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临安,不知是临近安全的意思还是安全已经降临了呢,目前只能是雾中探花罢了。
临安城内富贵奢华,到处流转着一股华丽之气。
还好还有歇息的地方,只是不知花莫离现在正在何处呢?
周围正在莺歌燕舞,笙箫齐鸣,南弦月无心欣赏,他用素净的布帛细细地擦拭着已经出现裂痕的宝剑,小知了不停地在主人上方飞舞,翅膀扇动的声响时不时搔动着南弦月的耳膜,着实烦躁!
关键是它边飞边叨叨!
“主人,你说花莫离还会不会回来?我好想她呀!也不知道她干嘛要出走?”
句句诛心!南弦月脆弱的心像是又被拖出去用刀剜了上千遍。
“你是说,你在想花莫离?”
被南弦月一双不知此刻含情还是含恨的桃花眸子盯着,小知了有些不适应,“不……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如果你可以夹住你的翅膀,关掉你的噪音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能不能不揍你!”南弦月看着小知了顿时间蔫了吧唧的,心里才算解了恨,说起花莫离,南弦月心总是记挂着,若是能得契机,他一定会好好护着她。
客栈中人流如潮,张道长坐在旁边安静地像一尊雕塑,杯中的茶水已经凉了,他却丝毫没有要换的意思,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南弦月,心中已有了大概。
台上的戏子一板一腔地唱着悲欢离合,戏罢,南弦月也没有回过神来。
“徒儿,这戏不合你胃口?”张道长话里有话。
南弦月听出来了,只是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向台上望了一眼,只一眼他就瞧见那台上有一抹倩影神似花莫离!
他全然有些不可置信,微微张大的双眸出卖了他的内心,他确认了好几番,虽然脸上浓妆艳抹,已经认不出是谁,但那俏影身姿一看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南弦月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就是花莫离,但他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遇到花妖的场景了。
若这次还不是花莫离,怎么办?
失望的多了,再次重逢难免多愁善感,小心翼翼。
他试探性地瞧了一眼张道长,只见道长脸上挂着“成竹在胸”四个大字,他终于放下心来。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一双桃花眸里瞬间泛起了涟漪。
小知了被主人倾刻的失态给吓到了,一双翅膀不停地挥舞着,顺着主人的目光望向了台上。
台上的倩影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台下人的唐突的影响,依旧从容不迫,戏子们谢了幕,转而进了幕后。
她怎么会当了戏子?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眼见着幕帘遮住了花莫离,南弦月有些站不住了,他带着小知了一起来到了后台。
后台的人太多,个个脸上都带着妆彩,要想认出花莫离只能靠感觉。
南弦月穿梭在各色的脸谱当中,眼镜都花了,他找寻了一路,最后径直来到了最后一个化妆间。
一青衣背对着他,不知是在卸妆还是在掩泪哭泣,她的背影,举止像极了花莫离。
小知了也有同感,挥动着翅膀直挺挺要冲过去。
直到花莫离转过了身,南弦月才发觉这tmd不是玉面生吗?!
他估计是遗忘了这该死的玉面生就是个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