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师弟伪装绿茶被我发现了

第五十七章 替我守在她身边

  两宗弟子们陆陆续续地从幽海之境出来了,展家兄妹只比云渺他们晚了一些时辰。他们刚一落地,就四面搜索着云渺二人的身影。

  “女人!木遗!”

  “云道友!木道友!”

  展天朗对云渺这般热络也就算了,怎的连展天晴也变了?

  众人心中疑惑不已,而秋意胧虽也惊讶,一瞬过后,也已转过脑袋,继续与人愉快闲聊了。

  秋家与展家的宗主之争是他们黎曚内部之事,展家人也是黎曚自己人,他们与云渺交好不就是黎曚与九溪交好么?

  不得不说秋意胧这份胸襟的确非常人能够相比的。

  相比展家兄妹,云渺和木遗的反应就表现得很平淡了,各自点头应了一声,待二人走近之后,又补了一句“恭喜”。

  而展家兄妹自然也注意到了云渺头上的梅花发饰,作为展家人,在落繁霜与展无尘之间的事情,他们也比旁人知道得多。

  早在幼时,他们便已知晓所谓的落展二人相恋之事乃是后人杜撰,为巩固两宗友谊的手段罢了。

  “那个…真的是么?”展天朗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

  他事后得展天晴指点,也明白过来那与木遗面容相同的男子并非什么画皮妖了。

  而纵观与九溪有关的大能前辈,会这么不喜欢展家人的,似乎也只有那个一位。

  这个问题叫云渺实在不太好回答,她不想让旁人知道阿雪与木遗之间的联系,却也不想否认阿雪与落繁霜的关系。

  想来想去,只好朝展天晴眨了一下眼睛。

  展天晴心细,知道他们周围有人在窥视,这件事又是两宗的机密。见到云渺的动作,立即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展天朗这边还是一头雾水,云渺没有直接点头,也是怕他大骇之下,一时失口说了出来。

  如今展天晴既已明白了她的意思,自然会替她向展天朗解答的。

  离别之际,两宗弟子面上都有几分不舍之意,毕竟都是一同经历了生死的小伙伴呀。

  展天朗出人意料地规矩了不少,没有如以往一般,当众发表求娶云渺的骇人言论,只是狠狠地朝着木遗的胸口打了一拳。

  而木遗难得没有茶言茶语,也没有戏耍展天朗。反而是生生受了对方一拳,还笑着向他拱手行礼。

  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愣是没明白,云渺的两个裙下之臣怎么握手言和,做了朋友。但是这两个当事人都不承认这一点,却又不得不佩服彼此。

  云渺他们返回宗门之时,不止谷华净、池棠、郁觉寒三人来了,连其他的几位长老也出动了。

  在云渺他们出秘境不久,宗门内的其他人就收到了老祖宗的指示。

  云渺等人刚到宗门口,凝目就见前方乌泱泱一片,皆有几分受宠若惊。

  守在的人竟比他们这些去幽海之境的人还要多了,这样的大阵仗还真没见过几次。

  其他人就算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此刻缓神过来,也知道他们这是沾了云渺的光了。

  云渺这边松开了与木遗相握的手,双手平举着水蓝剑,缓缓向前方的众人走去。

  谷华净看到上前的云渺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家徒弟得到了老祖宗的认可,忧的是这个宗主之位不好坐啊。

  他当时也怕这个徒弟走了他的老路,才想着让郁觉寒当了大师姐,替她分担,想不到她自己最后还是接了这个摊子。

  他手快一步扶住了云渺,柔声道:“辛苦你了!”

  此前云渺是在有意压制修为,因而一回浸月峰便着手准备结婴一事。

  有池棠、郁觉寒以及谷华净守着,云渺结婴结得很顺利,修为一直冲到了元婴中期,这也使得她错过了今年的生辰祝贺。

  出关之前,她已经叫池棠他们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但打开房门之际,瞧见门外地面上摆放的小盒子,仍不禁心中一暖。

  小盒子只有巴掌大小,包裹得却很精细。以她对身边人的了解,喜欢做这种风月事情的,只有那个人。

  果然一揭开了小方盒,里面躺着的一对竹子形状的耳饰法器。

  是瞧见了阿雪的那枚梅花发饰,所以也要做一对竹子耳饰给她么?

  云渺的面上竟难得流露出了喜色,拉着衣裙欢喜地又跑回了屋内。

  她对着铜镜前的自己打量了半天,任没有思索出适合搭配这对竹子耳饰的妆容发髻。

  *

  “真的不看一眼就走吗?”

  木遗顿了顿,看向苑中的那棵淋着雨的柳树道:“不,我只怕这一眼下去,会越拖越久。”

  “那你那些秘密呢?”

  木遗垂眸道:“等我办完了那边的紧要事,我就来向她坦白一切。”

  小肥鸽扇了扇羽翼,它越发看不懂它的宿主了,什么时候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了?

  它正想着,就对上了木遗投来的视线。

  这个淡漠的眼神,叫它想到了那个桃花妖…

  【宿主,你…】

  它话还未完,整只鸽身已被木遗一掌捏住了,力度越捏越大,大得它快不能呼吸了。

  它只能瞪着眼睛,用眼神向它的宿主示意,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呀!

  然后力度就减弱了,它垂着脑袋,不断喘息着,正要质问它的宿主发什么疯。

  忽然瞧见了一双异色眼眸,一银一蓝。这双眼睛,全书里面只有一个人会有!

  【你是莫…莫…】小肥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啊,果然是你,作者。”木遗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小肥鸽连忙捂住了鸟喙,但这已不管用了,它只能选择把这句话说完,【你怎么知道我是作者的。】

  木遗冷哼了一声,“你之前还说把所有的剧情都告诉我了,但你刚刚的反应,很明显是知道我的,那些剧情里可没有写到我呀。”

  不愧是我的宿主!

  不等小肥鸽感慨完,木遗又道:“而且,这扑街小说,哪有什么读者,最在意完结的除了你这个作者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小肥鸽竟有种遇到知已的感觉,用羽翼擦了擦面颊上滚烫的液体。

  【分析得很有道理,没有完结是我心中的痛。想不到我猝死之后,居然穿到了自己写的坑文里面。】

  木遗只哼了哼,显然对小肥鸽口中扑街写手的悲惨一生毫无兴趣。

  小肥鸽僵硬得像是个刚入军营的新兵蛋子,悄悄地划了划脚。

  “你放心,你乖乖听话,我不会杀你的。”

  小肥鸽不敢完全放松下来,迟疑着瞥向木遗。

  “你替我守在她身边,不要多嘴!”说到后面四个词时,木遗特意转过脑袋,深深向小肥鸽瞟了一眼,眼神带着警示之意。

  小肥鸽吓得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偷笑。宿主叫它不要多嘴,那么就是该说的话,一定要说给渺渺听!

  男人,男人的话要反过来听,不要就是要!

  *

  “渺渺…渺渺…”

  看着连睡梦中都在呼喊那人名字的江放,云凝宁的心又一次被紧紧地揪住了。

  “师兄,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呢!”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抵不过云渺对他做的一句话么?

  云凝宁用手指随手抹掉了两行清泪,抬目一瞥,见屋内燃着的宁神香即将燃尽。她正要起身再添,就注意到了门口那个直愣愣的身影。

  “爹…你怎么…”

  自从江放成了这般模样,云雁飞几乎是放弃这个弟子了。

  所以,他今日前来看望江放的举措,叫云凝宁好生纳闷。

  “宁儿,你是不是很想你师兄恢复成以前那般?”云雁飞语声温和地问道。

  云凝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她好不容易奋发一次,就是为了去那幽海之境替江放寻找解除虫毒的解药。

  云雁飞的眼神也更加柔和了起来,他轻轻抚摸着云凝宁的头顶,宽慰自喃道:“好孩子,不枉爹爹养了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报答我了。虽只是金丹初期修为,勉强先凑合吧。”

  这番话,云凝宁却没有听见,她沉浸在未能替江放寻得灵药的悲伤之中,直到她眼前多出了一枚白色的丹药。

  “这…这是…?”云凝宁伸手接过云雁飞递来的药丸。

  “这是你冯师兄在幽海之境带出来的,听他说是可以解虫毒的,你去给你大师兄试试吧!”

  “真的?”云凝宁顿时眉毛舒展,悦色道。

  得到云雁飞肯定的点头后,云凝宁急奔向了床榻旁的江放。

  再把丹药喂给江放前,她还稍稍迟疑了一下,心道:“冯师兄不是陪爹爹去完滨州没多久就陨落了么,他怎么还能…啊,应该是爹爹口误叫错人了,爹爹怎么会害师兄和我呢?”

  她说服了自己,欢喜地把丹药喂江放服下了。

  *

  秋阳照在湖面上,湖水澄清如镜,木遗正立在宁静的湖边。

  天边云朵在缓缓飘动,暗红色的衣袍在随风摆动,木遗心中也有波涛暗涌。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片梭子湖,可惜他那时修为尚浅,得知了仇人的下落,竟不管不顾地只身前来寻仇。

  结果自是输得一败涂地,还险些成了仇人女儿的灵宠。

  而这一次,他在离去之前,必须替她做一件事。

  云雁飞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密室内走了出来,看着天边飘来的一片白云,不禁露出了窃喜之色。

  快了,差不多就要成功了!

  他的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但他一抬首间,就见到几步之遥的梭子湖旁有一道暗红色的背影。

  “你是…是澉竹真人的那个弟子,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可知我这的规矩,速速离去!”若是以往,他根本不必废话,直接将这人除了便是,但如今,他刚刚才…

  “我自然知道,我正是来找你的。”木遗缓缓答道,眼眸中尽是冷意。

  云雁飞欲呵斥驱赶,却发现对方的眼眸有了变化。他凝视着这一银一蓝的眼眸,竟像是瞧见了一面可怕的镜子,照出了他的真实模样。

  “萧稠,今日我就要替宗门清理门户!”木遗冷冷地说道,手中多了一柄细剑。

  他大骇得颤动了起来,“是你…你居然还…”他刚说出这几个字,瞬息之间,视线停在了木遗手上的那根比树枝还细的细剑上。

  他当即后退了两步,竟是打算逃回那密室之内。

  但下一瞬,木遗已掠到了他的身后。

  “我现在可是九溪的长老,一峰峰主!”云雁飞颤声说道,身子仍在往后倒退。

  木遗笑了笑,“可我偏偏就是觉得你现在这个身份太碍眼了。”他竟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向对方走了过去。

  他手中的细剑在地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剑痕,那尖锐的响声落在耳边宛若死亡的奏歌。

  “你杀不死我的,你杀了这个我,还会挑起两宗的仇怨的!”云雁飞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面色也是一阵惨白。

  “我当然知道你还有别的‘退路’,至于两宗的关系就不需要你这个孽障操心了!”说到后面一句时,木遗的声音忽然一变。

  “这声音是…这是老祖…”

  云雁飞话音未落,人已永远地倒在了地上。那比树枝还细的细剑将他的衣襟挑开,他的胸口上,赫然有一道黑蝴蝶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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