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强词夺理,无知愚民,皇室公主的王签归属涉及王位的继承,岂可轻易做出定论。”
“少在这儿杞人忧天了,王位继承关你什么事?要你瞎操心?”
“禹国国事人人有责,你们这些无知小儿,愚不可及,罢了,罢了,对牛弹琴。”
“您老趁早闭嘴吧!再说下去小心崩了牙。”
“一人少说一句,都闭嘴。”
“......”
看热闹的香客人声鼎沸,哗然一片,依然站在观世音大殿前的人心情就不那么愉快了。
宋思怡脸色阴沉,怒视着达摩堂的方向,黑的几乎能滴下墨汁来。
柳清岚淡淡然瞟了她一眼,沉声警告:“以后少去找三公主麻烦,你的对手不是她,与其给自己结下一个仇敌,不如试着和平相处,至少不会腹背受敌。”
宋思怡不服气的挑了挑眉,瞟着那绝艳倾城的身影,使劲咽了口唾沫,方才把满心的不甘强行咽了下去。
“三公主不比往昔,我是为你好。”
柳清岚俊逸挺拔的身姿风淡云轻,眸光流转间把她的神色全都看入眼底,凤眸微微眯起,嗓音愈发清涟低柔。
“清岚,我知道你对我好......。”
可是,你不止对我好,对爱慕你的豪门贵女都好,我永远也成不了你的唯一。
宋思怡目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几番欲言又止,终是自持身份,没能放下皇女的自尊,缄口不言。
她和宋锦瑟不一样,她是身份尊贵的皇室嫡公主,皇后娘娘从小捧在手心上长大的掌上明珠,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如宋锦瑟一般,为了一个爱而不得的男人,卑微屈膝,彻底放弃自尊。
话说回来,宋锦瑟迷恋的人不该是柳清岚么?因何离宫两个月变化如此大?
乍一见到他的一瞬间,那清冷淡漠的眼神,几乎要让人误以为他们从未相识。
即便是移情别恋,另有新欢,见到昔日痴心相爱的人,也不该是如此反应。
这其中,有何蹊跷?
她,真的是隐藏太深?还是另有玄机?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迎风而立的数人各怀心思,观世音大殿前陷入长久的沉寂。
***********************
俗话说的好,佛度有缘人。
锦瑟从不认为自己与佛祖有缘,即便是从大鼎中抽中的王签,亦是她投机取巧使了个障眼法顺来的。
与慧远的谈话,谈不上愉快也谈不上不愉快。
解签的过程,一僧一仙的佛缘交流,基本上是慧远在说,锦瑟在听,时不时无聊的打个哈欠,用手捂着嘴掩饰过去。
慧远佛法高深,亦不过是肉眼凡胎,就算有些修道的慧根,也达不到仅凭一双肉眼窥破锦瑟真身的地步。
面对真仙本尊,老和尚的说辞不过是搪塞之语。
凤星临世,平步青云,未来前途不可估量云云,百万年千篇一律的说辞,无丝毫新颖创意,让人不得不感慨万分。
好不容易熬到解签结束,锦瑟很是没有形象的使劲伸了个懒腰,活动盘膝而坐酸麻的双腿,顺便鄙视了一下自己百万年没有丝毫长进的慧根。
不是她不尊佛祖,不敬菩萨,实在是长年与魔族作战,杀孽太重,六根难以清净。
客套的道了别,她晃着手中的珠串惬意的走出达摩堂。
同慧远谈经悟道,展望人生,浪费了锦瑟仙君不少口水。临别前许诺捐香火钱,给佛祖和各位菩萨度金身,忽悠了老和尚一串开了光的降龙木手串,总算让她心气稍顺,自觉没有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