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
池墨痕带着斗笠自顾自走着,忽然身后有异动,他当作没看见依旧往前走着。
那异动越来越明显,他干脆停下来,一回头,只见褚飞盈笑嘻嘻的站在身后。
“池小要我就知道是你!”
“你跟着我干嘛?”
池墨痕刚问完,斗笠上的纱帘忽然被人向上掀起,紧接着褚飞盈钻进纱帘里面,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去干嘛我就去干嘛!”
温热香甜的气息吹打在耳垂上,身经百战的将军有些慌乱了,拿剑柄的手微微上抬,却在犹豫了几秒后缓缓放了下去,他微微侧眼,只看见她乌黑的头发和白皙的脖颈。
褚飞盈继续说道:“带上我一起去吧!”
下一刻褚飞盈便被池墨痕从斗笠内“请”了出来,池墨痕瞅准了旁边的屋顶,轻功一施,轻轻松松越到屋顶上,一个翻身后便不见踪影。
“喂!你别跑!”
褚飞盈立马跑到另一边的街道上,可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池墨痕的影子,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结果。
这个人真不够意思!
褚飞盈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走着,忽然听到旁边的两个女子似乎讨论着什么。
“听说司酒坊的公子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呢!”
“不会吧?连皇上的赐婚也敢拒绝?”
“可不是!唉,也怨不得人拒绝,你知道皇上要给他赐婚的人是谁吗?”
“是哪家的姑娘啊?”
“什么哪家的姑娘啊?就是以前那个曼珠阁的花魁啊!”
褚飞盈心突然一紧,凑近听那两人的谈话。
“她?她哪儿配的上咱们堂堂司酒坊的少东家月白公子啊?说好听点是花魁,说不好听点就是个身家不清不白的女子!现在我一想到她就会想到那些彼岸花,心里怪瘆得慌!”
“听说啊皇上赐婚那会儿她也在那儿!结果被月白公子给当面拒绝了呢!”
“哈哈我都能想象她当时的样子,肯定很好看!”
“要换我都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了呢!”
……
褚飞盈早就怒火攻心,终于忍无可忍冲着她们吼道:“你们两个臭娘儿们说什么呢!”
两个女子吓了一跳,看到是褚飞盈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家婠婠可是世上最最金贵的人!能嫁给他江月白是他的福气,你们少在这里酸人。还有,彼岸花的事也跟她没关系,朝廷的公告就挂在城楼上,上面写了,造谣者二十大板!”
两个女子相视一眼,唯唯诺诺道:“褚小姐我们知错了,但是,月白公子拒绝皇上赐婚一事确实是事实,城里都快传遍了!”
“什么?”褚飞盈有点难以置信,“昨天婠婠和哥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并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啊?”
只不过,昨天晚一些的时候,她看见池墨痕进了婠婠的房间,婠婠似乎是在交代什么事。之后她也问过池墨痕,可他什么都不说,所以自己今天才跟着他一路,就是想知道他要去干嘛?
结果人还跟丢了……
褚飞盈愤怒的蹬脚,自言自语:“褚飞盈你怎么那么懒?小时候学点轻功也好啊!就知道天天吃喝玩乐,没出息!”
正要回家时,一个人忽然拦在面前,他殷切问道:“褚小姐您刚刚是不是在找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人?”
“你是谁?”褚飞盈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那人解释道:“小人的哥哥在褚府里当厨,小人有幸见过褚小姐几次,许是您贵人多忘事给忘了!”
“哦,这样。”褚飞盈实在是对这种事没印象,只问他:“你知道那个戴斗笠的人去哪儿了吗?”
那人指着一个小巷,道:“小人在那里见过他,不过那位大侠行动很快,我只知道往前又转了个弯,然后又……唉!算了,小人还是亲自带您去吧!”
“好!”褚飞盈一口答应。
——
穿过小巷,又路过了不知道几条道,褚飞盈的腿都有些酸痛,她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喂!他的行踪你是怎么知道的?若只是记得一两段路倒还正常,可我们都走多远了?”
那人在前面忽然停下脚步,褚飞盈暗道不好,急忙转身拔腿就跑,可是那人的速度不知比自己快多少倍,一转身他竟出现在身后,看到那人正脸的一瞬间,褚飞盈瞬间瞳孔放大——
这个人竟然长了张鸟的脸?
“啊!!!”褚飞盈刚一出声就被打晕,那人极其不爽的掏了掏耳朵,抱怨道:“吵死了!”
接着扛起褚飞盈,穿墙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