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祭回到魔族畅音殿,问魔侍卫:“鬼箭羽现在在何处?”
“若是魔尊庇护将离,方敢告知他的踪迹!”将离委屈巴巴地跪在地上!
“赜隐谷之事忘记本魔尊的嘱托,本尊不去寻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孽祭用魔气缠住她的脖颈悬在半空!
“魔尊饶命!魔尊饶命!将离不敢,将离不敢!我的法力修为怎能打过紫藤老妖婆和鱼伯呢?”她痛苦挣扎着。
“本尊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将离把假的青丝拿掉,把袖笼往上提,满是瘀痕!
“魔君在渡弥山,说要炼制法器!”
“魔君的秉性本尊自然清楚,他交代你去古孤竹国,想方设法成为那里的国师,打开五指树桥的结界,在里面修炼到时候能逃出魔君的魔掌!”
“将离就算再修多少万年怎可与魔君匹敌?”
魔尊朝魔侍使了个眼色,他领着将离退下,魔尊前往渡弥山!
“魔侍,将离初来乍到,对魔族并不熟悉,还望魔侍能指点一二,他日将离定当涌泉相报!”将离走到偏僻之地,跪拜魔侍!
“将离姑娘快快请起,您可是魔尊第一个带回魔族的女子,想必您在他心中的份量必然是与旁人不同,能为将离姑娘效劳,是魔侍的荣幸!”他扶起将离!
“魔君鬼箭羽在魔族为何如此跋扈嚣张,似乎全然不把魔尊放在眼里!”
“将离姑娘有所不知,这魔君鬼箭羽其实是前任老魔尊的私生子,神魔议和初期,被老魔尊替代爱子送给神族当质子,因他乃浊息之体,被视为不详,送往祖神封印恶兽之鼻祖吼的五指树桥里,听说里面有他害怕的封印,至于在里面到底发生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老魔尊爱子是现在的魔尊吗?”
“那倒不是,魔族以实力推选魔尊,他在魔尊争夺中被鬼箭羽毙命!”魔侍道。
“他们无论如何都是兄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让他如此狠心!”
“将离姑娘有所不知,只因鬼箭羽是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在魔族处处受压制,在他被送往神族当质子时,有一爱妾,被他哥哥占为己有,他一怒之下杀了她,自此之后,认为女子皆是水性杨花之物,凡是被鬼箭羽临幸的女子,都活活折磨致死,魔族各方势力的魔君之女纷纷逃到凡间,不敢露面!”
“魔族以实力选魔尊,那么鬼箭羽自然是打不过魔尊,为何魔尊如此放任他,岂不会引起各方魔君怨声鼎沸!”
“魔尊是他领进魔族,眼下是神魔大战在即,魔君实力仅在魔尊之下,为了魔族未来,只好睁一眼闭一眼,毕竟他并未做对魔尊不利之事!”
“这样一来,将离是逃脱不了魔君的魔掌了!”
“将离姑娘莫灰心,听闻其他几位魔君都有心除掉他!而魔尊顾着昔日的情分,除非他有异心!”
“多谢魔侍好心安慰,将离感激不尽!”
“将离姑娘严重了,这些在魔族不是什么秘闻!”
“不知道魔尊他是否容易相处?有什么喜好?”
“魔侍在这魔宫这么久,也就见过他三四次,对魔尊不敢随意揣测!若是鬼箭羽魔君,倒是了解甚多!”
“将离日后在魔族,请魔侍多多照拂!”她递给魔侍一袋灵珠,行礼作揖道。
魔侍回到畅音殿,把灵珠递给魔尊,他取出其中一颗闻了一闻,说:“一些拿不出台面的小伎俩,既然她让你多多照拂,你就成全她的美意!”
“魔尊难道真的认为她可以除去魔君!”
“当年他带我回魔族,利用本尊除去老魔尊及其后代,斩草除根,却完全料到本尊实力碾压过他,他一直口服心不服!我相信将离被她蹂躏之后,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甚至本尊也在他的算计之内,本尊倒是很乐意这局中局!”
“魔侍领命!”
与此同时,花凝绿去梓潼宫求帝君帮她恢复赜隐谷,找到青蚨精灵,天聋告诉她帝君去从极之渊闭关,临走之前交了一样东西给她,看过之后自然明白,她接过了,醒目的八个大字:蝉翼为重千钧为轻
她抓耳挠腮,理解字面意思:“蝉翼指的是我?那就是说我很重要!
可是它还有另一层深意,不能因小失大,是非不分,莫非他知道我身上的七十三咒,可此事只有浮休卿上神知晓,难道他是害怕我害他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幸亏平日里看些理智书籍,这情爱之事需得拿得起放得下,说明我喜爱他只是一时兴起!”她努力安慰自己,可是总觉得气血不足,呼吸困难,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心里就是不爽,她无意识把纸扯坏,桌子一拍,碎成渣!
“帝君的墨宝,还有他喜爱的书案,他的壶杯……”天聋既吃惊又愤愤不平,指着她!
“原来帝君喜欢泼辣的女子!”地哑捂住眼睛背向他们,花凝绿讨厌他指着自己,把他的手指往后一扳,天聋疼得嗷嗷叫。
“小知了,你干脆把梓潼宫拆了得了,到时候帝君回来,还不把你剥皮抽筋,不对抽了仙骨,方泄……疼……疼……”
“那我就成全天聋君的美意!”她取出翎羽扇,飞到一盆花景处,叶子像油葵,茎秆红色,看起来像禾苗一样挺拔秀丽!
“帝君的忘忧草!”
这纱帐太素了,她拿起笔卧在天聋的手里,在纱帐上画了一只五色大金蝉,旁边画一幅“东依梓林,西枕潼水”……
“我们错了,小祖宗你饶了我们吧,你可知这是云笈上神特意在从极之渊万年才织出来的冰蚕丝纱帐,是梓潼帝君避暑法宝!
我们要让帝君把你抽仙骨,剔除慧根,让你知道什么叫呆若木鸡!”
“我是蝉,而且是鸿蒙之始,天地间唯一只五色金蝉,你竟然拿我和鸡比较,你们……尤其是你,还是担心担心帝君他回来,怎么跟他交代这失察职责!”花凝绿指着天聋道。
地哑去扶天聋,他置气道:“方才你怎么不帮我?”
“你也知道我想帮也帮不了,反而更添乱,到时候又损坏了帝君喜爱的东西该如何办?”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不过这忘忧草我们倒是可以去寻,只是这冰蚕丝帐该怎么办?”天聋双手叉腰一脸生无可恋!
“只能如实禀报,听闻凡间流行一句撒娇女人最好命,要不咱俩试一试!”
“这行吗?”
二位仙君想象帝君一回来定是坐在那里喝茶,二位神君一席女装,妖娆扭动着腰缓缓走来,抬头瞬间,帝君肯定是喷他们满脸茶水,他们擦拭茶水,眼影模糊,口红摸到下颚,嘴角勾起向上,他们两个委屈巴巴,娇声道:“帝君……”
帝君鸡皮疙瘩起一身,憋住坏笑问:“你俩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事?”
两个连连摇头,帝君又说:“给你机会不说,那就退下吧!”
天聋地哑见势而为,把小知了所做所为一一说来,帝君为二位做主,他还有一身份,雷应帝君掌雷罚,把花凝绿抓来把她电的灰头灰脸,给他们端茶倒水,捶肩捏背……
二位神君在做着白日梦,呵呵大笑!
听闻后续梓潼帝君从从极之渊回来,处置花凝绿的方法出乎二位仙君的预料,他倒是夸这冰蚕丝帐比往常好看许多,想来她对帝君的了解甚多,还在上面画了自己的画像,五色金蝉刚好落在他的指尖上。
他吩咐地哑留给花凝绿的东西,并非是八个字,而是桌子上的木雕和前往从极之渊的令羽,地哑当时怕帝君让他随行,不敢直视帝君,因此并未瞧见帝君到底是交付何物!
于是就把那墨宝: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递给她!
帝君说他们许久未惩罚,脑子不清醒,罚他们去从极之渊一个月,他们两个吓得连忙摆手摇头,让他换个罚法,帝君说:“那就二个月!”
“帝君圣明,小君一个月速速回来,望帝君莫要想念!”天聋地哑异口同声喊道,然后灰溜溜的跑掉了!
“我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霉运连连,好像是五色金蝉出现在大殿上,日后见着她,不对,只要是知了猴都绕着走!哎呦喂……想想心都发慌,心碎!”天聋想想去雪凝寒上神那里,叹气连天!
“想把她送去,反倒是我们去了,我们确实低估了她在帝君心中的份量!
帝君居然把冰丝蚕帐当个宝一样,还画了自己的画像陪伴!”地哑说。
“帝君罚我俩到底是何用意,若是传扬出去,等于昭告六界他爱上一只蝉!”
“我想他是想我俩在雪凝寒上神那里八卦一番,想恶心他一下,让他这个千年铁树也能开花!”
“其实帝君娶帝后,众仙早就等这杯喜酒,从青丝熬到银发了!可惜……”
“可惜什么……”地哑问。
“帝君的浩劫,龙血树当年滋养的就是一只蝉,若是众仙知晓,一定阻拦反对,莫说他们,就是我们也担心帝君他……”
“呸呸……帝君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你能不能别扫兴!帝君的任何决定地哑都尊重!”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你杞人忧天!你有那八卦还不如想想如何一个月如何度过吧!”地哑准备一些凡人用品背在身后,取下丢给天聋!
“凡人用品?你……给我准备了没有!”天聋追着地哑问。
“不是你说没用,浪费灵珠干嘛!”地哑说。
天聋憋着嘴,委屈巴巴,说起从极之渊,二位仙君不愿意去,是因为它里面是极寒之地,日日夜夜雪不停,怪异的是还分分秒秒打雷,怎么说呢,雪落在身上自然触电,你若是用法器挡住雪呢,触电更凶,七道闪电跟着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