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池将军马上就到了!”
褚拂之点点头,他招呼来褚飞盈,与她一起去府门口迎接。
“哥,这个池将军跟你很熟吗?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他?”
“嗯,是很熟。那时候你还在漓州老家住着所以没有见过他。”
褚拂之继续说道:“他从小被卖到褚府做杂役,天生神力,脑子也灵活,当时教我武功的师父看上了他的天分,于是收他做了弟子,再后来圣上来黎城巡视,我便顺势将他引荐了上去。”
褚飞盈撇嘴,“他可真是好运气!”
褚拂之微微一笑,“他能有今日的功绩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天生将才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
——
车马在褚府门前不远处停下,马上的人远远的看见褚拂之,立刻下了马,步行走到他的面前。
“公子……”他正要拜见时被褚拂之止住了。
“池将军多礼了!”褚拂之搀着他的胳膊,微微一笑,道:“墨痕,平安回来了就好。”
池墨痕郑重的点点头,褚拂之侧过身,介绍道:“这是舍妹,褚飞盈。”
褚飞盈从第一眼见到池墨痕就觉得他眼熟,可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他,当眼神跟他对上时,褚飞盈后背不禁打了个大寒颤……
池墨痕此刻竟然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盯着就算了,可他那个幽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褚飞盈纳闷:她好像没欠他钱吧?他干嘛要这样看着她?
褚拂之此时也有些纳闷,他轻咳了一声,褚飞盈这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句:“见过池将军。”
池墨痕微微点头以示回礼。
褚拂之领着池墨痕进府,路过府里的一处池塘时,二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这是个很小的池塘,岸上栽了几棵梅花树,四月的节气梅花早就没了影,可在二人看来,那里的景色却十分别致。
池墨痕道:“还记得小时候我常与公子在那里练剑。”
褚拂之长叹一声:“是啊!明明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一个成了鼎鼎大名的‘死神’将军,另一个却只能自保。”
池墨痕谦虚道:“公子你是六艺俱全,不像我只是一个武夫而已。”
“好了,小要,你我之间不必夸来夸去的!”
池墨痕此时笑道:“公子终于叫我小要了!”
原来池墨痕的本名叫池要,只因为圣上嫌他的名字不好听,叫起来像“吃药”,所以就让褚拂之给他重新起名字。
想起二人幼年常在小池塘边的梅花树下练剑,褚拂之便当场取了“墨痕”二字,来源是“吾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这时一个仆人过来,似乎是因为宴席上的一些事需要褚拂之定夺,褚拂之简单交代了几句就了了。
池墨痕道:“如今府内府外的事情都要公子你一手操持,是时候该有个家室了!”
褚拂之面色犹豫,没有答复。
池墨痕微微惊讶,“莫非公子已有人选?”
褚拂之看了他一眼,又转身看向不远处正在池边玩草的盈盈,道:“小要,我看你刚刚跟盈盈似乎一见如故,不如我把盈盈许配给你如何?”
“……”
池墨痕皱着眉看向褚飞盈,褚飞盈正斗蛐蛐斗的正欢,发现远处的两个人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郁闷加惊恐:两位大哥大侠,又怎么惹到你们了嘛?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好吧?
她丢掉了手里的草,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扭头就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找婠婠去!”
——
夜幕降临,褚府内灯火通明似是白昼。
宴席百桌,酒瓦菜肴高高叠起,象征胜利与喜庆的红色布条挂满了屋脊和房梁,微风吹动,钟声响起,宴席开始了。
“红旗鬼兵”素来信奉军令如山,没有将军的指令,即便在这样的场景下也丝毫不会放肆。
是故宴席上人数虽然千八百有余,可无一人出声,也无一人落座。
池墨痕缓缓走出来,说了句:“坐下。”众人方才落座。
“今晚许你们畅饮,不过若是耽误了明天训练,便军法处置。”他道。
“谢将军!”将士们终于松懈下来,宴席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宴席上,褚拂之坐在正中的位置,池墨痕坐在左边,右边本来是留给江子陌的,可是他人此刻却不知去了哪儿。
褚拂之问一旁的仆人:“江兄人呢?”
仆人道:“小的已经派人去找了。”
“嗯。”褚拂之心想应该是宴席上人太多,他呆不惯所以去哪里透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