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容易,我即刻安排......”
柳清澜接过信筏,信誓旦旦的保证,随即话锋一转,又幽幽的问:“可还有其它的话,需要带到.......”
碧宸眸光一闪,眉眼暗沉:“就说我会即刻启程,前往临安。”
“你可想清楚了?”
柳清澜目光深邃,意味深长:“宋离歌对你的心意昭然若揭,你此番前去必然不会平顺,她若执意不肯放人,你又有何对策?”
“她不肯放人,即使是冒死劫狱,我也要救诗羽......”
碧宸目光坚决:“届时还请清澜兄派人鼎力相助,碧宸不胜感激。”
“无需客气,千机阁在临安的人手,包括我自己,随时听你调遣.....”
柳清澜坦然答应:“不过,为兄有一事,一定要事先提醒你,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宋离歌对你执念很深,你此番前去和她谈判,无异于羊入虎口。”
“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的宋离歌,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权在握,杀伐果断,手下人才济济,历经战火的洗礼,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会顾念旧情,心慈手软的摄政王了。”
“而且,小皇帝病体虚弱,拖不了太久,小皇帝一死,宋离歌登上帝位顺理成章,为了成就帝业,她决不会在关键时刻,犯下任何低级的错误......”
“我知道......”
碧宸精致的眉眼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会小心,救出诗羽尽快离开临安。”
***
“羊入虎口?什么意思?丰离,咱哥们来晚了,错过了什么.......”
“还以为大老远赶来了,能痛快的喝一顿好酒呢,没成想哭哭啼啼的.......,深更半夜的,听着让人心烦.......”
厢房内气氛凝重,忽然别院外传来祭辉高八度的大嗓门。话音未落,别院厚重的精钢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一人一狮霸气无比的冲进别院,直奔厢房而来。
“祭辉,丰离,他俩怎么来了?”
柳清澜眉峰轻蹙,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看去。
“柳清澜,你又闹什么邪乎,大晚上的不回客栈休息,在别院里弄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跟鬼哭一样,听的人瘆得慌......”
祭辉来的很快,碧宸尚未从震惊中回神,一人一狮矫健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
“说话注意点,什么鬼哭,大晚上的扯着嗓子狼嚎,鬼都被你吓死了。”
柳清澜跟祭辉八字不合,两人见面免不了斗嘴,此刻也不例外,一见面即刻没好气的呛了回去。
“琳儿是在下的舍妹,家里出了些变故,琳儿不远千里前来找我,一时激动哭泣不止,惊扰了两位,还请见谅......”
碧宸性情温润,虽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启程,赶往临安相救诗羽,听到祭辉不知内情,讥讽带刺的话,亦没有心怀不满,按捺着性子,温声解释。
“舍妹?她是你妹妹?”
祭辉大步而来,一边走一边将碧宸解释的话听入耳中。来至近前,低头俯视着哭泣不止的宋诗琳,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倏然露出恍然的神情。
“哦......,原来是你妹妹,对,模样像,我见过她,在寺庙里......”
他感慨一番,又想起更重要的事,转而面向柳清澜,俊脸现出一抹凝重:“你刚才说啥,什么羊入虎口?是谁要去冒险?要去送死吗?”
祭辉仅有练气期四层,神识感应在别院外的马车上,没能把两人说的话全部听清楚,只听了个大概。