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断开的一瞬间,梓安的瞳孔变成紫色,身上的龙鳞和龙角肆意生长,脸也长出了龙须。
男人瞬间酒醒。“怪物,怪物!”
牛红也吓得魂飞魄散,拉着男人狂奔而去。
村里人听到小两口的描述后,冲进房子把梓安五花大绑,押到了后山一堆干草旁。
一群壮劳力抱来一捆捆柴火,又把梓安绑在草堆旁的百年老树上。
众人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靠近干草。
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响起,一个玉树临风的高大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众人身后,三下五除二放倒了所有人。
火把掉在地上,没有点燃柴火和干草。男子给梓安戴上了一对手镯,他身上的龙鳞和龙角消退了,人也不再神志不清龇牙咧嘴。手镯渐渐变得隐形,凡人触碰也没有触感。
“你是爸爸的朋友,不让我吃糖葫芦的那个叔叔……谢谢您,您一定也是神仙吧……”梓安说完虚弱地昏迷过去。
天帝捡起地上的火把点燃了手里的一根香。这香气能让凡人忘掉那些不该记得的事。
天帝解开梓安的绳子,抱着他朝赶来的刑警迎了过去。
苏茗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看着灰头土脸的儿子心疼不已。“多亏您了,父……”
后来,在梓安提供的线索指引下,警方抓获了两个拐卖儿童的犯罪分子,解救了和梓安同一批被拐卖的所有儿童。买卖孩子的村民们也被警方带走。
钱雪和孙燕在电视里看到新闻,才知道梓安出了事。
回到家里,钱雪不顾儿子的哭闹把他抱进浴室。当衣服脱下,露出满身乌黑伤痕时,钱雪哭得双眼通红。
“妈妈,我没事。”梓安懂事地安慰道。
钱雪自责地猛抽自己耳光。“都怪我,我没看好你。我应该雇个护工看雨晴,不该把你交给你爸。我不是个好母亲,我对不起你……”
“妈妈,别打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陌生人……”梓安呜呜地哭着,想抓住妈妈的手。
这时,苏茗拿着新买的药膏回了家。
钱雪气势汹汹地走出浴室,迎面给了丈夫一耳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茗哑口无言。
钱雪揪住丈夫的衣领继续质问道:“你是怎么当爹的?!为什么让他在外面吃饭?你在学校就那么忙吗?连陪儿子吃饭都做不到吗?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瞒得了我一时瞒得了一世吗?!”
苏茗低泣着,任由妻子疯狂捶打自己,思绪也回到了那一天中午。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前半小时,苏茗先是去了趟厕所,却闻见一股烟味。他顺着气味来到一个隔间前,果然看到上方飘出了白烟。
“臭小子,竟敢逃课还抽烟!”苏茗怒气冲天踹开了厕所门。
这是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七的六年级男生。看到校长的那一刻他立马扔掉了手中的香烟。“校长,我错了,我这节是体育课,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我没有逃课,我只是忍不住了……”
“你还理直气壮是不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么小的年纪就沾染上抽烟的恶习,看来我得加上这条校规!你知不知道抽烟对未成年人身体伤害有多大?就算是成年人也会增加患癌风险,变成黑肺的!”苏茗厉声呵斥道,咆哮声震耳欲聋。
男生急得眼泪汪汪地下跪。“校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处分我,不要告诉我爸妈……”
看到男学生求饶的模样,苏茗叹息着扶起了他。“知错就好,和我回办公室看健康书籍,好好了解香烟的危害,然后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
“啊?好的,校长。”男生挠了挠头,虽然愁容满面却也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苏茗因为监督学生写检讨才忘记了去食堂打好儿子爱吃的菜在老地方等待。
苏茗回过神来眼含泪光望着歇斯底里的妻子,心中只有愧疚和心疼。
梓安光着上身从浴室跑出来。“妈妈不要打爸爸,不是爸爸的错。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妈妈不要迁怒爸爸……”
这时孙燕领着雨晴急不可耐地回了家。雨晴一边咳嗽一边被外婆拉着飞快地走,身体又烫了起来。
“我的大外孙呐,这是谁打的?”孙燕心痛地看着梓安身上的伤口,泪如雨下。
苏茗取出药膏为梓安擦拭。“应该半个月之内就完全好了。”
“哥哥,都怪我。要不是我生病,你就不会在学校外面吃饭,也不会被坏人拐走还打成这样。我对不起你。妈妈,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我爸爸妈妈应该不会再打我了。”雨晴泪汪汪地道。
“雨晴,不关你的事,回屋吧。你脸怎么这么红?又烧起来了?难受不?”钱雪温柔地道。
梓安见妈妈还在关心雨晴,心里有些妒忌。但是他回想起父亲的话,还是叹息一声不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