好他还有点自知之明,已明白云渺是铁了心不愿再搭理他了,垂眸浅笑了一声,就自觉离去了,没有像过去那般死皮赖脸了。

  只不过他临走时的那个眼神,云渺过了许久也不能忘记,甚至生出了一种负重感。而且恍惚间,她发觉木遗好像忽然长大了。

  面容还是过去那样可爱天真的面容,气质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神色紧绷,目光变得很坚韧又冷酷,一如既往地凝望着她,可是他的眼中已没有她这个人了。

  他这个模样让她想起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她大概永远也不懂这个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他实在太过危险了。

  木遗径直地走出了门,背影十分决绝,没有片刻停缓,更加没有回头。过不多时,他的背影已经完全被门框遮挡住了。

  *

  榆都不是久留之地,在未收到秋盛砚的消息之前,云渺打算按兵不动,以免叫季因书两姐弟看出端倪。

  为此她只能继续与木遗一同在厨房忙活,她与对方并没有当众撕破脸皮,也不存在有心针对,但还是叫众人发现了他们二人的异样,表面是风平浪静,实际已渐渐疏远了。

  二人乃同门师姐弟,除开江放,季因书等三人都不过是外人,哪里适合出面做等调解员的工作。

  不爱揽事的季拂素和岑离玉二人每日蹭完饭便把筷子一甩溜之大吉,苦了季因书一人要面对着无比尴尬的场面。

  而且他还隐约发觉云渺不但对木遗生分了不少,对待他们这些人的态度也开始疏离了,倒是与江放的关系增进了一些。

  季因书摸了摸下颔,暗叹这不应该啊。一面沉思一面把目光瞟向了弯腰收拾着碗筷的某人,这家伙怎能如此淡定,这样下去可不行。

  当事人云渺却一点也不尴尬,每日准时去厨房报告。而木遗放弃伪装后,对待云渺冷淡了许多,没有故意使绊子,可也没有再腆着脸凑到云渺面前扮乖卖萌了,似乎就把她当成一位临时组队的师姐看待了。

  其实云渺在厨房内真帮不上什么忙,她有心偷懒之时,木遗也不出声责备,要参与进来,木遗也不劝她离开,总之就是随她心意,反正有没有她在,这每日的饭菜他都能做出来。

  若非是他做出的饭菜味道与过去一样,云渺差点以为他给人夺舍了。

  奇怪,这么安静的他,云渺还有几分不适应了。其实就算他不去刻意假扮乖巧天真,这张脸蛋依旧具有欺骗性,叫云渺多看一眼,便不禁生出一份愧疚。

  而每到这时,就是云渺最感激小肥鸽的时候。小肥鸽的及时出现成功将她唤醒了过来,它与木遗的对话不断地提醒着她那都是假象。

  云渺面上依旧情绪不显,心中的思绪早已一片混乱了,想要返回宗门的心愿也越来越强烈。

  好在秋盛砚传音来说,已在返程路上了。

  *

  于是,云渺这几天用心修炼之余,更多的便是与院外的森森相处。

  她本来是打算之后带着森森一起回北陆,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森森对她的态度变了许多,变得很抵触她的靠近。

  森森看到她过去,就会立即跑去树林内躲藏,与初见时乖巧蠢萌的模样大不相同了。

  云渺很是失落,她以为森森会是她的第一个灵兽朋友,她也知道她一向没有什么灵兽缘。但如今也不得不承认一切是她自作多情,森森对她的友好根本就是乖乖丸起的作用。

  而在她动起放森森回去的念头不久,森森就不辞而别了。下山的路上有留下它的蹄印,它应当是自己选择离去的。

  这件事彻底让云渺下定了决心,今后不会与任何灵兽结成契约。

  *

  烈阳如火,热风似浪。东陆的气候接近南陆,夏季雨水较少,异常干燥,气温居高不下。非但冰灵根的云渺承受不了,连带风灵根的江放也为此不适。

  这也并非全是坏处,依靠云渺的打算,她原本就是想假称宗门传来消息,命他们尽快回去的。如今再加上难耐的高温,相信季因书对于这个说法不好发出异议。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只差秋盛砚归来了。

  又过了两日,夜色暗下不久,大厅内的众人也结束了晚饭。

  眼见着大家都要起身离去,季因书轻咳了两声,示意众人他有话要说。

  云渺和木遗还在收拾碗筷,当下停了手上的动作朝季因书看了过去。

  “诸位来我们东陆也将近半个月了,之前江道友苏醒过来,我们也还未替他祝贺过。今夜难得凉爽有风,不如大家一起坐下来聊一聊,也让我们相互了解下吧。”

  季因书扬着笑脸,眼底现出少许懊恼之意。心想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只会是别人。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几道冷风刮了进来,烛火煽动,屋内忽明忽暗,灯光下,每个人的面色都有几分僵硬。

  小肥鸽顿时打了个哆嗦,轻抚着另一边的羽翼。【他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这阴测测的笑容,我害怕。】

  云渺也觉纳闷,着实看不出季因书这背后的目的。

  “多管闲事。”木遗冷冷地瞥了季因书一眼。

  【啥玩意,宿主他这是要做什么?】小肥鸽连眨了几下眼睛,疑云骤生。

  “他大概是瞧见我和…”木遗忽然停顿了一下,“她之间的情况,自作聪明想要替我们挽回。”木遗抿了抿唇,看着很是无奈。

  【哦,嗐,那晚了呗。】小肥鸽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望着季因书,【有这个做热心大哥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折腾江放,宿主啊,你可别学他啊。】

  在场的众人十分不配合,首先提出异议的便是季拂素。

  先是白了一眼季因书,丢下一句“无聊”,便转身要走。

  然而就在极度尴尬之际,只听见屋外传来了一声大笑。

  “放兄,还好你传音给我了,当下松开了那行脚商人的衣领子,否则我非要把他们揍得连他们老爹姓什么都不记得,你可不知道这些人居然趁机敲竹杠,当我秋三是如此蠢笨之人么?”

  云渺按了按太阳穴,秋盛砚这个大嗓门,哪里像是大宗门的宗主之子,这不整一黑势力的帮派头子么。

  是的,秋盛砚那句脱口而出的秋三,终于令云渺清楚了他的真正身份,她曾听自家师尊亲口称呼黎曚的现任宗主为秋大,还知道对方有一儿一女。

  当然这个秋大只是黎曚内部的一个代号,却也不是可以随便使用的。

  这家伙可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云渺真想偷偷溜去屋外给秋盛砚一个闷棍。

  【这…难道他不是么?】小肥鸽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流露了极大的疑惑。

  “呵,蠢货不妨再喊大声一些,叫季因书两姐弟都知道他们的计谋已经被识破了。”木遗冷笑着回应道。

  云渺感到无奈,她在为秋盛砚不合时宜的话语发愁,便也没有去细想木遗的这番话。

  而秋盛砚的性子时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他对朋友十分真诚,尤其是江放,江放叫他回来,他便什么也不过问,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这会儿,恐怕他还以为是季因书那边想出了什么新的对策。这也成了让云渺很苦恼的一点,她要怎么与秋盛砚解释季因书根本是不安好心。

  通过那日木遗与小肥鸽的对话,她也得知了一件事,季因书就是那日出现在涟阳的神秘吹笛者,以及他们对付虫兽时,见到的那束强光便是由金乌顽皮发出的。

  云渺担心他不能承受这个打击,甚至认为他不会相信她的话。

  “好了,秋兄。你一路风尘,先歇一歇吧,待会我和师妹有一件事要向大家说。”江放出声打断了兴致正浓的秋盛砚,随即又向云渺示意了一眼。

  秋盛砚不明其故,仍是闭嘴坐到了江放的身侧,一双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放,期望对方能为他答题解惑。

  当着季因书两姐弟面前,江放自然不能把这件事情直接捅出来,他隐约知道了那日云渺话中的意思,是叫他提防季因书他们,尽快回宗门为上计。

  但他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二人的确有问题,万一弄错了,岂非是让中间人秋盛砚为难么。

  秋盛砚哪里又知云渺二人为他的考量,见江放藏有心思不与他说,这下心中老不高兴,独自生着闷气。

  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心疼人。我为你东奔西跑的,回来不过说上二三句话,你就嫌我吵了是吧,早知道就把人打一顿再回来了。

  他转念一琢磨,难得发现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当下暗自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刚说到师妹,嗐,早点告诉我,我是这么没眼力的人么,就不害怕破坏了你们的合作么,把场子交给你们就是了。

  他尚且还不懂云渺二人的计划,但见江放面上凛然的神色,似乎已有了把握,宁可强忍着好奇,也不去打搅他们了。

  听江放说起有事宣布,季因书察觉到了一丝不测。

  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这一柱香对所有人来说都极为煎熬。

  云渺心知众人都对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感到好奇,便也不再拖延。

  “这段时间,有劳几位。我想我们也该离去,东陆的天气,实在不利于江师兄的身体,而且我收到了宗门的急召,让我们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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