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秋风萧瑟,小玲拖着行李箱进入了高中校园。
小玲穿着一身朴素的旧衣,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脸上没有一丝入学的兴奋。
她费力地把行李箱挪过一级级台阶上了二楼,低着头打开了宿舍门,选了最靠里的上铺,不动声色地铺上床垫。
傍晚,室友邀请小玲一起去食堂吃饭,小玲拿出了从家里带来的已经发硬的馒头和一盒咸菜,婉言谢绝。
小玲边吃脑中边回响着孙燕的话:“玲儿,你都这么胖了,去学校少吃点,钱能给你妹多留一分就留一分。”
妈妈之前一次次的泪水只是哭给旁人看,哭给自己看,并不是真心的忏悔。在妈妈的心里,妹妹永远是掌上明珠,自己只是一根野草罢了。
“薛宁,你这个洗头膏一看就是水货。这牌子我试过,根本不出沫。你是不是家里没钱买不起飘柔海飞丝?”宿舍长对一个舍友冷嘲热讽道。
“我是开学在学校新买的,我哪知道这牌子不行啊?我随便挑的,不代表我买不起好洗发水。你买好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了,不要管东管西,好像家住在海边一样。”薛宁不甘示弱。
“切~”宿舍长不再和薛宁争辩,把目标转移到宿舍里中考分数最高的程兰。“程兰,你分那么高怎么不去市一中上学,上一个县高中不觉得亏了吗?”
“我不想离开家。而且我妈在这个学校当历史老师,我想分班到她教的班上。”程兰不耐烦地道。
宿舍长叉着腰道:“那你妈不咋地呀。我爸妈都是做生意的,年过千万。我就是随便上上学,高中毕业就去接管企业。”
“那你怎么不去大城市上贵族学校,和我们这些‘平民’一起读小县城的公立高中?”容貌出众的高个女生安晴替室友回击道。
“我父母热爱家乡,所以不去外地发展。咱们县的私立高中全封闭式教育,我才不去。安晴,你长得还真有几分姿色,等你大学毕业不如嫁给我哥吧。这个傍大款的机会你可得把握住啊,不然将来指不定被多少渣男骗呢。”宿舍长讥笑道。
安晴一听这话从床上翻下来一脚把宿舍长踢得鼻青脸肿。“你再说一遍!”
程兰紧紧从后面搂住安晴的腰。“别打人,会被处分的!”
“我今天不把她嘴撕烂我就不姓安!”安晴拼命挣扎着,上蹿下跳,表情像要把宿舍长吃了。
小玲看安晴凶狠的模样,想起了当日那个凶神恶煞殴打自己的老板,也想起了母亲。她痛恨这些有暴力倾向的人,这次一定要让施暴者受到惩治。
于是,她立刻下楼去找来了宿管。
因为这件事,安晴被开除了,宿舍长也转学了。
在这之后,全班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小玲,认为她多管闲事害室友被开除。否则两个女生事后私下解决也就算了,毕竟没有监控也就没有证据。
这一天,小玲去食堂打饭,只打了两个馒头。她走向桌子时有个女同学从她身边路过碰了一下,托盘打翻在地。小玲无奈地用校服袖子擦擦馒头,就着裤子口袋里的一小瓶咸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上课时老师提问小玲一个较难的问题。学霸同桌之前在前后桌被问住时都会提醒,唯独此时一言不发。小玲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教室里回荡起刺耳的笑声。
小玲回忆平日里有同学回答不上简单的问题被老师严厉批评,都无人幸灾乐祸,心里分外酸楚。
晚上回到宿舍,床上莫名多了一个吹风机。一个神色焦急的舍友匆匆走过来质问道:“为什么偷我吹风机?!我的东西别人可以随便用,我们关系好,唯独你不行!”
“我没有……我不知道它怎么放我铺上了。可能用它的人想还给你,放错铺了……”小玲慌张委屈地道。
“偷就是偷,还不承认!快点道歉!”
“对不起,”小玲含着泪无奈认错,“是我偷的。”
第二天小玲是小偷的事传遍了班级。
为了缓和同学关系,小玲主动帮同学到楼底打热水,把脏衣服送到洗衣房,替同学打饭、挤小卖铺买笔本……
小玲以为多跑腿能换来同学的友善,结果体育课自由活动时还是无人愿意和她一起玩。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却是邀请她当捡球员的。
她不再当免费劳工,决定忽略同学的眼光专心学习。但是日子并不会因此而变得平静无波。
这天跑早操时,小玲正跟着班级的节奏匀速地跑,忽然鞋被人踩掉她摔了一跤,打乱了本班和后面班级的跑步节奏。她们二人都被叫队伍被教导主任责问。
小玲后边的女生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她跑得太慢离我太近,我才不小心踩到她鞋后跟。”
“我跟本行的同学是对齐的,没有落后。”小玲赶忙为自己辩解。
跑操结束后,教导主任把两排同学都叫来询问。大家不约而同地指责小玲。
无人为小玲作证,操场又没有监控,小玲再一次被迫认下自己没有犯的错。
被罚在操场跑两圈时,小玲一边狂奔一边飙泪,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对小玲的针对并没有结束。每天她都经历一次“新花样”,活在焦虑和恐惧里。
入学两个月后,累积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让小玲精神崩溃。在一次周末回家时,她痛哭流涕地告诉孙燕自己的遭遇,乞求孙燕让自己转学。
“小玲,县城就这一所公立高中。别的私立高中学费太贵,咱们家负担不起。今年的学费已经交了,你坚持上完高一吧。以后你如果不想上了,咱们再退学。”母亲无奈地说。
小玲彻底绝望。她下晚自习后趁着夜色偷偷翻墙逃出了学校,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周围车来车往,几次她差点被撞。
这时天帝在大殿上也濒临崩溃。“又是变数,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初我为什么不多关心雪儿,都是我做父亲失职,我还当这个天帝有什么意思!”
天帝一怒之下发力打断了一根殿柱,宫殿顷刻开始倾斜。
芊墨发现大殿的异样迅速赶来施法修复了柱子。“陛下又为何事发怒?是又有凡人伤害雪儿吗?”
“对!”天帝一锤案牍,玉桌立刻裂成两半。
“陛下的法力恢复了?”
天帝在手中凝聚起一个法球,顿时喜出望外。“真是上天恩赐。现在我也能上战场了,我要在雪儿身边保护她,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