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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予尔深情 何阿陌 2396 2024-07-07 09:23

  幸好,那疼痛很快便消失了,苏尔陌这才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平躺在地板上,也不顾周围的碎瓷片会不会划到她。

  几乎是冲到门口的温予深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一地的碎瓷片中,面色惨白的女孩儿虚弱无力地倒在地上,冷汗连连。温予深呼吸一滞,几步上前将苏尔陌抱了起来,见她无力地睁着眼,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将她放在床上,还未询问,便听她有气无力道:“真是抱歉,今晚这样麻烦你。”

  温予深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愈发烦躁起来,怕流露出不必要的情感,便先放开她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而在苏尔陌眼中,却是他面无表情,眼神狠厉,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仿佛暴风雨即将袭来。

  很快,他便收拾好坐到了她床边,见他如此轻车熟路,苏尔陌觉得以后得提醒提醒他,不能随便坐女生的床了。

  不过显然,在这种时候她是不敢提醒的,因为这位温予深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从温柔模式转变成了生气模式。

  “刚刚怎么了?”他稳了稳心神,冷静询问。

  苏尔陌莫名心虚起来,但并未多想就如实回答:“刚刚突然一阵头疼,没站稳便摔倒了。”

  温予深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下了,刚刚他还以为苏尔陌出事了。但是他还是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搭在苏尔陌的手腕上,在苏尔陌看不见的地方,一股紫光流入了她的身体。

  苏尔陌不解的看着温予深,竟没想到他还会看病,不过见他终于不再板着脸了,便也松了口气,愈发觉得温予深是个古怪的人。且不说他突然出现在花城,就拿他莫名其妙对自己这么好来看,都好像有点不对劲,或许他真的知道上官仪的事情。

  斟酌一番,苏尔陌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认识上官仪吗?”

  温予深身形一僵,见她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也知道这次是糊弄不过去了,遂坦然地说:“认识。”

  看出来他的不自在,但是此刻苏尔陌实在是十分好奇,仿佛下一秒就能揭开真相一般,又紧接着问道:“那你肯定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告诉我好不好?”

  可是温予深却突然起身打算离开,看样子并不想告诉她这些,背影决绝,声音冷漠:“你好好休息吧!这些你不该知道。”

  苏尔陌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并未出声挽留,他那样骄傲的人,既然不想说,就肯定不会给她透露任何信息,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温予深和阿婆果然知道些什么。此刻她已毫无睡意,剧痛之后头脑变得清明起来,她下床去坐在窗前,伸手打开了窗子,又摩挲起项上的红豆,像是在等待什么。

  是的,她在等着上官仪,既然前两夜她都来了,那么今夜她定然还会来。两次恐惧之后,苏尔陌愈发觉得这件事很是神秘,此刻不管内心有多害怕,她都想弄清楚来龙去脉。温予深不肯说,那么突破口只能在上官仪这儿了。

  苏尔陌觉得,她一定会来。

  而上官仪也确实来了。

  这次不再是往常可怖的装扮,她一袭红衣飘然而来,面上的金色面具勾勒出她的神秘妩媚。见苏尔陌坐在窗前淡然看着自己,她一双凤眼微眯,带着些许嘲弄。

  苏尔陌,到底是不会再逃避了吗?

  苏尔陌看见她如往常一样突然出现在窗前,只是原本已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她竟会换一副容貌。微皱一下眉头,苏尔陌起身退后几步,淡然开口:“要进来吗?”

  上官仪看着苏尔陌淡然的面对自己,不由得轻嗤一声,眸中嘲弄意味更重,施了个法术便进了屋。也不管苏尔陌在做什么,她打量了一下屋里情形,便随意的坐在床边。

  苏尔陌不语,给自己搬了把椅子,跟着她来到床边,与她对坐,而后抬起头毫无惧意的看向对方。

  “上官姑娘,我不想再拐弯抹角,我知道你在找我,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苏尔陌冷静开口。

  “目的?”上官仪身体稍稍前倾,轻嗤一声,“自然是要你的命。”

  如今她空留这副躯壳,能让她坚持活下去的,只有得到苏尔陌的命了。

  “为什么?”苏尔陌好似并未害怕,紧追着问道。

  上官仪不怀好意的笑着,并未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意味不明的开口:“这个嘛,等你背上的彼岸花开了,一切你都会知道。”

  苏尔陌不解,她背上何时来的彼岸花?

  彼岸花,是地狱之花,她只在阿婆的一本书上见过。上面写道此花妖冶娇艳,只开在黄泉之路上。

  上官仪看她神情疑惑,愈发觉得眼前的苏尔陌相比过去太过愚蠢,便嘲笑道:“不过我是不会让你活到那时的。”

  苏尔陌却并不在意,还是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如果真的是我的错,那么我会自己了断,但如果不是我的错,我也绝不会就这样屈服。”

  上官仪眼神冷冽下来,身上的红光又蠢蠢欲动,看着苏尔陌的面容,她心底愈发的愤怒,右手握成拳藏在身后,青筋隐约可见。

  不是她的错,又能是谁的错?

  盯着她瞧了半晌,上官仪终于忍下心底的怒意,从床上站了起来,用往日一般的嘲弄语气说道:“是不是你的错,你自己会知道。”

  说完,便向窗前走去,准备使离开。

  “等等!”苏尔陌叫住她,“你的手在流血,要包扎一下吗?”

  上官仪怔了怔,身体僵硬地转过来,见苏尔陌面无表情,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她才恢复正常。

  “你知道吗?比起那晚我家中流的血,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诡异的红光笼罩了她的右手,不过须臾,手心被指甲掐伤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

  身体上的伤口就是如此容易愈合,可她心里那道伤痕,却在经年累月里,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而苏尔陌清清楚楚看到了上官仪眼里的落寞与无奈,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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