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内,将士们早已严阵以待。
池墨痕骑着马来到众人面前,副将微微吃惊,将军的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
底下的将士们也暗自吃惊,平日里他们的将军最看重这匹战马,如今竟然让另一个人骑了上去,真是从未有过。
而且,更令众人吃惊的是,池墨痕以前从来不会把后背交给任何人的。
池墨痕下马,褚飞盈以为他会扶自己下马,谁知道他竟然径直走到众将士面前,独留她一个坐在马上。
副将到他跟前,递上点兵册,交代道:“将军,今日无人迟到。”
池墨痕回头看着他,“无人迟到?本将军今日迟到多久了?”
“这个……”副将犹豫的回答:“将军迟到了一个时辰。”
“依军法处置。”
池墨痕挥了挥手,一个将士拿着一根三米长的罚棍走了过来。
褚飞盈纳闷:这家伙不会真的要对自己动军法吧?这么粗的一根棍子打到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下一刻只听池墨痕铿锵有力的说了句:“动手!”
众目睽睽之下,罚棍一下一下的重重打在他的背上,池墨痕咬牙隐忍着,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褚飞盈一脸惊恐,这个家伙,还是人吗?
看他嘴角渗出了血,褚飞盈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强行下马,一个没留神摔了个狗啃泥。
一旁的副将见了,连忙迎上去,关切她道:“小兄弟没事吧?”
褚飞盈从地上爬起来,对副将解释着:“你们的池将军是因为我才迟到的,可不可以别打他了,或者,少打几下?”
副官无奈道:“军令如山,将军也不能例外。”
褚飞盈手不觉摸到大腿那里,刚刚下马太急好像摔伤了,她顾不上自己的伤,一跛一跛的来到池墨痕面前。
看到她受伤了,池墨痕愠怒,“你下来干什么!”
褚飞盈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为了他,她会受伤吗?
早知道这个人还有力气训人,她刚才就不自作多情下马了。
褚飞盈伸手止住了处刑的士兵,对池墨痕道:“剩下的几棍我替你受吧!”
“你?”池墨痕一脸无比嫌弃的样子。
“你是我哥的朋友,我不该拿你们二人写那种故事。是我不对在先,既然是领罚,你迟到也有我的原因,干脆连我也一起罚了吧!”
池墨痕冷笑了一下,“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少废话!打我吧!”褚飞盈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只听耳边池墨痕问了士兵一句:“还剩多少下?”
士兵回答:“回将军,还剩一下。”
褚飞盈心里松了口气,只一下而已,自己受得了……呃,应该受得了吧!
池墨痕淡淡的说了句:“那便打吧!”紧接着他又问褚飞盈:“你果真要替我挨这一下?”
“果真!”她闭着眼睛,斩钉截铁。
“这一下打过去可是会皮开肉绽,还会留下一道疤痕,你不担心以后嫁不出去吗?”他问。
褚飞盈无所谓:“这样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嫁人。”
池墨痕沉默了一下,道:“那你做好心理准备。”
“嗯。”
褚飞盈有些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角,耳边只听池墨痕轻描淡写说了句:“打。”
来了!!!
褚飞盈心提到嗓子眼,只听到罚棍划过空气的声音,接着听到“啪”的一声,褚飞盈咬紧了牙关……
额头上忽然被人弹了一下,力道不重不轻。
褚飞盈睁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那一棍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池墨痕看着她,流血的嘴角似乎擒着一丝笑意,看她的眼神也没有方才的疏远和不屑。
褚飞盈摸了摸额头,所以刚刚那个脑瓜崩儿就是对她的惩罚吗?
“池墨痕你受伤了。”
“嗯。”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池墨痕看了眼她的腿,道:“去营帐里处理一下伤口吧!”
褚飞盈点点头,池墨痕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朝着营帐走去,褚飞盈跟在他身后,不需要其他人搀扶,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走到一半,池墨痕对众人留了句:“你们继续训练。”
“是!将军!”众将士一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