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拉着微雨燕寻找孤竹国树桥,微雨燕忽然感觉到他的气息,心中甚是欢喜,松开她的手,便遁形而去。
“哎……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都来不急交代一声!哼哼……”将离嘟着嘴,一路念叨着,琢磨着到底是谁这么好心,开心的一路小跑。
她看见前面迎面而来一位仙娥姐姐,虽然扮相简单素雅,仍然抵挡不住她气质非凡,高贵典雅,莫说是男子见了,就是女子见了也不忍多看几眼。
将离明显感觉到是上神的仙泽,只不过平日里很少走动,孤陋寡闻,一时之间真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何况她此时的化相也只是掩人耳目,她想去拜会,又担忧接下来会尴尬,后来,仔细想想,还是装傻充愣的好,谁曾想她却主动过来和将离打招呼说:“我家主子早已经在树桥上等你了,还不速去!”
将离疑惑她怎会知晓此事,问道:“既然如此,你一定知晓他是何方神圣?”
“你当面问他岂不更好!”她冷冷的答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将离觉得她不喜欢自己,而且还带有敌意,但又不确定,摇了摇头还是赶紧去赴约。
将离仙遁到树桥,传说孤竹国有一颗神树在苍水河畔,它没有主杆,分支如人的手掌一样延伸,每条枝干通往的地方不同,说的很玄乎,至今无人去尝试,也被本地人视为禁地,古孤竹国除了竹海,总算有处别致的地方,中间是一座凉亭,豪华炫丽,枝干上的绿叶衬托,周围花海清香阵阵,怡情养性,倒是不错的约会之地。
将离远远的便瞧见凉亭那里背对着她,站着一个穿着玄色衣裙的男子,瞧着身形高挑,应该是不错的,不是自己讨厌的类型,若是讨厌的类型便借机开溜!
将离上前轻轻的俏皮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男子本能反应的向他出击,幸亏她躲闪及时,但也削掉她一缕青丝,将离生气的质问:“喂,你这个人怎会如此无礼,若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
将离竖起自己的拳头,准备给他一下,他却瞬间晕倒,往她的怀里一倾。把她的腰压得挺不起来!
将离念着他莫不是方才救自己,受伤了,便设下结界,给他疗伤!
须臾间,他缓慢睁开眼睛,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伤竟然好的如此之快,他又担心自己的伤势绝不可外扬,他一向杀伐果断,手中凝聚力量,准备将她一掌击毙!
但是他却使不出力道,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她上前帮他拍了拍后背,熟练的手法,便看出她照顾别人是一把好手。
“我叫将离,你呢?”
“我……”他见她出神,揣测她或许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随便起个名字忽悠一下?
两人对视一下,气氛有点压抑,将离一紧张后背就会燥热,本能的拿出翎羽扇扇了扇,他瞧着手中的扇子,眼神空洞却又很诡秘。便接着说:“我叫年蓬!”
“有一种植物叫年蓬?你该不会就是它修炼成精的吧?”
“我不是……我……”
“好了,吞吞吐吐的,不想说便不说,谁还没有点难言之隐!言归正传,你约我至此,不仅仅是让我感谢你救命之恩那么简单吧?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推托!”
年蓬分析她是把自己错认成谁,始终盯着她手中的翎羽扇,顺水推舟道:“我修为不高,所到之处总是被同族欺凌,遍体鳞伤,此次也是机缘巧合,熟悉旱海迷谷阵!”
“你知道此阵,有什么玄妙之处?”
“此阵由来是一段凄美的爱而不得的悲情故事,新的旱海迷谷阵因感而发所得!”
将离好奇心重,全神贯注!心中却不忘微雨燕也是对这些故事痴恋,这样一来,她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她。
沙妖在躲避雷劫的时候,被迷谷所救,在她养伤期间,对他日久生情,一直借着报恩的由头不肯离去,甚至威逼利诱,迷谷生性本就优柔寡断,多愁善感,面对沙妖的情感也是拖泥带水,甚至痛苦不堪…
一天他趁沙妖外去,独自跑去附近的崖边,大喊自己的不满和委屈,越想越气,让自己钻入牛角尖,竟然冲动的想要放弃修为,准备开始时,忽然被一些藤条缠住,他被缠的像一条毛毛虫般在地上扭曲……
一个女子走出来,不停的笑呵呵,迷谷认为她的笑声太魔性,肯定是嘲笑自己,脸色通红,跟本不想理她,凶凶的德性。
作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气势,女子见他如此认真,自己可能过分了,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便收回藤条,告诉他自己曾是一株萝摩修炼成精。曾经依附在一株楮树上存活,未曾想重来此地却是逃难,恰巧她有东西取回……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意料之外的迷谷便是那株楮树,按理说,他们竟是青梅竹马!
迷谷那棵朦胧的心或明或暗,突然意识
自己内心曾经的那份执着是什么,可惜,她已经嫁人了,是萝摩族君王,而且现在怀有身孕!有一种酸楚苦涩涌上心头……
但他欣然与她前往曾经的住处,寻找她的根养之力,方能解救萝摩君,也解救自己,原来她中了毒圣娘娘的毒。
周围忽然黑气缭绕,变得有点恐怖,阿瓢害怕紧张起来,让迷谷先走,她担心是秧姬,或者是箭毒追杀过来,果然如此。
与此同时,他感觉不妙,空气中弥漫着的雾霾,她也来了,此刻的迷谷心中很是矛盾,希望她来又不希望她过来……
箭毒擅长制毒,尤其是自身的见血封喉,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轻易使出此毒,其中原由恐怕只有自己清楚了。但凡谁沾染一点,便一命呜呼,绝大部分毒物修炼精怪都依附她,而她靠汲取他们各种各样毒提炼,让敌人闻风丧胆,但为了走捷径提升修为,铤而走险去吸食他人的精元!
至于阿瓢为何得罪箭毒,主要是因为秧姬本是慕萝摩君未来唯一的君后人选,阿瓢的出现将她所有的计划打乱,奈何萝摩君对她身边侍奉者都是精心挑选,秧姬无机可乘,万般无奈便去求箭毒能助她一臂之力!
箭毒一心求道成仙,起因此等小事坏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尽管她的祖上曾经替自己避过一场雷劫,但是她通过其他方式一直庇护她们的族人,任由他的嫡系自由出入自己的府邸。这种相处方式直到秧姬这一代执念被打破,她认为箭毒过于自私,就怪不得自己!
她知道箭毒的习性,趁她外出须臾,便唤作阿瓢的模样进入她的密室,拿走她的飞升之药交梨火枣!
秧姬为了嫁祸阿瓢,简直是下了血本,以萝摩君的名义赠予她,阿瓢来自孤乡辟野,岂会见过此物,欣然接过服下!
箭毒迁怒整个萝摩族,让她交出阿瓢,萝摩君无计可施,只能偷偷送走阿瓢,并告诉她回到她的生根之地,便能羽化成仙,到时候箭毒拿她也没有办法。
箭毒因为交梨火枣丢失,所以错过了腾飞成仙的最佳时机,因此她发誓若不杀阿瓢,难解心头之恨,一时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迷谷用迷宫阵暂时困住毒圣娘娘,给阿瓢拖延时间找到生根之地,带她成仙之际,再回来救他,其实迷谷知道,此次或许是永别,但能看得出他绝不后悔的决心!
阿瓢知道迷谷是真心实意地帮自己,进退两难,最终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恐怕此生辜负了迷谷情谊,望来生可以报答!
迷谷的法力对付一些小妖小仙倒是不在话下,像箭毒这般厉害的,简直是不用吹灰之力,便可将他碎尸万段!
迷谷族的迷宫阵倒是不能小觑,听闻曾经协助神父将恶兽之祖困于阵中,神父方顺利将它封印。
箭毒想到此处,也不敢大意,她用力将身上携带的毒狠狠地打在地上,到处遁形蔓延,所到之处无不乌烟瘴气!
凡是在阵中活物无一幸免,草木枯萎,迷谷用自己的意念布下阵,只要他动摇,就会被反噬,沙妖此刻怒火中烧得来到这里,见他盘膝而坐,眼睛禁闭,额头上汗珠直冒!
她认为他是装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自己,她走进他身旁,嗅觉特别灵敏,她闻见了其他女子的体香,两人握过手,沙妖怒火攻心,站起来就踹他一脚,迷谷直接倒地,口吐鲜血!沙妖原以为他是回忆此女子,出神,她赶紧扶起他,连连道歉,说自己不应该生性多疑,害了他,自己一定会救他。
迷谷见她如此自责,也于事无补,告诉她这里很危险,还是快些逃命要紧!
沙妖此刻脑子里昏昏的,一时半会不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对迷谷继续刨根问底……
箭毒被沙妖的任性妄为侥幸逃脱阵,倒是很乐意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顺便了结二人。
沙妖岂可让别人对着自己豪橫,便冲上去,不及三招被箭毒重伤,她恨得咬牙切齿,平日里迷谷是让着自己,而不是怕,自己却蹬鼻子上脸,势气凌人,迷谷说或许是孽缘,你是我此生的劫数!
箭毒对情爱之事从来都是充耳不闻,缘份也好,孽缘也罢,她视若无睹,只想早早了结眼前的麻烦,不过她指望迷谷去找到阿瓢的栖身之地,便掐住沙妖的脖颈以此要挟他,迷谷也只好妥协,心中默默祈祷在他们去之前希望她能成功,或者逃了也罢。
未曾想他们未去之前,秧姬早已带人布下天罗地网,让阿瓢无处可逃。
阿瓢并未能如愿成仙,脸上尽是紫色斑纹,犹如青筋爆起,她被自己的模样着实吓得不轻,畏畏缩缩抱膝痛哭。
秧姬趁机打压她,让她情绪低落,索性告诉她缘由,她所服下的交梨火枣,早已被箭毒用毒浸过,以防丢失,秧姬意外的发现阿瓢的血不但可以解毒,尤其是被胎儿净化过的,待合适的时机将它剖腹取出,自己不仅坐收渔翁之利,而且可以彻底让萝摩君死心。
阿瓢在萝摩宫时便略有耳闻,箭毒乃稀奇品种木吸收日月精华修炼,未待成形的时候,本就稀少的他们总是被荆藤缠绕吸收能量,最后枯竭而亡,她的侥幸逃脱,乃是秧姬的萝摩君的祖上仁慈放她一条生路,等她变强的时候,便将这两支的嫡系留下,其他全部用毒杀。
奈何他们的生命力旺盛,最多不能修行,每年春生,惹得箭毒不悦,便是赏毒一滴。秧姬她们也不例外,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更不要说是修仙!
此时,箭毒抓着迷谷二人寻过来,面部表情很僵,见秧姬正在阿瓢面前炫耀自己计划的天衣无缝!
箭毒将迷谷,沙妖推倒在阿瓢身边,秧姬转身看见她,立即跪下,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箭毒走到秧姬身边,用手捏住她的下颚,眼睛里泛着深不可测的光,冷冷地道:“本尊性子虽偏执,喜怒无常,但恩怨分明。本尊自问对你不薄,未曾想一念成神,一念成魔,皆因你们,既如此,本尊是该和你们两族的恩恩怨怨在此有个了结!”
“毒尊,我错了,秧姬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您,请您饶了我吧!”
“本尊一路走来,许多事情想的透彻,索性让你和阿瓢的恩怨先了结!你们是死是活各安天命,最后活着的本尊放她一条生路!”箭毒说完便幻出卧榻,闭目塞耳。
阿瓢把迷谷牵涉进来,深感愧疚,希望她和秧姬决斗之时,让他们二人速速离开!
沙妖见迷谷对阿瓢深情告白,她居然坦然自若,不顾迷谷劝诫执意留下,三人协商,阿瓢对付秧姬,迷谷他们对付她的随从……
年蓬说到此处忽然觉得口渴,便喝起茶来,将离听得正入神便断片了,她急不可耐道:“后来结局如何?”
“不渴了,倒是有些饿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告诉你!”
“你好不厚道,明明说要告诉我旱海迷谷阵由来,你都没有说到正题!”
“想着给你留个悬念,你心里便不由自主的能想着我!”
“悬念?如此一般般,兴趣不大!”将离听得莫名其妙,扇着翎羽扇,皱着眉头瞥一眼他,想着不告诉也没有关系,她有的办法知道。
看他一脸得意的模样,她心中好不畅快!
忽然,他手心一转一放,掌心里出现个毛绒绒的鸟,耳朵长长的,模样却向猫头鹰,还未看的真实,消息传递结束便飞走了……
将离眼睛滴溜溜地转,也不知道打个什么鬼主意!
将离觉得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故弄玄虚,给人一种不踏实感,若不是念及他的指点迷津,照她往常的性子定是恣意妄为,让他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孤竹国君正到处搜罗你,宁可错杀,不放过一人!”
“我?他真是疯了!我只不过是知道他一丢丢事情,至于对我穷追猛打!”
“古孤竹国君可以通过秘术揭秘来此国度的妖魔鬼怪附在谁人身上,想必他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我?我只不过是一只野蝉而已,机缘巧合化成人性,呵呵……”
“野蝉?那你可知扶桑都里你们的蝉老祖宗?”
将离摇头,心中很是疑惑,她在扶桑都很久,不知道还有个蝉老祖宗啊!东王公不是说自己是天地间第一只蝉吗?难道说的正是自己,莫非他在吹捧,或是试探……
“那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她乃花凝绿上仙,你别看她只是个上仙,但天赋异禀擅长制法器,在六界的名气那可不一般!说来奇怪,很多人都未曾见过她的真容,却对她倾慕不已!”
“确实是孤陋寡闻!”将离手摸了摸额头汗颜道。
“既然如此,古孤竹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论他以何种理由抓你,一时半会都不会找到这里的。”年蓬心口不一道。
将离看出他盘算着什么,只是万万没想到竟是和自己有关,她阅历不足,很快入局!
他带着她体验一下人间的烟火,到河里捉鱼,她在岸上寻找树枝,很快两人围着篝火,烤起鱼来!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感觉不可思议!”将离道。
“只要想做,就不在话下!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定性!”年蓬拿起烤好的鱼剔除上面烤焦一点的灰烬,然后递给她。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都不怕你笑话,我法力方面一直未见长进坚持的自己都不知有多久了!”
“或许机缘未到!”
“机缘?也不知道什么机缘?有人能给我指点迷津该多好呀,这样我就不用走弯路。”
“每个人机缘不同,但大都数和爱情有关!”
年蓬此言一出,赢得将离的好奇,迫不及待的询问“爱情是什么?”
“就如阿瓢和萝摩君!”
“他们这也算啊,萝摩君就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在阿瓢和秧姬两人之间涡旋,岂会有后面的事情,说不定阿瓢和迷谷才是佳人成双对,也没有秧姬,沙妖什么事情了!”
年蓬对她的见解冷笑了两声,若是事事如她所愿,那里还有后面的事情,心中想着她如此肤浅幼稚,情爱之事岂是理智可以衡量,小丫头片子还是过于单纯。
“我说的不对吗?”将离喜欢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这样的动作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忽然眉头一皱,让他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急得她胸口郁闷,若非顾及自己淑女形象,真有种对他施暴一番的冲动。
年蓬执拗不过她的好奇心,开始说道,在那场厮杀中,秧姬杀阿瓢,危急时刻,萝摩君替她挡住,利器直接刺穿他的胸膛,他的意外出现令在场的瞠目结舌!
他躺在阿瓢的怀里,向她坦露自己起初接近她,是有目的,但在相处的过程中,被她的天真可爱,尤其是善解人意,深深的吸引,无可救药般爱上了她,而这种爱竟然可以超越生死!
秧姬虽与他青梅竹马,但却攻于心计,凡是与自己多说一句话的婢女,她都不放过,他虽是萝摩一族君王,秧姬在言语之间总以箭毒为由压制威胁他,他起初妥协秧姬的计划,也想利用阿瓢对付她们,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爱上阿瓢,他优柔寡断,做事想成事却又胆小怕事。
尤其是阿瓢离开萝摩宫的这段日子,他仿佛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他最终抉择勇敢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如今他确实做到了。他将萝摩一族的信物落雪瓢音传给阿瓢,让她当女君,打理萝摩族……
秧姬在侧崩溃至极,但多数还是心有不甘,顷刻之间妖气袭身,原本翠绿色的衣裙变成血黑色,就连箭毒见了忽然心有余悸,毕竟她最讨厌的是被藤缠,迷谷见阿瓢抱着君王生无可恋,他明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执念,那种苦恼似千万虫蚁嘶咬,痒如刀绞,他幡然醒悟,在原有的旱海迷谷阵基础上更上一层楼!
他祭出旱海迷谷阵,护阿瓢,沙妖周全,待合适时机送出阿瓢和沙妖,奈何沙妖关键时刻选择留下陪迷谷,由于沙妖的沙尘暴成为迷宫阵法关键,被困箭毒和秧姬在睁不开眼睛的沙尘中辨别不了方向!
迷谷的旱海迷谷阵在前人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因为它是由执念而萌生,执念越深的越容易被困住。
年蓬见将离心拿着木棍在地上画来画去,她居然不刨根问底,至少问问毒圣娘娘,阿瓢的后续?
她这性子一会热情,一会沉着,和她谈话总是陷入尴尬,情商不高的异性恐怕很难和她相处!
将离忽然转头对年蓬说:“你说我们若是改头换姓,估计孤竹君没有办法找到我们,至少不会轻而易举!不行,不行,这样一来我岂不历不了劫,太过平平无奇!”
“你这丫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如何,唉……不管怎样,索性我就奉陪到底!”
“就你一身伤,到底谁护着谁?我可声明,遇到厉害的妖魔鬼怪,我可撒腿就跑,你可别怨我!”将离一本正经道。
年蓬摇头不语,脸耷拉着像头驴,也不知道他盘算着什么,城府够深的,看不透。
与此同时,这座五指树桥藤蔓到处遁形而出,隐藏在他们身后的危险,他们是否有察觉令人担惊受怕,黑藤靠近他们,似乎他们身上有种神秘的力量形成天然屏障一般,让它们无法靠近。
微雨燕忽然从他们背后遁形而出,年蓬以为是敌人,甩起身上的披风,如刀锋利一般,幸亏她躲闪及时……
将离在旁边傻傻地看着,心里想着莫非他俩之前是仇人,见面就开撕,自己到底是帮谁?觉得还是奉行中庸之道。
天空上雷电交加,之前偷袭的藤条都瑟瑟发抖各自躲进了五指树桥的方向,倒是吸引了将离的注意力。
“你俩有什么仇怨能不能以后再解决,你们快看那些藤条,它们伸回各自不同的洞穴,声音怎么像陨铁链般哗哗地响……”将离口无遮拦,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
二人立即停止打斗视线都转移到那些藤条上,只不过看见了末端一点便销声匿迹!
年蓬急冲冲地拽着将离胳膊,严肃问:“你方才听到陨铁声,是哪个方向?”
她的手腕明显很疼,在用力挣扎,微雨燕见状便把将离拉到一边,抱怨道:“都怪你们,没事聊什么旱海迷谷阵前尘往事,害的我错过遇到梓潼帝君!”
“梓潼帝君?哦……你原来也……”将离说着却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年蓬听闻梓潼帝君在附近,忽然收敛一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好奇梓潼帝君到底会喜欢谁?再说能见上一面真是三生有幸……”微雨燕居然也花痴起来,还不承认。
“他不是喜欢那个……鲲瑶上神吗?”将离道。
“错了,是鲲瑶上神喜欢梓潼帝君,这么巧他们都出现在古孤竹国,看来是有什么大事情,否则二位上神怎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这个我怎知晓?我觉得还是那藤比较好奇!”将离转移话题道,心里特别恨自己嘴上没有把门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又给年蓬刨根究底机会,心里默默祈祷他没有听见,自欺欺人。
将离微微一笑,微雨燕察言观色,她的笑里有点酸,但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四海八荒倾慕梓潼帝君的女子数不胜数,莫说是她,其实自己也挺仰慕的,但也不能说明自己非他不嫁。
年蓬过来拉走将离,也认同她的说法,微雨燕也拉着她不放,整个人被拉成一个大字型,她低垂着头,叹口气道:“你俩还是去打一架,谁赢了我跟着谁走!”
“既然我们都和将离是朋友,方才自我防护的本能,是一个误会,我们眼下还是离开这里,这里着实诡异,还是另找个栖身之地。”
将离忽然甩开他俩的手,向微雨燕使了个眼色,然后捂着肚子喊痛,借故离开,年蓬在他身后喊着让她注意安全,微雨燕趁机遁形尾随而去!
“我就知道你想去看梓潼帝君对不对!”微雨燕蹲在她身边。
“你吓我一跳!我才不想去!我和异性在一起感觉喘不过气来,好在你出现替我解围。”
“我觉着他这个人面相看着就让人不讨喜,我担心你被他利用,故意探探他的底,交手过程中招招要人命,是个狠人!他定是魔族的!”
“魔族?我没有接触过魔族人,但他不是救我们了!”
“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管了,我要去找梓潼帝君,你到底去不去!”微雨燕推了推她,想着这里人生地不熟,跟她结伴而行挺好的,但是对于见梓潼帝君她莫名其妙的感觉,想见又不想见,踌躇不前,微雨燕拉着她就走,年蓬在远处看着,却没有阻拦,方才来报信的怪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肩上,化作小孩型道:“主人,为何轻易放走她,日后在抓她可就难了!”
“有些事急不得,况且她的性子让人琢磨不透,反而弄巧成拙!不如先静观其变!”年蓬的嘴角上扬,笑得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