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双版纳,一家人尽情享受愉快的时光。曼听公园的大象表演让他们高声喝彩;总佛寺求来的手链让他们爱不释手;大金塔和星光夜市让他们流连忘返……
回程飞机上,一家人讨论着照片,一片欢声笑语。这时,闷闷不乐的苏茗引起了钱雪的注意。
“翊翎,你怎么了?玩得不开心吗?”钱雪关切地问。
这时,苏茗鼓起勇气问:“雪儿,如果有一天,只有你散尽法力我才能活,你会为了我……”
“我会。”钱雪坚定地回答道。
看着妻子的眼神,苏茗忽然意识到,她可能早就知道了。
此时从钱雪的视角看,丈夫头发花白,青丝已经所剩无几了。
其实钱雪一直能看穿苏茗的衰老。在龙谷时她偷听到姬寰仙子的话,也知道怜儿对她何其冷漠。
她什么都知道,也早已做好耗尽全部修为的准备。
钱雪只是失望,苏茗这么大的事不一早告诉她。非要到大限将至,他才和盘托出。
到家之后,钱雪单独把儿子叫到房间中谈话。
“安安,你如今在体育界的成绩已经登峰造极了。听妈妈的话,我们离开人界,回仙界。”钱雪苦口婆心地劝道。
梓安瞳孔一震。“我现在正在巅峰期,你让我退役?我从小在凡间长大,你至少也让我待到四十岁吧?我和雨晴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我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啊……”
“安安,你和雨晴神人有别。她可以找别人共度一生,也可以孤独终老,死后与你再续前缘。你仔细听着,你爸爸现在生了重病。只有回到仙界,他才能保住性命。你难道要为了这短暂的幸福,连累你父亲死去吗?”钱雪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儿子。
梓安大为震惊。“怎么回事?是不是监狱里有人得了传染病传给了爸爸?凡间医院不能治吗?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凡间不能治,必须回仙界。我打算带你父亲回龙谷找神医姬寰仙子医治,你跟着爷爷奶奶去精灵森林。花神会去陪你医治木精灵,教你心法以稳住魔气。”钱雪不容置辩地吩咐道。
“你不能剥夺我的自由,我不要去做杀毒虫的血袋子!”梓安大声抗议道。
钱雪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去也得去!这是你的命,我们谁也改变不了。明天和雨晴告个别,然后我们一家七口用法器离开人间。”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梓安大力推倒钱雪,摔门而去。
钱雪坐在地上默默擦着眼泪。“这孩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也没变。如果翊翎没事,我何尝不愿意支持你呢?可是你必须快点长大,不能一直活在我们的庇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