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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第一次求细岩

  朱娘子走后,徐卓然立刻拍拍后背:“阿诺,出来,咱们商量个事儿!”

  阿诺懒洋洋地说:“我可不是送子观音,别求我。”

  “你不是帮吴桐......”卓然急了。

  阿诺蹦出来,叉着腰:“吴桐!他那是因为桃妖作祟,这个朱娘子,是因为......嗨,和你说不清!”、

  “我不管,我婶娘的忙你必须帮!”卓然把阿诺的两个小爪子捏着,不许他叉腰。

  阿诺索性躺下,还翘起了二郎腿:“你知道五月楼是干什么的吗?”

  “饭庄啊,难不成是客栈啊?”卓然反问。

  阿诺晃了晃腿儿:“那你知道这家客栈的包子是啥馅儿的?”

  “不是猪肉就是羊肉,总不会是人肉!”卓然不耐烦了。

  阿诺小脑瓜里酝酿着词汇,勾眼看见了他脖子上那块蓝宝石,眼珠儿一转:“我虽帮不了你,但是它可以帮你啊。”

  卓然摸摸脖子上的蓝宝石,有些犹豫:“可是仙子说遇到危险时才能求助啊。”

  阿诺嘻嘻笑:“那你自己判断,是你婶娘要儿子的事情大,还是你遇到危险的事情大。”

  见卓然还在斟酌,它又说:“上次马夫要杀你和我,那么大的事情,你不是也没求细岩仙子吗?最后还是逸姑救了我,不然我就......”

  听到逸姑的名字,卓然双眼放光:“逸姑......”

  “不行!逸姑帮不了这个忙,你只能求细岩仙子。”阿诺斩钉截铁地说。

  呆呆地看看大鹏,又看看阿诺,再看看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包袱,和那双放在床边准备让自己明天穿的棉袜子,卓然把手摸向了蓝宝石,口中默念:“细岩仙子,请速来救我!”

  说完卓然突然后悔了,应该明天在路上再找细岩仙子的,现在天已经黑了,只怕仙子路上不安全呢。

  就在卓然穿好衣服双脚刚刚落地的时候,一道紫光落在屋内。

  细岩翩然而至。

  她仿佛洞察一切,笑着问:“你白白浪费一次求救的机会,是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卓然慌忙躬身施礼,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喜悦。

  他将朱娘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细岩听了微笑不语。

  卓然不敢抬头,依然恭立。

  “阿诺!是你的主意吧?”细岩纤细的食指凌空点了阿诺一下。

  阿诺只是讪笑。

  五妞是被自己的亲大哥卖到“五月楼”的,因为嫂子即将临盆却无钱请接生婆,那年她刚满十一岁。

  在大哥转身离开“五月楼”时,五妞还天真地说:“哥,你可要记准日子,明年这时候,一定快点来接我回家!”

  “五月楼”里的四年,五妞学会了不哭泣,不求饶,不拿生命对抗,因为她看到了太多太多小姐妹的死和伤!

  遣散“五月楼”妓女时,徐子武亲切的告诉她们,如果想回家的可以回家,不想回家的朝廷会送她们去绣坊、制衣坊里当绣娘和纺织娘。

  五妞选择了回家。

  当徐子武亲手把二十两银子放在她手心里的时候,低着头的她只能看见高大、英俊的县太爷的腰,和他挂在腰间的那块双鱼玉佩。

  家已经被大水淹没了,父母和大哥、三哥一家都被淹死了。

  二哥举家逃荒不知去处。

  只有四哥还在,看见五妞他丝毫不高兴,只是说:“卖你的银子我没得一文,我现在自己还养不活,更无力养你。”

  五妞看看四哥家徒四壁的家,和因为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他,悄悄放下五两银子,转身就走。

  走出不到十步,就听见了四哥声嘶力竭的嚎哭.

  她记得母亲说过,外婆一家是苎麻人,她想去投奔外婆。

  怕身上这点救命的银子被贼偷了去,她把银子绑在小腿上,尽管小腿被银子咯的青紫,感受着那种一步一痛,她觉得很安心。

  在苎麻郊外,她被两个无赖凌辱后,扔在了草地里。

  是扛着磨刀石四处帮人磨剪子磨菜刀的朱仁义救了她。

  朱仁义父母早亡,他从十三岁开始就独自养活比他小两岁的弟弟朱仁德。

  听了五妞的遭遇,他搂着这个可怜的女子放声大哭:“娘子若不嫌弃我穷,我朱仁义这一辈都愿意照顾娘子!”

  于是,五妞用身上剩余的十四两银子,和朱仁义兄弟俩一起开了个卖茶水、蒸饼的小店儿。

  一家三口起早贪黑积攒了些银子,又开了客栈。

  客栈赚钱比茶摊容易些,但是很受气。

  尤其是现在的朱娘子,在整个苎麻城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尽管那时的“仁义客栈”只是几间草房,生意还不错。

  遇到垂涎朱娘子美色而动手动脚的住客,开始朱仁义怒不可遏,朱娘子就劝他:“咱们开门做生意,他们动手动脚,只要不过分就忍忍吧,你四处替人磨刀的时候,不也经常被无赖拳打脚踢吗?”

  “仁义客栈”性质的转变,缘自五年前。

  那天,客栈里就住了一个牲口贩子。

  他白天就一直对朱娘子各种下流挑逗。

  晚上,以要开水为由把朱娘子叫进房间就去扒她衣服,朱娘子执意不从,被醉酒的他打得口鼻出血。

  就在朱娘子被按到床上时,就听见“咔嚓”一声,牲口贩子倒在了床边。

  朱仁义兄弟俩,一人手拿菜刀,一人手拿切草料的砍刀,呆立在尸体旁。

  牲口贩子的半个身子都被劈开了。

  朱娘子迅速整理好衣服,用手抹干了嘴角的血,对朱仁德说:“二叔会包包子吗?”

  朱仁德点头:“肉太贵,咱客栈没卖过包子!”

  “这不是现成的猪肉吗?走,咱们一起把他抬伙房里去,明早上咱卖肉包子!”三人里,也就是朱娘子见多识广了。

  没想到,肉包子非常抢手,几十个包子半上午就被抢光了。

  几天后见牲口贩子的失踪没什么动静,朱娘子就把他的钱财、包袱里的衣裳收起来,他放在马棚里的那匹马让朱仁义牵出去卖了。

  类似的事情,两年内他们干了四起。

  两年后,“仁义客栈”就盖起了二层小木楼。

  朱娘子和朱仁义兄弟俩都是苦出生,只要客人不把他们逼到绝路,他们不会害他们的性命。

  何况现在的客栈不但轻松养活一家人,还帮仁德娶妻生子,他们知道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好日子。

  这次之所以杀那两个商人,是因为朱仁德听到他们在茅房里商议“那个坨小子身上肯定有不少银子,你看他脖子上的蓝宝石、胸前的玉,咱俩半夜把他弄死往这粪坑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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