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新人喝合衾酒。”
两人相视一眼,拿起酒杯,正要喝时忽然一道箭风呼啸而来。
箭头穿过阿孟手中的酒杯,被钉在后面的“囍”字上。
“谁!”鸩妖忽然拍案而起,其余众人也朝着门外看去。
阿孟看了眼月爔,他轻轻摇头,再看向判官和花缘君,两人也是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众人走到门口,只见对面屋顶上赫然站着一个人,个头不高,一身干净利落的夜行衣完美的同夜色融合在一起,他手中握着弓,身后背着箭,看不清容貌。
“你是何人?竟敢破坏妖主的婚礼?”
那人“哼”了一声,手指指向阿孟,道:“她,我要带走。”
阿孟听着他的声音只觉得很耳熟,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是谁。
这时殿内传来一众女子的叫声,众人应声看去直叫人脸红,那些歌女舞女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人解了衣带,虽然没有掉落但也够让那些女孩子们惊恐万分了。
“哎呀!累死我了!”
对面屋顶突然多了个人,看样子刚刚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哼,尽会些不入流的手段。”
“是是是,就你会耍帅行了吧?”
这是,榄散的声音?
阿孟看着屋顶上的两人,一下子就认出了,不就是榄散和药饬吗?
榄散看见阿孟,嬉笑着正要打招呼,却发现其余众人正盯着这边。
“主……”榄散的嘴被人捂住了,不知何时他旁边竟然多了个人。
想来定是煮饮了!阿孟有点头疼,他们三个怎么来了?
“敢在巫山殿放肆,你们怕是活的不耐烦了。”鸩妖动了动手指,殿内守卫操起武器,向他们飞去。
三人纵身一跃,与那群守卫一齐消失在血色里。
“小事故而已,各位不必惊慌。”司仪道。
“非也!”只见判官将箭头从墙上拔出来,箭头竟然是黑的!
一人眼尖,惊呼:“酒里有毒!”
一语出,堂内众人立即丢掉手中酒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一会儿众人纷纷中毒倒地。
“是……鸩……”蛇族研习毒药医术,一眼认出了这种毒。
众人看向鸩妖,只见他放下酒杯,惊慌道:“哎呀,各位这是怎么了?老夫年纪大了,不记得在各位酒里放毒啊?”
“废话少说,解药拿来!”
鸩妖摇摇头,道:“诸位放心,在巫山的地盘上你们必定安然无恙。”
“鸩长老,你老糊涂的可真是时候,竟然敢往喜酒里投毒?”阿孟道。
鸩妖拄着拐杖,拎着酒壶,缓缓走到二人面前,“不不,这可不是我老糊涂,老夫是故意在你二位的酒里投毒的。”
众人哗然。
鸩妖继续说道:“老夫等今天足足等了一千年,妖主大人,你还要撑到何时啊?”
堂下众妖议论纷纷。
“难道他指的是涅槃之劫?”
“可巫山妖主好好的站在这儿,并没有历劫的迹象啊?”
“此人狼子野心,看来想今日造反了!”
鸩妖对着众人说道:“老夫今日只想跟他做个了断,想托各位做个见证,只要你们不乱动,老夫也不会为难你们。”
为着自己的性命,众妖此刻也不再多说什么,一来这是巫山内部的事,二来万一鸩妖夺位成功,以后也不好与巫山撕破脸。
干脆静观其变,两方都不站的好。
“好了!妖主大人,现在该是我们两个的事了!”
鸩妖话音未落猛然出掌朝“云无凭”击去,阿孟正要上前却被月爔拦住了。
“别碰到他!”阿孟提醒道。
月爔凭空画出一道红色的符咒,形成一个法阵,抵挡住了鸩妖的袭击。
鸩妖与“云无凭”近在咫尺,他狠狠道:“没看出来妖主大人历劫时还有这么高的灵力?真让老夫羡慕啊!”
月爔微微皱眉,符咒隐隐有被冲破的架势,看来这鸩妖的修为不浅。
鸩妖此时开口:“还愣着干什么?”
殿内守卫们忽然倒戈,向着二人冲过来,花缘君临时放下一个结界,将守卫们隔在结界之外。
鸩妖阴鸷地看了眼花缘君,笑道:“妖主大人真是好魅力啊!能让这个背弃旧主的妖精对你如此忠心耿耿,看来等我来日接管巫山的时候,可不能亏待了她。”
阿孟想要出手,可是手腕被月爔握住,发力不了。
正这时,数道凛冽的剑气从后方袭来,鸩妖一回头,忽然睁大眼睛,连忙惊恐地撤手躲开,但是没有全部躲掉,身上仍中了两三剑,剑气消散后只剩下数个疮孔,不停的往外渗血。
原来是判官大人出手了!
经过刚才的斗法,花缘君设在身上的结界已破,月爔恢复成他原本的样子。
“啊?”
“这是谁啊……”
“巫山妖主呢?”
众妖见了均是一阵惊吓,堂堂巫山妖主的婚礼竟然是别人代替的?
鸩妖吐了口血,冷笑道:“我道云无凭此时还哪来的灵力,原来是个冒牌货!”
下一刻,面前突然出现一把剑,剑锋直指向鸩妖。
“今日你的对手是我。”
“你是?无……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