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绿躺在扶桑树上多愁善感,一位小仙童拿着战书贴子递给她,她接过来打开:
吾乃牵夷魔君,听闻扶桑都花凝绿上仙擅长幻术,空间术,尤其擅长神器锻造,挑战上仙的十火翎羽剑,若是上仙拒绝在九阴山应战,本君便劫杀小仙,直到上仙答应为止!
“这牵夷魔君是魔族新晋的女魔君,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叫嚣本上仙!”花凝绿心中郁结之气难消,不如把气撒在她的身上,刚好灭一灭她的气焰!
她御十火翎羽剑前往九阴山,乃是最荒元的地方,凝绿想着她约这么偏远的地方,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难道是太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或是怕输掉没面子……
她想的出神,一时间没有收住十火翎羽剑,撞到了若木树上,他化成人形,在地上打滚,打算扑灭了身上的零星火苗,此火岂是滚两下就能灭了!
花凝绿幻出一瓶水滴了一滴他身上,他灰头土脸指着她说:“我的小上仙,我还没活够呢,你得赔礼道歉!”
“吾乃扶桑都花凝绿来此应战魔族牵夷魔君,我若是侥幸活着给你赔礼道歉,若是输了,你还得把我的尸身送回扶桑都!”
“此话就当小仙没说,我要去游历!”若木早就虐有所闻此事,保命要紧!
牵夷魔君落在九阴山顶上,一席黑色衣裙,烟熏浓妆,一头冰冷的珠钗,看着就是令人害怕的模样!
花凝绿一眼瞧出来她是牵夷魔君,硬是没有瞧出她是将离!
两人悬空呈螺旋式对打,论法力修为花凝绿自然是打不过她,只好利用幻术,空间术将其困在自己的结界里,这样轻而易举探出她的底细!
牵夷在不熟悉的环境中,果然落了下风,脸上被花凝绿划出一道血痕,通过她流出的血花凝绿认出她来!
“将离?怎会是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牵夷魔君语调狂野道。
凝绿去扶她,被她用力一推,在地上打转,一腿踢到凝绿的胸口,些许疼,却能忍着,她捂住心口,置气道:“将离,你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会是魔族的牵夷魔君!”
“凝绿上仙真是孤陋寡闻,本君不仅是魔君,更是魔后!”她炫耀道。
“开门见山,你约本上仙在九阴山到底想干嘛!”花凝绿也不是开心,但又忍不住关心她,她似乎并不领情!
将离把这些年她所经历的这些一一告诉花凝绿,责问她凭什么什么都不用努力,便可以得到许多尊荣,把所有的不公平全部推卸给她,哀叹命运的不公,若是她当初带她回扶桑都,或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
“现在回头或许还来的及!”花凝绿劝解道。
“回头?你说的容易,我如今来就是若是除去不了你,也会给你送上一份丰厚的神秘礼物,这样孽祭只会对我回心转意!”
“将离,感情之事不可强求,再说你说的孽祭是魔族魔尊,我根本不认识他!”
“他就是寄宿在年蓬体内的魔尊孽祭,那日他再次寻你,把我误认成你,对你坦相待,说明他的来历以及心意,我那时候才知道传闻中心狠手辣的魔尊也有可爱柔情似水的一面,后来在魔族时候,我才发现真正的恶魔是鬼箭羽魔君,孽祭他不管六界如何评价他,对他而言完全不在意,常常一个人独自在帝休树下饮酒,他内心孤独寂寞无助,像极了我,在那一刻,我绝定要帮他,在赜隐谷内你处处关心的那个男子便是孽祭!有一点你恐怕不知道,你的法器图就是他所为!”将离置气,虽然起初是他所计划,中途他犹豫不决,是鬼箭羽替他做了决定,将离的目的就是黑化孽祭,让花凝绿恨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把鱼伯扔进渡弥山,杀了紫藤老妖婆,还有青蚨精灵封印在璇珠内……这些统统都是他授意我接近你,带他进入赜隐谷……”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把仇恨转移到孽祭身上,可是我谁都不怨,只恨自己自负,怨不得别人,今日话已带到,你可以走了!”
“今日你放走我,来日你必将后悔!”将离阴笑离开,花凝绿蹲在那里抱膝泪流满面,本以为亲情,爱情,友情真自己那般可以云淡风轻,也只是表面上没心没肺,其实内心才是真正放不下!
她幻出一瓶酒,那是她第一次饮酒,喝的酩酊大醉,她渴望有一份真情,原以为是云笈上神,又或是孽祭,但满脑子都是梓潼帝君,可惜七十三咒,她后悔了当年的冲动!
原来,当年五色金蝉快要化作人形的时候,老魔尊到泥陈山挑衅梓潼帝君,浮休卿上神利用牵引绳找到她就在泥陈山的龙血树上,她在梓潼帝君那里自然安全,过几日来讨要,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人强行打开龙血树结界,抓走五色金蝉,她追过去,两道光影扭打在一起,二位的照石镜遗落在滟澜山顶上,慌乱中拿错了,浮休卿上神捡起照石镜发现了此镜的主人,她惋惜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一直都是她!若不是她当年逆天而为化去半生修为,恐怕我早已殒命。还好五色金蝉还在!”浮休卿上神摊开手掌,五色金蝉倒是心大,在掌心呼噜睡,鼻涕泡冲天,也不知道谁能看上这个邋遢鬼!
她受伤狼狈逃回北海海底府,周身魔气难以抑制,他在她的身边说:“你的身份已经暴露,若是他知道你曾经是魔神,就算你废去半生修为,体内有鲛珠,那也只不过是普通的鲛珠,只要你受伤,魔气便会现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与其名不正,言不顺留在北海,受真正鲛鱼族人嘲笑,最多评价你一怒为红颜,还不得他正眼一瞧!”
“你不要再说了,你说过只要放出你的一丝灵识,便不再纠缠,你为何总是阴魂不散!”
“浮休卿上神的鲛珠,用她的骨血炼制,你服下可以掩盖你身上的魔气!”
“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再说他和东王公关系匪浅,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方才你逃离的时候,我趁机偷袭了她,已经拿走她的鲛珠,还有她的骨血,估计现在已经奄奄一息!”
“什么?你……”
“服不服下,你自己选!”他递给她鲛珠和骨血!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妥协了,把鲛珠和骨血拿去炼制,自此之后再也不用时隔一段日子寻找合适的鲛珠!
“我炼制鲛珠和骨血必须用海巫的炼炉,平日里都些不起眼的鲛珠,他也到不在意,如今这颗非同凡响,他海巫怎会不知!”
“你曾经变成半鲲的时候,就是半生修为抵给海巫作为交换,人人皆知,如今你再拿他感兴趣之物交换,等他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弑神之罪,是帮凶,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利益着想,到时候他很清楚,东王公不会抽他仙骨那么简单!”他胸有成竹地分析给她听。
“你又想我替你做什么?”
“我还没有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若是出现变节,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我不管你做什么,只要对梓潼帝君不利之事,我断然不会答应你的!”
“你们女人最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有多爱他,背地里却又做一些令人作呕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你间接伤害了他朋友的爱人,他日你真的嫁给梓潼老儿,你们该如何自处?”
“我看你有病,你此刻嘴上想做好人,却又做着坏事!”
“臭味相投!不跟你废话,还是想想如何从海巫那里借到炼制炉!”魔气渐渐消散!
在滟澜山顶上,花凝绿化成人形,抱着浮休卿上神六神无主,但它曾经一直跟着浮休卿上神在北海,海巫有许多逆天而行的禁术,去求他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她答应上神不能将她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四海八荒就全都知晓,那么东王公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