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就收到了洛禾的信息。
“我要回一趟老家。”
果然在前三天洛禾就没有来上课,余年年打出来的为什么?停在编辑框里,这种事哪有为什么呢?不过是些要处理的家事而已,而她已经和洛禾熟到可以聊家常的地步了吗?
最近乔跃恩特别奇怪,时不时的来和她探讨一些问题,还说两人可以一起学习,在一个教室还挺方便的,余年年一下子就抓住了字眼。
“你想说洛禾吗?”
乔跃恩笑了起来。
“真的明显吗?”
余年年实在不是个能遮遮掩掩的人。
“再明显不过了,不过洛禾是我的老师,但是也不耽误我们同学之间学习上的探讨啊!”
余年年没心没肺的说着,乔跃恩自那天起还和她身后的人换了位置,老师问起来他说坐的太近对眼睛不好,他是班上成绩算好的同学,老师也不多说他什么。
其实余年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好请教的,毕竟有洛禾这个老师在,反而乔跃恩很多题都喜欢和她探讨出多种解法,余年年觉得还挺有趣的,毕竟她现在的水平还只够支撑她完成题目,以各种角度各种方式来解题,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惊喜。
乔跃恩是住在宿舍的,和洛禾一样,可是这几天放学后他还会送她回家,第一天还借着探讨的名义,后来两天好像心照不宣了。
余年年没想到就是这两天的事情,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元旦前一天晚上,乔跃恩还是送她回了小区门口,她笑着道了别,却看见不远处爸爸正开着车进小区。
回到家爸爸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沉着脸看着正打开门的她,来不及惊喜就听见爸爸十分生气的问
“刚刚那是谁?”
余年年有些莫名其妙,还是回答着
“同学。”
刚放下书包就听见爸爸大声的呵斥着
“余年年,你今年高三了,最重要的是学习,我花这么多钱不是给你在学校玩的?你这是干什么?”
余年年被这声音吓得心里打鼓,爸爸这是怎么了?是误会她和乔跃恩的关系了吗?
“我没有,我有在学习,不信你等模拟分数出来看。”
余年年反驳着,这事她没有做错!
“看什么?看你和同学作弊吗?还是早恋?”
爸爸越来越生气了。
余年年却很是委屈,什么作弊?自己这几个月拼命的学习他不知道吗?对了他又不在家里看着她,怎么会知道?既然没在家为什么一定确认自己作弊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在家,凭什么否认我的努力?”
余年年也被这气氛染的很生气,她从出生后就没被爸爸这样怒吼过,如果说以前爸爸是把她娇惯了,但是现在爸爸已经一年没回家了,根本就没关心过她,又凭什么指责她呢?
余年年的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在这气氛僵持的时候,房间里走出来抱着弟弟的阿姨,劝解着
“年年,你爸爸也不容易,你能好好读书是为了自己以后前途光明,你爸爸这样也是关心你的,否则也不会回来陪你过年不是吗?”
阿姨苦口婆心的说着,余年年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本来就没有错,为什么没人替她说话,要她先低头。
“我没错,你也不用假惺惺的关心我。”
余年年固执的说着,这句话却又踩着爸爸的痛点了。
“余年年那是谁?我不指望你叫她妈,叫句阿姨总会吧?你这么多年书读哪里去了?”
余年年看着阿姨转身就离开了客厅,爸爸无奈又生气的看着她,那种眼神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不知道爸爸在生气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和送我回家的那个同学没关系,我会好好读书的,你们不用再管教我了。”
余年年认真的解释着,房间里弟弟突然哇哇大哭,爸爸赶紧跑了进去,这只是一个小公寓,阿姨进去的是她的房间,余年年站在客厅一时不知所措起来,默默拿起了书包走进小卧室,那里是给姑姑有时间过来的时候住的,还好东西齐全。
“年年,你阿姨饿了!”
爸爸站在客厅说着,余年年写作业的手停了停,说了声“知道了。”
拿起手机想给刘姨打电话,却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就在手机上点了外卖,在一声声的催促声中等来了外卖,余年年下楼拿了外卖,正在桌子上摆着,一边喊着
“爸爸,阿姨吃饭了。”
爸爸正抱着弟弟走出来,阿姨走在后面。
只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转身就回了屋。
房间里传出阿姨和爸爸争吵的声音。
“什么意思?我还在哺乳期,外面那一堆垃圾是给我吃的?你女儿今年也有十八了吧?我十五岁就会做饭了,她现在什么也不会,以后怎么嫁人?”
说着说着便成了她没有家教,爸爸在为她解释着
“他才多大的年纪?再说高三学习压力也大不是吗?”
“学习压力大?她学校里传出的话你没听见吗?你又不在她身边,她怎么鬼混的你怎么知道?”
余年年听着越来越难听的话,头一次见爸爸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样的低声下气,说着回来的这一趟是阿姨提出的,也是看她可怜,年级小,需要爸妈管教,这反而成了她的不是。
她在阿姨眼里一无是处,爸爸的劝说只会然后阿姨更加的生气,后来只有小声的附和着,这刺耳的声音让余年年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浓烈。
直接跑到房间门口说着
“阿姨,你很有教养吗?有教养的人会因为一顿饭歇斯底里吗?”
余年年据理力争的说着,仿佛当初爸爸宠出来的脾气上了头,阿姨显然愣住了,有些理亏但还是蛮不讲理的说着
“这就是你的家教。”
余年年就像点燃了炮仗。
“我的家教不会让我变成一个见人咬人的疯子。”
余年年重重出了口恶气,坐在床上的阿姨开始不再和她争风相对,而是低声抽泣起来,数落着爸爸的无用,连女儿也教不好,说自己命苦年纪轻轻嫁给二婚的爸爸,还得忍受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