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点到为止
叶洛洛想起师父曾经告诉过他,魔道的历史由来和至今的发展。
魔道其实和仙道在本质上,都属于修炼的路数。任何道门都是在宇宙大道的基础上形成。只是仙道修的是仙,魔道修的是魔。仙和魔也只是对两种修炼之路数起的专有名称罢了。
仙道的最高等级天仙能够看见并接授“天书”,魔道却不能够看到“天书”。魔道的最高境界是成为魔师,开魔眼,窥视魔道至尊的“渊域”。在此之前都称为魔王。同样的,天仙中不修炼魔道的,也看不见“渊域”。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而谈到“渊域”究竟是什么,就连叶洛洛的师父清风道人也不清楚。
清风道人当年偶然得到魔门密法,并已经按此魔门密法修炼了七千年,但还没有到达魔师境界。虽然清风道人在仙界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天仙,但在魔界却也只能算是刚刚入门摸到了一点点皮毛,可以称他亦是一位魔王而已。魔道修炼之路的深不可测,可以说是魔界修炼者最痴迷的地方了。
最初的魔门,传说是由魔道开山祖师宇文拓及开创的。后来,陆续出现诸位大魔师自创门派,形成了现在大大小小无数魔门的局面。
李博文虽然现今仍处于妖界,但因他选择修炼的是魔道修炼法门,和叶洛洛即使同属于古辰期,他们俩修炼法门的差别依然很大。李博文上次在蔡氏财阀保险室跟叶洛洛对招的那几招,叶洛洛都是险中求稳才和他打个平手,至今叶洛洛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叶洛洛思忖完毕,喝了一口茶,看着师父清风道人问道:“师父,你说,这尊石像会不会最终还是被李博文偷走呀?我明知他要偷,却还是要在眼皮子底下被他打败吗?我现在打不过李博文,但又已经接下了这个大单子,当真是为难自己,进退两难了。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清风道人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淡淡道:“你放心。你接的单子,我是不会插手的。”
“师父,我知道。这次,我只能靠自己碰碰运气了。不过,师父您放心。我是不会硬拼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如果不能智取,我顶多不要这笔雇佣金。”叶洛洛放下了心中的执念,顿时心境开阔了许多,幽幽地道。
“师父,感谢您告诉我这尊古仙石像的来源。我现在心里更有底气了。”叶洛洛说着,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先别得意。为师好久没有考察你的修炼水平了。接招。”清风道人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闪电般的气剑就出现在清风道人的右手中,急急地朝着叶洛洛的面前刺将过来。
叶洛洛眉头一皱,“呼”的一声飞出了窗外,迎风而上,伫立于湛蓝幽暗的夜空当中,凌空停驻在呼啸的空气之间。
“好徒儿,为师这就陪你过两招。”言毕,清风道人随手把闪电气剑背在身后,一抬头之间,便冲到了叶洛洛跟前。
“好家伙。这么快嘛。”叶洛洛说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绷紧神经,准备好接受接下来的试炼。
“看招!”清风道人清声一喝,闪电气剑立即变大变长,足有八丈,从后往前一甩,从清风道人手中脱手弹出,飞到叶洛洛头顶,笔直地往下方劈了下去。
叶洛洛双手合十,瞬间从手心变出一盏圆球明灯状的气盾。他摊开双手,明灯立即变大百倍向他头顶的上空飞去,如同靶向定位一般对准那柄闪电气剑冲了上去。一时间,闪电气剑像切水果一样轻轻一削,就把叶洛洛的明灯气盾一切为二。气盾被切开的瞬间,无数细小的气流被闪电气剑击溃四处逃窜,逐渐分散回流至叶洛洛的手掌心。
切完了叶洛洛的明灯气盾,闪电气剑听到了主人的命令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停在了叶洛洛头顶一寸之上的空间。
叶洛洛收回了掌心的气流,双手抱拳拱手大声说:“师父,徒儿落败。求师父手下留情,点到为止。徒儿术业不精,定当继续刻苦修炼,不负师恩。”
“罢了,今天到此为止。你自己也看到了,你对气流的控制仍不够流畅。力度不足,精准度也不足。尚需努力。为师回天庭了,下个月再来看你。”清风道人双手背在身后,收回了气剑,肃声道。随即他飞向深空,不见了踪影。
目送师父远去,叶洛洛咬咬牙暗自下定决心:“下次见到李博文,我一定要胜过他,让师父对我刮目相看。”
展厅里依旧灯火通明。谁也没发现,展厅的落地窗外飘过一道黑影,是李博文来了又走了。
这一晚上,叶洛洛第一次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睡不好,不如起来清醒清醒,开始修炼。如果我能加快修炼速度,在下次遇见李博文之前突破修为,进阶到古辰期后期。那么,我之于李博文,胜负便难定了。师父,徒儿已决意不给师门丢这份脸。李博文,咱们走着瞧!”叶洛洛对自己打完气,就立即跑到衣柜前拿出那张练功的竹垫子,盘坐于竹垫子上开始运气。
“气伏天,天伏道。道者昌昌,其乐披靡。吾师道数,唯吾独殇。愈极勿返,道极生变。变化无穷,道气轮转。混沌初开,即生道气,今授吾命,于之大同。道气,开!”
叶洛洛念完开气门偈语,嘴里便开始响亮地背诵他师门独特的运气心法口诀。
“心窍,开。眼窍,开。鼻窍,开。耳窍,开。口窍,开。手窍,开。脚窍,开。最后,身窍,开。”
一股一股道气从叶洛洛整个身躯的各个窍门冲出来,渐渐凝聚在叶洛洛身后的空中,形成一个巨大转动的气盘,无色透明却泛出点点星光。
这只气盘,在叶洛洛的师门功法中,被清风道人命名为“道气之轮”。
道气之轮是用来训练道气的功法。它能凝聚数万亿道修炼者体内发出的道气,并听命于修炼者的控制,随意地发射道气并吸收道气,犹如一轮练道气的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