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孜须被腰斩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斩溪一声令下,便有几个仙兵走到了孜须的身后。他们想押住孜须,却又不敢动手。
“还愣着干什么?”斩溪怒吼着,吓到了那些仙兵。
孜须倒是冷静,只淡淡地说:“我自己来。”
说着,他走到刑台上,慢慢地扶起被按在那里的那两个仙将。边上仙兵被他的气场吓到,见少帝没有阻止,竟然松开了按着他们的手。
“委屈你们了。”
那两个仙将愣在了那里,其实,他们一直都只是听无遇将军的命令,虽知道无遇将军有事瞒着他们,但是他们跟了无遇很多年,相信他,便没有多问。没想到,无遇将军效忠的人,却是孜须。
孜须来到烟池虽不久,但做事确有帝王风范。此番,更是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救他们,让他们不由地信服。
“须公子,您一定是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才出此下策救我们。可是此事和您无关,您不必为我们犯险。”其中一个仙将机智,想趁机为孜须摆脱嫌疑。
孜须明白他的意思,更加不会让他们为自己牺牲。
斩溪怒火中烧,“把孜须给我先斩了。”
“不行!”轻儿心中一急,破口喊道。指荞想拉回她,却晚了一步。她往前走了几步,“很明显,孜须和他们毫无关系,他只是不忍看着你错下去,你若斩了他,还有谁愿意效忠于你?”
“把公主拉下去。”斩溪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指荞见状,赶紧把她往后拉了几步。
“请少帝宽恕须公子,再查此案。”无遇一声大喊,跪在了地上。紧跟着,很多神仙也跟着跪了下去。
可是斩溪依旧无动于衷,“本王主意已定,谁再求情就斩了谁。”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
孜须见状,一声轻哼,没有任何迟疑,自己伸手解开身上的腰带,一扯浑身衣衫,往后一挥。一瞬间,他身上的衣服便飞了起来,最后掉在了轻儿的头上,蒙住了她的头。
等轻儿扯掉头上的衣服时,只看见孜须已光着上半身,趴在一块冰板上。如果说那两个魁梧的仙将被按在上面,是那么的脆弱不堪,那孜须那瘦弱的身躯趴在上面,更像是一块鱼肉被放在了砧板上,任人刀俎。
看着他浑身冒着那股寒气,轻儿的心不由地疼痛。她想出手救他,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原来,方才他是故意把衣服丢到她身上的,衣服上带着他的法力,控制了。他是抱着赴死的心,却又不想她阻拦。不,他怎么可以死?她欠他的,还没还,他怎么可以死?轻儿发了疯似的,努力想摆脱那禁锢。
“刑官,动手!”斩溪冲着那两个跪在一边的刑官喊道,可是他们却四目相对,谁都不敢上前。
“你去!”斩溪随便指了一个,以免他们推诿。
那刑官颤颤抖抖地爬起来,捡起斩魂斧,走到孜须身侧。可他怎么都不敢下手。孜须平日里处事周到,他也觉得他是好人,不忍下手。
今日他挺身而出为这两个仙将,若这两个仙将真是孜须的人,他护着手下的行为,也让他敬佩,恨不能也成为他的手下;若他只是觉得他们冤枉而救他们,就更让他敬佩。
而且,他也知道,少帝其实一直护着孜须,眼下不过是一时气恼,回头肯定会后悔此时的举动,若他真的斩了孜须,只怕少帝也不会放过他。
“混账!”见刑官的样子,斩溪更是怒火。他身子一闪,就来到了刑台上,拿过斩魂斧,“你们不敢,本王亲自动手!”语罢,他抡起斧子,重重地往下砍。
“孜须!”眼着斩魂斧快速地砍上他瘦弱的腰,鲜血流了下来,而他的魂魄也开始破碎四散,轻儿仿佛看到了他被砍作两段的样子。
无遇更是反应不及,没想到,斩溪会亲自动手。
好在,斩魂斧砍在了孜须的腰上,却也停在了那里。
所有神仙都呆在了那里,不敢呼吸,不知少帝是会继续砍下去,还是就停在了那里。
可孜须却等不了斩溪的反应,鲜血一直流,他的魂魄也在不断破碎。斩溪自然也知道,杀还是不杀,就在他一念之间。很快,他一声喘息,拔出已砍入他血肉的斩魂斧,丢在一边的地上。
“哼!”虽是没要他的命,可斩溪的气依旧未消,只是眼下,他谁都斩不了,只好甩手离去。
轻儿刚好摆脱孜须的禁锢,快速上前,将衣服盖在他的身上,小心地扶起他。“孜须,你没事吧?”
可是孜须面色惨白,那斧子虽然没有将他斩成两段,却砍得也不浅,他的魂魄也已受损。他握着轻儿的手,用很虚弱的声音道:“不要离开我。”随后,便昏倒在她的怀里。
雾苑里,轻儿双手颤抖地先在他的伤口上洒一些止血的药。可是伤口太大,血流得太快,压根止不住。“你会针线活吗?先用针缝一下伤口。”无遇没少见过这样的场面,提醒道。
可欢早已打上一盆水,拿起布为他擦拭边上的血迹。
孜须缓缓地睁开双眼,“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这话,是安慰轻儿的。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能不逞强吗?不就是两个手下吗?不要又如何?”轻儿怒吼着,泪水早已泛滥成灾。哪有他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的。他若死了,让她怎么办?
孜须努力地稍微爬起来一点点,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我真的没事,不哭。”
轻儿却越哭越厉害,让孜须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她突然拿出一个布包,捂在孜须的嘴上。孜须满脸惊恐。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无遇和可欢见状,赶紧去拉她。
待她松下手,孜须咳嗽了几声,看着她惊呆的表情,却努力露出一丝微笑。“傻瓜,虽然这是仙界特制的可迷晕神仙的蒙药包,可我自小吃了不少毒药,这东西对我没用。”
许是明白过来轻儿这是想迷晕孜须,再为他缝伤口,减轻他的痛,无遇和可欢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只能生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