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宣帝活不了多久了,至于宋离歌,狗皇帝迫害婴儿的事八成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倘若查明真的与她有关,本仙君一定也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呵......,先管好你自己吧!”
柳清岚心气不顺,幸灾乐祸的嗤笑一声:“喝了鹤顶红五脏六腑俱损,御医束手无策,你那具肉身能不能撑过去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明儿一早就凉了,彻底玩完了。”
“你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就那么想看我的笑话?”
锦瑟气的咬牙:“本仙君没了肉身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着呢......”
柳清岚嗤笑:“谁让你脑子进水,选了这么一个蹩脚的身份,爹不疼娘不爱的,还是个人人嫌弃的草包,想推你上位难于登天。”
“有真龙之子在,何来上位之说?”
锦瑟美眸瞪得溜圆,被他刺激的几欲吐血:“你不是已经有了计划,辅助祭辉成为太子吗?又瞎扯上我干什么?”
“我生气不行吗?我就是看你这个公主府不顺眼。”
柳清岚扫了眼夜色下灯火通明,跪了一地美少年的院子,嫌弃的撇了撇嘴:“花花草草,夜夜笙歌,糜乱不堪........。”
“打住!胡说什么呢?”
锦瑟听得万般不顺耳,肝火旺盛,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下树去。
明知道她一心想要肃清公主府,还没事找事,拿原主以前的丑事刺激她,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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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胆敢谋害公主。”
醉荷小筑形势突变,一顿血淋淋的鞭子下来,秋兰苑的侍女终是忍受不住疼痛招出了实话。
听到侍女招认的供词,宋离歌勃然变色,毫不犹豫的命人拿下白袭秋。
白袭秋目光呆滞,心如死灰,形如行尸走肉一般,被人按在地上,两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依然无动于衷。
“白袭秋小命不保,谋害皇女,轻则当诛,重者祸及九族。”柳清岚随即转移了注意力,百分之两百的幸灾乐祸,眼底有凌冽的杀气划过。
锦瑟在乎宋诗睿,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他又何尝不是,不论将来如何,此时此刻,任何人胆敢谋害锦瑟,都该死。
“没事,会有人来救他的。”锦瑟镇定自若。
“你怎么知道?”
柳清岚心气不顺,讥笑加嘲讽,侧目以对。
“本仙君是神仙。”
锦瑟斜了他一眼,对他执意抬杠惹人不痛快的幼稚行为很是无语,葱白水嫩的纤纤十指挑衅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鄙视的回击:“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呵........。”
柳清岚气乐了:“你不如算算,他的项上人头何时落地。”
“刀下留人!”
他话音未落,一声气势磅礴的嚎叫响彻小岛,紧随而来的是一道火烧火燎飞奔而来的倩影:“三公主亲笔手书在此........。”
“什么人敢擅闯内院?拿下!”宋离歌杀气凌然,气势更甚。
“慢着,慧乃公主府的贵客,三公主的至交好友,前来传达公主的命令,有公主的亲笔手书作证。”徐慧高举卷纸,迎着扑面而来杀气腾腾的英亲王府亲卫,咬着牙关强作镇定。
“唰唰.......”
刀剑出鞘,两把长剑划过夜空,剑光闪烁,刺人眼球,眼见她就要血溅当场,所有人呼吸一滞,心猛的揪紧,就连柳清岚都放弃了挑衅揶揄锦瑟的大好机会,目露诧异。
“你给了那个女人什么东西,她疯了,敢顶撞宋离歌?”
“和离书。”
锦瑟黯然,匆忙写下和离书是无奈之举,为的就是在生死攸关一刻保下白袭秋的命。
此刻看来,徐慧能顶住宋离歌的威压,梗着脖子不畏刀剑挡在他身前,倒也有几分江湖儿女不惧强权,两肋插刀的气概,不枉她对她的信任,关键时刻托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