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真的是银狐所化?”
她说着伸手轻拉住挂在千御脖颈下的红绳,左右看了下,确实是自己的那条红绳。
“嗯!”
千御有些好笑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一脸不可置信的桃灼,浅淡的粉红薄唇,溢出一个磁性的字。
“那为何一俱原身会化成两个人哪?”
桃灼抬手轻捏着下巴,有些匪夷所思地来回看着两人,一只成两,她这赚的有点多啊!
千御低眸看她,唇瓣边始终噙着抹如沐春风的浅笑,“这其中的原由有点复杂,以后你自会懂。”
一旁的漠白见状,眸色微变。他对这小孩的笑容温柔的有些刺眼。
“竹儿,你回来了吗?”
门外传来莫莲淑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淅沥沥的雨声。
“回来了。”
桃灼闻声,忙应了声,就要去开门。可是……她扭头看他们,“你们要不要先躲躲?”
房里突然多出两个大男人,她该如何向淑娘解释?如果只是一个也就罢了,可这两个,可就解释不清了。以淑娘谨慎的性子,定不会允许自己养他们了。
两个男人互看了眼,不言而喻。
千年来,漠白还从未在其它人面前现身过。桃灼是个例外!
下一瞬,两人所站的地方已没了人影。
桃灼这才打开了门。
莫莲淑撑着把油纸伞站在门口,一脸担忧,衣摆处已湿了一截。桃灼忙让开身子,让她进屋。
“淑娘,怎么了?”
她关门,转身看到莫莲淑正环视着四周,神情微肃。
这怎么有股仙气?
虽疑惑,但莫莲淑并未开口问。
扭头看她,轻笑淡道:“没什么,淑娘见下雨,所以便来看看,你是否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那淑娘就放心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儿还要早起修炼呢。”
“知道了淑娘。”桃灼乖巧应声。
莫莲淑一走,桃灼就瘫坐在了床上,秀眉紧锁。
长这般大,她还从未对淑娘有过什么秘密呢。
这头一次,便觉得心里有什么堵着,有点难受。
还是抽个合适的时间告诉淑娘吧,不然藏着怪难受的。
“小银狐,你们出来吧。”
话音刚落地,两道身影就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
“来,坐下说话。”
桃灼往床头挪了挪,拍着床一脸认真道。
两人看了眼那只能勉强再坐下两人的小床,神色微怔。这时,千御迈开腿,走过去,自然地坐了下来。
刚落坐,腚子下就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会塌了般。棕红眼眸闪过几丝异色。
他这硕长的身影一坐下,便已没了位置。
“要不你坐这里吧!”
桃灼看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漠白,指了指摆放在床头不远的梳妆台椅子。
如果不找个地让他们坐下说话,那她的脖子肯定很酸。
她可是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们呢!
漠白看向那张简易竹椅,眉头不禁一皱,这一看就不牢固。不过他还是坐下了,吸着口气坐的。
“小银狐,你当时为何会在那结界里?”
桃灼见两人都已坐下,双手撑着床,晃荡着两条腿,偏头问一旁的千御。
千御沉吟了一会儿,才启唇,“其实我并非是只灵兽,而是……天界的一位神仙。”
“神仙?”
桃灼一听这两字,就激动地站起了身,澄澈大眼里满是诧异。
“嗯,之所以会在那结界里,是因为我在追杀吞天鼠时,不小心遭了它的道,方才被困在那里。”
说到最后,千御脸上竟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
“不应该啊!你即是神仙,又怎会被那结界给困住?”
桃灼疑惑看他,很是不解。她一个法力低微的凡人都尚且能破了那结界,那他一个法力高深的仙人,怎么还破不了呢?
“咳咳——”
千御被她的话给呛到,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地说:“我受了伤。”
“哦……”
就算受伤,也还是能破那结界吧,桃灼在心里疑惑的补了一句。
“小丫头,你能告诉我,你项前的玉坠是从哪来的吗?”
千御瞥了眼她项前的玉坠,问。
“这个啊!是我母亲留给的。”桃灼摸了下曼陀罗玉坠,秀眉轻扬,“有何不妥吗?”
“里面有股强大的力量。”
“强大的力量?”桃灼把玩着玉坠的手不由一顿。
千御起身,低眸看着她手里的玉坠,目光浅柔,“我之所以一直待在你身边,是因为你玉坠里的这股力量,强行与我签了守护契约,让我成为了你的守护神。”
一直如同雕塑般坐在椅子上的漠白,瞧着两人无视他的模样,心中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守护契约,守护神……
她抬眸看着他好看的脸庞,眨了下眼,“意思是说,你待在我身旁,是为了保护我?”
千御点了下头,视线微炙,没化形时,只觉眼前的小丫头比较瘦。化了人形后,方才惊觉她不仅瘦还很娇小。娇小到,仿佛他一揽,就能将她整个人给裹住。
“所以蓝铃哥哥的修为是你封的?”
千御点头。
“那些鼠军莫名爆体,撤退,也是你做的?”
他再次点头。
“原来如此!”桃灼樱唇一撅,“我还以为是我身上的毒性变得这般厉害了呢。”
“你是天生毒体?”
这时,雕塑漠白起身,语气微带惊讶。
“嗯!”桃灼看他点头应声。
漠白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拉住桃灼的皓腕。
桃灼怔住,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啪!”一声,千御已经打开了漠白的手。
千御用心术寒声道:“你竟敢碰她!”
漠白闻言只是淡淡瞥了眼他,随即垂眸,看自己那开始起红疹的手背,目光幽深。
桃灼澄眸忽而一亮,“对了小银狐,你们即是神仙,可知晓有何方法能消除我这身体的毒。”
千御蹙眉,“这……我虽为神仙,可却从未听闻,有像你这般的怪异体质。”
“你不是凡人?”
一旁的漠白居高临下睨着桃灼,语气肯定,目光锐利。那仿佛能吸人的漆黑瞳孔印着少女愕然的小脸。
好危险的男人,桃灼被他盯得心微颤,不由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确实不是。”
告诉他们也无妨,反正他们是仙人,就算她不说,他们也知道。
“是妖?”
“还是魔?”
“父母又是谁?”漠白逼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